然后晓溪和白白就一副想砍我的表qíng,说:做你的读者能不有耐心吗?!
也是哦~~gt;_lt;
我的确很慢(很不想承认=_=),一直是懒懒散散的那种人,胸无大志,安稳度日,挥一鞭子才爬一爬,这种人,大概怎么也不会做出什么大事业来吧。不过,若是我积极奋发,也许,写出来的就不是《何以笙箫默》了。
生命的度过就像看风景,走得快可以看到更多的景色,走得慢却能更多地领略那些风景的妙处与细节。
我想我肯定是后一种人,享受那些生命中最平凡最微小的细节,然后努力把它们写出来。
怎么听着都像为自己的慢吞吞狡辩的样子
嗯嗯,话题扯回来,继续说《何以》。
《何以》的灵感片断始于一天我和妈妈去超市。超市人很多很拥挤,我脑中就突然冒出了何以开头的那个画面。
相爱相离的男女,很多年后不期然在人群中相遇,眼光相汇,淡淡凝视,然后又各自走开。
《何以》一开始,就是想写这样一个擦肩而过。然后才渐渐血ròu丰满,甚至人物都有了自己的脾气,不再受我控制。
曾有朋友问我,在这本书里,你想表达什么?
其实写书的时候,我纯粹只是想写一个故事而已,根本没想那么多。可是她问得这么认真,我便也认真地想,我究竟想表达什么呢?
我想答案是这样的:
世上美丽的qíng诗有很多很多,但是最幸福的一定是这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何以笙箫默》想表达的,就是这么一种幸福。
顾漫
2005年12月14日凌晨
新番 何以笙箫默
琐碎残篇
chuáng单(不在书里)
圣诞节,A市很热闹,以琛很郁闷。
前几天以琛恰好去了外地,今天刚回家,却被默笙拉到了超市。星期六晚上,明天是星期天,明明是消耗某些体力的好时间,为什么偏偏要来逛超市?
嗯,虽然逛街也很消耗体力
以琛推车,默笙往里面扔东西。路过chuáng上用品区的时候,默笙想起自己家的chuáng单似乎应该更新换代了。
于是弯腰选chuáng单。
以琛向来不过问这些小事,所以默笙完全以自己的喜好为主。
天蓝色浅白花图案。
就这个了。
正准备扔进购物车,以琛发言,这个颜色不好。
难得他有意见,默笙惊讶的看了看他,立刻换了一个颜色。这个呢?
继续摇头。
连换三四种花色后默笙郁闷了。哪里不好了,颜色图案都很大方。
嗯,不衬你肤色。
身边恰好有一对女生走过,闻言嘻笑着回头看他们,眼神里都是暧昧。
迟钝的默笙一如往常没有觉得自家LG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这话有什么意思,嘀咕着说:只要舒服就好了呀。
咳,何以琛先生,你逛超市的时候,脑子里是什么画面啊?
暂时夭折的huáng山记,等乌guī生龙活虎的时候再来搞定= =
huáng山记(2)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一行人乘大巴到云谷寺,上山有两种办法,坐缆车或者徒步登山。默笙看看坐缆车那里的人山人海,轮到他们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扯扯以琛的袖子,我们爬上去吧。
以琛没意见,只是有点怀疑。你到时候不要爬得哇哇叫。
才不会。默笙大是得意,我一天到晚在外面跑,体力比某些天天坐办公室的人qiáng多了。
以琛微微一笑,不跟她做口舌之争,小红却不慡的大叫:赵阿笙你是不是皮痒了?
默笙本来只是说以琛的,没想到却得罪了旁边一帮坐办公室的杂志社的同事,搞得人人瞪她。
呵呵gān笑了几声,默笙拉着以琛就跑。
从云谷寺爬到白鹅岭,徒步大约要两小时,山路两旁的景色心旷神怡,默笙开始爬的时候轻松快活,不时弯腰捡两块形状奇怪的石头塞在以琛的背包里,或者停下看看一些以前没见过的花糙,爬了一阵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一个多小时后,再没看景色的兴致了,只觉得脚都提不起来了。
以琛不时放慢脚步等她,默笙落在后面不服气了,气喘吁吁:呼没理由啊,我天天在外面跑呼你天天做办公室,体力怎么会比我好。
呼
累死人了。
说完话默笙再没力气了,坐旁边的大石头上,不爬了。
以琛站在她身边,听到她的置疑不由好笑的扬眉,默笙,我是不是平时太不用功了,所以你才怀疑我体力不好?
呃?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默笙越想却越脸红,以琛眼睛里促狭那么明显,想装傻都不能。默笙跳起来,快走两步,想把他甩开,走太急没注意路,一不小心踩在一块石头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摔倒。
以琛离她有点距离,赶不及拉住她,只来得及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裤子膝盖那边破了个dòng,隐约看到血丝,肯定是破皮了。以琛有点心疼,想说她两句,然而看到她眉头紧紧皱着的样子,斥责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
痛吗?
好像脚捥了。
好在到白鹅岭已经不算太远了。以琛背着她,默笙快乐地趴在他肩上,幸灾乐祸:哼,谁叫你气我。
咬他的脸,欺负回去。
以琛说:你再皮,我们晚上就住在这里。
住就住,又没有老虎。
一会又在他耳边轻轻地唱起歌:乌guī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地向上爬
这首儿歌以琛也听过的,听她唱了两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一下提醒她说:是蜗牛。
什么?默笙停下歌声。
不是乌guī,是蜗牛。
哦。默笙凝神想了想,有点记不清了,那么年代久远的歌了。
一样啦,反正都有壳。
从口袋里摸出巧克力,先喂自己一块,再问他:你要不要吃?
不等他回答已经把巧克力塞到他嘴里,以琛不小心咬到她的手指,默笙飞快地缩了回去。巧克力融化在嘴里,微苦后一股甜蜜的滋味。
山路上的人不多,前后只有他们两个,默笙双手圈着他,和他脑袋靠着脑袋,轻轻的哼着她的歌,这次总算没有唱错了。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地向上爬
以琛背着他重重的壳,一步一步爬到了目的地。
新番 何以笙箫默
再序《何以》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再为《何以》写什么东西了。始终觉得,那时候的qíng绪不可复制,怕写出来会破坏曾经的感觉。或者又觉得,他们的幸福已经可以预见了,作者又何必画蛇添足。
然而这次再版,大家要番外的呼声实在太高,于是我说,我试试吧。
于是我又放任自己沉浸到《何以》中去。
这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qíng,却又不可言喻的美妙。
我又陷入了走着走着,就会想起何以琛和赵默笙的状况,各种他们的qíng景纷沓而来,甜蜜的,让人忍不住傻笑的,又或者忽尔伤感的。计划之外的qíng节越写越多,本来不想写到孩子的,写到了。本来只想写幸福的qíng节的,却会忽然写到过去,甚至把自己都搞哭了。
在咖啡馆忍不住湿了眼睛的时候很不好意思,并不是因为服务员走过好奇地看了我两眼,而是觉得,都这么久了,我还会搞得这么投入,真是很难为qíng。
明明说了再见,告别已久。明明我已经慢慢变老。
却这么轻易地被他们俘虏了。
我怎么会以为我再不会写出我心里的他们呢?
他们是以琛和默笙啊,是我根植于心底的最固执的愿望所化,无论时光如何冲刷,都不会改变。无论多久的久别,都不会陌生。
嗨,以琛,默笙,我们又遇见了。
我还记得与他们初遇在人群熙攘的超市,就像在后记里写的那样,忽然就冒出那样一种感触攫住了我。也许早一步,晚一步,他们不是他们,我不是我,谁知道呢,缘分总是那么玄之又玄。
我还记得那是大三的暑假,我在我的老台式机上,一遍遍的写着他们的重逢,写了十几遍,终于我满意了,他们也满意了。
我还记得我在学校的机房排队,等不及了,就拿出白纸先把qíng节记下来,生怕灵感转瞬即逝。
我还记得上课的时候他们也不安分,不断地在我脑袋里自行演绎着,让我不得不当个不专心的学生,一遍遍在笔记本上写着他们的名字,才能得到抒发后的平静。
一时间有些恍然。
好像是眨眼间,却已经很远了。
时间真是世间最残酷又最美好的东西。
从写这篇文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年,已经和以琛和默笙分开的时间一样漫长了。
嗨,以琛默笙,又见面了。
不过又要再一次告别。
但是我想,走着走着,在熙攘人群中,我们一定会再一次遇见。
顾漫
2010年11月
新番 何以笙箫默 一
事务所内的一对年轻qíng侣最近闹起了矛盾,颇有甩手掌柜嫌疑的袁律师简直比正事还上心,时刻关注着最新发展,三不五时就找上以琛直播。
以琛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八卦对象,但是向恒出差,以琛也就勉qiáng凑合了。老袁兴致勃勃地转述了一番他听到的消息后,意犹未尽地问以琛:你说小王会不会走?
见以琛没答话,老袁立刻摆出师兄语重心长的架势:以琛啊,小王怎么也在你手底下做了一年多,你要多关心属下。
唔。以琛很敷衍地说:我老婆不会希望我管女同事的私生活。
以琛同学自从有了老婆后,就经常喜欢让老婆背黑锅。比如什么老婆管得严不让喝酒啊,老婆说了不能晚归啊等等
总之,何律师结婚后,想借口都不用过脑子了,直接老婆这两个字就可以拿出来用。嗯,说起来,这一招他结婚第三天就用得很熟了。
而且此招很无敌,男人们会立刻对他产生同qíng,产生类似长得帅有什么用,赚钱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老婆管得死死的,我老婆就管不了我,这点我比他qiáng的想法,大大抵消了羡慕嫉妒恨的qíng绪。
而女士们则会立刻给他狂加印象分,爱家爱老婆的男人多可靠啊,可见他人品信得过,把案子jiāo给何律师值得放心。
于是默笙在一无所知的qíng况下,已经初步在A市的司法界有了悍妇妒妇的小小名声。
这招对老袁还有奇特的秒杀效果,果然以琛此言一出,孤寡老人老袁立刻被戳中了爆点:娶了老婆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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