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是主播也不是策划，更不是搞调研的，为什么会跑来这地方，是不是看中哪个漂亮的小美人了？”
    活动场地，人来人往。
    “好久不见。”秦钧招了招手。
    两人差不多有小半年没有见过面了。素茵倒是时间自由支配了，可秦钧不见了踪影，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
    “唉，惨！”素茵摇摇头，“我装出熟络的模样，却被人无情的拆穿！最近忙什么呢，打电话也不接。”
    “有点小事情忙活去了，你呢，还在直播吗？”
    “是啊，还在继续，话说你都不上网的么，我之前好歹还算有点名气，说新闻铺天盖地夸张，可远不至于默默无闻吧？”素茵好奇打量他，“来，先跟观众们打个招呼。”
    秦钧对着镜头打了招呼，“之前在考虑进阶的事情，去了深山之中，别说新闻，连网络都没有。”
    “你进阶了吗？”素茵神色很郑重。
    “没成功，总是差半步跨不出去。”秦钧有点烦躁，“也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各种测试都到了临界的状态，可临门一脚就是不给过。”
    “不急，慢慢来，你还是大学生呢，有的是时间。”素茵安慰了一句，“走，听说今年的美女特别多，去看一看，换个心情，说不定就突破了呢。”
    在场馆里晃荡，到处看看。
    “秦钧！”有人打招呼。
    秦钧看过去，见识高中的同学，“李晨，张付君。你们也来了。”
    “对啊，来玩呢。”张付君挽着李晨的胳膊，显得很是亲昵，“这位是？”
    “你好，我叫素茵。”素茵笑着伸出手，“你是秦钧的同学？”
    “对呢，高中时候的同学。”张付君眼睛在两人之间打转，“你们这是在处对象吗？”
    “是呢。”素茵将胳膊搭在秦钧的肩膀上，“你家这位怎么称呼？”
    “李晨，在魁首战斗学院，现在是初阶觉醒者。”张付君介绍的很自信也很幸福。
    “初阶啊，真是厉害呢，我家这位就比不过了。”素茵颇为嫌弃的瞥一眼秦钧，“做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就会哄我开心，真是气人呢！”
    张付君笑笑，“秦同学真是好福气，找了姐姐这么漂亮又贴心的人。”
    “谁说不是呢！”素茵拢了拢右侧耳畔的发丝，“可能是我上辈子欠他的吧，明明我是百万大主播，一月挣的钱比他一辈子都多，也不知道哪的原因，就是舍不得松开手，唉，冤孽啊。”
    “那边开始了。”李晨说了一句。
    “我们先过去了。”张付君挥挥手离开。
    素茵见两人隐没人群之中，看向秦钧，“傻不傻，别人喊你是为了显摆，也就你才傻缺似的打招呼。”
    “我怎么没看出来？”秦钧好奇，不是偶然遇到的同学么？
    “你帅么？”素茵发问。
    秦钧摇头，“一般。”
    “你很有钱吗？”素茵再问。
    秦钧再次摇头，“只有一点。”
    “那她有什么有理由主动跟你打招呼，为了气她男朋友吗？”素茵似笑非笑。
    “呃，不能是普通人的想法么，遇到同学打招呼也不奇怪吧？”秦钧挠挠头，表示无法理解。
    “既然是普通人，为什么方才不邀请你一块过去看？”素茵伸手拍了拍秦钧的肩膀，“少年，你完全不懂女人心啊。”
    秦钧接着摇头，“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向我显摆，我在班里只是个小透明，学习不好也不乐于助人，可以说没有交集。”
    “但你老实啊！”素茵瞅了瞅秦钧的头顶，“以后要注意。”
    “注意什么？”秦钧糊涂了。
    “像你这样有点小本事，人又老实的，很容易被有些姿色的女人看中。”素茵将胳膊从他肩膀上挪开，“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考虑，要是考虑不出来什么，就多去往上看看逛一逛。”
    秦钧瞅瞅素茵。
    素茵笑着拍了拍他，“你想的还挺美！”
    “不是，我是奇怪你为啥帮我啊。”秦钧询问，就算自己被人显摆糊了一脸狗粮外加被鄙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有必要让素茵当着几十万人的面说是自己的女朋友么？
    完全不值当。
    “你就当我在拉人气骗礼物好了。”素茵将终端扬了扬，“这一小会儿，观看人数涨了好几千，礼物都快刷屏了，少说赚了七八万。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怕你脑瓜不够用，走，咱们也去欣赏小美人唱歌跳舞去。”
    说着，素茵走往另一个方向。
    欣赏了一阵子后，素茵将终端放在秦钧手中，“我化个妆，你帮我拿着。”
    掏出小盒子，展开复杂的机关，一个小小的微缩梳妆台出现，看的秦钧目瞪口呆。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扮吗？”素茵拿着小工具给自己上妆。
    “呃，一会儿有人要来？”秦钧胡诌了一个理由。
    “不错嘛，我还以为你真是傻子，没想到还是有点脑子的嘛。”素茵捻起另一个小物件，“你那个女同学啊，被男的给坑了，上杆子给男朋友介绍对象，如此好女人，我哪能不郑重对待一下？”
    “啊？李晨以前不是追她的么？”秦钧惊异。
    “所以说是以前啊，你没听你女同学介绍么，魁首战斗学院的初阶，说这话的时候多开心，攻守之势异也！现在是她倒贴怕失去了。”素茵一边打扮一边解释。
    “那你这是？”秦钧是完全无法想明白了，“你应该挺烦这种男人的吧？”
    素茵偏过头，给个微笑，“关你什么事，我什么时候说过烦这种人了，别用你的脑回路来猜测我。”
    “呃...”秦钧无言。
    打扮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结束。
    “好看么？”素茵理了理秀发。
    秦钧看的有点呆，下意识的点头，“好看。”
    “好看也不是给你看的。”素茵收起小盒子，“女为悦己者容，你有让我开心吗？没有！”
    “什么歪理邪说。”秦钧瞥一眼屏幕，惊愕的发现弹幕全是骂自己的，不就是没有拍化妆的过程么，至于如此吗！
    这不是为了节目效果吗！
    从一百分跳跃到一百五十分不是更有冲击力么！
    真是不识好人心！
    “咦？你竟然知道我要做什么？”素茵好奇的盯着秦钧，“想不到啊，你居然不是真老实！啧，看走眼了。”
    “我觉得没必要，一口回绝就是，何必如此？”秦钧拿过梳妆的小盒子，“人红是非多，本就有人黑你，再如此岂不是落人口实，他们可不会管起因为何，只会说你戏弄别人。要是在添油加醋一番，你就成了故意拆散别人的恶女。”
    素茵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
    秦钧不自然的摸摸脸，“怎么了？”
    “我发现你不傻，你是太精了，以至于让人以为你是傻的。”素茵嫣然一笑，“行，听你的。不过，你女同学怎么办，就这么让人骗着？”
    “说了也不会信，说不定还会对骂起来，既然如此，且两人都是同学，两不相帮好了，何必自惹麻烦。”秦钧将终端递过去，“有空不如跟他们说说话，快把我给骂死了。”
    “也好，反正我提醒过她了。”素茵拿着终端去一个女扮演者身前，对着人一顿猛拍。
    场馆很大，能玩的地方也多，可在人都散去后，不好的地方也出现了。
    没人！
    这是郊外，临时通勤的车辆走完了，也没有出租车会跑那么远过来就为了接两个人。
    “怎么办？”素茵挠挠胳膊，白天的时候还好，夜晚的虫子就都冒出来了。
    “走回去。”还能怎么办？难道在场馆外面过夜？
    路途挺远，走到深夜的时候才到市区，总算是有了地方可以住。
    找了一圈，只能继续往里走。
    “这一家。”
    “你好，我们还剩一间空房。”
    “行，懒得跑了。”
    进入房间。
    “你先还是我先？”素茵指着浴室。
    “你先，我占个便宜。”秦钧说道。
    “油嘴滑舌，我没那么娇气。”素茵盘起头发，去了浴室。
    半个小时候，出水芙蓉似的走出浴室。
    “我去睡了。”
    秦钧洗漱之后，在另一张睡下。
    一夜无梦，直到大天亮。
    “来来来，直播睡美人了！”一大清早，素茵就拿着终端对着秦钧直播。
    “主播！你又跟他睡一起，我心都碎了！”
    “为什么我觉得他有点帅？”
    “我看他是傻，两次机会都没把握住！”
    “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没看主播对他的容忍度有多高吗？”
    “再纵也没有机会，主播一指头摁死他！”
    “醒了！”
    秦钧睁开眼，见素茵正俯视着自己，“早，早上好。”
    “快起来，今天还要去一趟。”今天该是主播互动的环节了，她也要上场。
    起来，洗漱，吃早饭。
    “秦同学！”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李晨和张付君从另一侧的门出来。
    “李同学。”素茵从里面走出来。
    李晨的面色僵了一下，“早上好，一起去吃饭？”
    “不了，有点疼，这家伙一点都不怜惜我。”素茵满是哀怨的看了秦钧一眼，“还是那些，快去快回。”
    砰！
    门被关上。
    “秦同学好福气啊，竟然能得手那么漂亮的主播。”李晨的声调有点怪。
    “还好吧。李晨你的福气也不错啊，班花不也是跟你一个屋么？”秦钧瞅了瞅。
    来到餐厅。
    “我去打点饭。”张付君拿着餐盘去盛饭。
    “秦同学能否教教我？”李晨跟在秦钧身旁，“我跟付君还没成。”
    “我也没做什么啊。”秦钧非常认真，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藏私了不是？”李晨笑的不好听，“能把那么女神的主播弄到手，没点手段能行？都是同学，有什么不好说的，我还能出卖你不成？”
    已经在录音了，等有了证据，非得让你从女神身边滚开！
    凭什么！要能力没能力，要钱财没钱财，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他了？老子是觉醒者还相当的帅，为什么连看一眼也欠奉？
    他这样没本事的都能财色兼收，老子凭什么不可以！
    李晨昨天看了素茵的直播间，只看观看人数就知道，月入百万轻轻松松。
    人美声甜还挣钱，多好的对象！
    “不够意思的是不是？”见秦钧只管盛饭，心中非常的不快，“帮兄弟一把就这么难？”
    “好吧。”秦钧无奈，只得道出秘诀，“我是学画画的，帮她画过一张直播用的图像，不要小看这一步，这其实是一种心理驯服，对腼腆的女孩最有用，既然是画画，自然是要听我的指挥，而且画画的时间长短也掌握在我的手中。她虽然腼腆可由于直播的原因较为活泼，在她忍不住相动的时候，我就会对她进行心理驯服。多更新几次图画，心理驯服也就差不多完成了，那个时候还不是予求予取？至于怎么让她找来画画，就不用我来教了吧？”
    “多谢秦兄弟指教！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李晨满意了，“你先打饭，我想起来有东西忘在房间了，贵重物品得小心。”
    李晨径直来到秦钧所在的房间，敲门。
    叩叩叩。
    “这么快就回来了？”素茵开门，见是李晨，“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可以进去说话吗？”李晨想要进门。
    “不太方便。”素茵拒绝。
    李晨听到不方便却是心跳的猛地快了半拍，“那好，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个你听听。”
    “...心理驯服...”秦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素茵听罢，面露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没事吧？”李晨手按在门上，要趁机进去。
    砰！
    门被重重关上。
    李晨捏捏拳头，告诉自己这个时候要忍耐，方才惊鸿一瞥，已经瞧见素茵转头之时的神色，应是快要忍不住哭泣了。
    脚下生风，回到餐厅。
    “秦兄弟，打好饭了？快些送去，凉了就不好吃了。”
    秦钧莫名其妙，不知道才一会儿他就得意什么，难道外面有喜鹊在叫？
    带着饭回到住房。
    “秦大少。”素茵款款走来，蹲身一礼，“让奴家来吧。”
    “你搞什么？”秦钧将饭端到桌子上。
    “奴能做什么，奴都被驯服了。”素茵泫然欲泣。
    “啊？”秦钧恍然大悟，“那小子偷偷录音了？我说才一会儿尾巴就翘起来了。”
    “嘿嘿，心理驯服，很新奇的理论啊，你哪听来的？”素茵凑到秦钧脸前，朝他眨眨眼，“放心，没开直播。”
    “我一个同学。”秦钧的下铺，“在对一个女孩辅导的时候，不停地进行心理暗示，现在两人出入成双。依照女孩的家境，根本没机会，但女孩学习不好总被家里训斥，而他就趁机而入，跟什么驯服没关系，纯粹就是让女孩以为他才是最终的依靠，不知能维持多久这种虚假的心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