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洋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李金的旁边居高零下的看着他，微笑着说：“李金老师，你和李莲花曾经都在晋陵中学工作过吧？”
    李金猛的睁开了双眼：“没错，你是想问101班学生集体自杀的事情吧？就如你们猜测的那样，那些学生也是被我催眠之后自杀的。”
    他连班级都记得这么清楚，叶洋点了点头：“那么，你知道李莲花和张瑶的关系么？”
    “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不就是同事么？”李金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呵，同事关系？”
    叶洋款款而谈：“前天晚上我出来散步，刚好看到了一场激情表演，而男女主角就是李莲花和张瑶。”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张瑶老师是一个很自爱的人，她和她的未婚夫很相爱，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李金提高了语调，再也不是古井无波。
    “听不懂？好吧，那我再说的明白点，那天晚上，张瑶和李莲花在教师宿舍的角落里来了一场成人表演。自爱？张瑶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婊子，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她，到底为什么会自杀。”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李金猛然暴起，一把薅住了叶洋的衣领，表情变得异常狰狞。
    聂蓉和乔俊急忙站了起来，试图把李金按在按在椅子上。可是他那身肌肉也不是白长的，很快挣脱了两人的束缚，继续推搡着叶洋。
    “瑶瑶已经死了，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把那句话收回去，收回去！”
    叶洋冷笑着一指点在了李金的胸口，李金顿时瘫倒在椅子上，可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叶洋，口中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收回去，收回去！”
    叶洋拉了拉衣领：“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去说一个死者。可是，谁让你表现得，表现得那么让人讨厌呢？”
    乔俊一脸惊讶的看着叶洋，三言两语就击垮了李金这个心理专家的心里防线，他就是上面派来的“专业人士”吧？
    叶洋敲打着桌面：“说说吧，你，李莲花，张瑶，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交代的那些事情看似合理，可是在我看来却漏洞百出。”
    李金看着叶洋，好像想要把他看透，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我很爱瑶瑶，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那个学生是我打伤的，张超凭什么去骂瑶瑶？他什么时候关心过他的儿子？呵呵，哈哈哈……”
    李金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张超肯定死得很痛苦，他是被烈火烤醒的，而且，凶手是他的儿子，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嗯，现在听起来就合理得多了。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李莲花，张瑶，到底是什么关系？晋陵中学自杀事件，李莲花有没有参与，你为什么要包庇他！”
    叶洋这一声用上了内力，震得审讯室里几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李金突然双手抓着自己的脸玩下滑，他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道血痕，语气中似乎带上了无尽的悔恨：“我输了，输了，输得很彻底，我对不起瑶瑶，对不起她！”
    见李金自残，乔俊马上拿出手铐，把他的双手拷在桌子上。聂蓉也开口道：“你别说了，今天就到这吧。”
    聂蓉倒不是可怜李金，看着叶洋一步步把趾高气昂的李金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的心里大呼过瘾。只是，如果犯人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三个都要遭殃。
    李金大声踹息着，突然转过脸来盯着叶洋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混进圣育强小学是干什么的了。你过来，有句话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说。”
    “可以么？”叶洋征求聂蓉的同意，聂蓉点了点头。
    叶洋把耳朵凑了过去，也不知道李金对他说了什么，他的表情变得很古怪……
    很快，叶洋离开了警察局。李金已经被他用张瑶击溃了心里防线，再也对聂蓉他们构成不了威胁。
    就像李金自己说的那样，每个“心理医生”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心理疾病。他这个心理专家也避免不了。
    不管结果如何，李金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叶洋依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叶洋见到了张瑶的未婚夫，那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他哭的很伤心，看得出来，他很爱张瑶。
    叶洋不是警察，他不关心张瑶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关心的是，这些事情，到底和李莲花有什么关系，李莲花到底是不是一个该杀之人。
    李金似乎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他说的那句：“我输了。”是输给了李莲花么？他们的赌注又是什么？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李啖背靠着车站在警察局的对面，见到叶洋出来，对着他挥了挥手，他的腰好像永远都伸不直，喉咙里好像永远都卡着一口痰。
    叶洋走了过去：“李啖老师，你是故意在这等我的么，不用给学生们上课？”
    李啖微笑着指了指天上，叶洋这才发觉，现在已经是傍晚，学生们已经放学了。
    “你还没吃晚饭吧？走，我请客，这附近有一家面馆，牛肉面做得特别不错。”
    叶洋又知道了李啖的一个脾气，特别抠搜，请他吃饭居然就是吃牛肉面。不过李啖好像失算了，叶洋至少要吃七八碗。
    看着叶洋吃得热火朝天，李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钱包。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是误会李莲花了，三年前在晋陵中学待过的老师还有张瑶和李金。张凌也告诉了校长，他身上的伤就是李金打的。”
    叶洋继续埋头大吃，似乎已经知道这些事情。
    李啖有些无语，这个杨老师绝对是饿死鬼投胎的：“杨老师，你不打算把警察局发生的事儿告诉我么，李金是怎么跟警察交代的。”
    叶洋吃干净了碗里的每一根面条，又喝了几口汤，不慌不忙的擦了擦嘴，这才对李啖说：“李啖老师，有时候好奇心太强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