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紧拉着她的手，宁淑的脸上升起潮热的红色，把自己手抽回来，不看董明俊朗的脸，女强人有了羞涩的表情，弄得董明心中悸动。
    想起那天白悠悠发信息给他后，他赶去游泳馆看到的场景，实在是……
    晚上九点。
    白悠悠坐在床头，宁淑晚上给她送了饭，是天上人间打包的饭菜，放在床头柜，很香，但是她没心思吃。
    她摸着肚子，宁淑说，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孩子，她也这么想，可是拿不起筷子，更不想张嘴。
    手机响起来，是柏哲羽打来的电话。
    “悠悠，你在明珠坊对吗？我在楼下，开门好吗？”
    柏哲羽关切温和的声音里有几分嘶哑，白悠悠好几次想张口说，你回去吧。
    但始终张不开嘴，她不想说话，又像是无法说话了那般，说不出自己心中所想。
    她听到门口的声音，轻轻地打开门，柏哲羽站在门口，穿着杏色长款风衣，里面穿着白色的针织毛衣，温润的双眼盯着白悠悠。
    白悠悠垂眸，站在门口，又是想说话说不出来。
    忽然，柏哲羽猛地抱住她，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温暖的怀抱将她包裹。
    白悠悠瞳孔放大，想要推开他，力气却如同以卵击石那般，毫无作用。
    “悠悠，别想着他了，不要再为他伤心好吗？”
    柏哲羽声音里沉重的悲伤与心疼，他口中说的他，是叶名琛。
    白悠悠穿着羽绒服，站在他面前双眼呆滞，仿佛又让他看到了之前在叶名琛身边，自杀前的她！
    好一会后，她推开柏哲羽，嗓音极度嘶哑：“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柏哲羽声音竟然颤抖起来，抓着白悠悠的双臂：“叶名琛就那么好吗？好到你这么多年，为他心伤那么多次还是忘不了，还是爱着他！”
    大概是憋了太久，导致一朝爆发时很是让人震惊。
    白悠悠愣愣的，看着不同于往日温润斯文的柏哲羽，看着激动的他，沉思片刻，柔声道：“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的。”
    她真诚的解释，柏哲羽却不止是她以为的那样，因为担心才表现得如此。
    而是因为不甘，悲伤，压抑多年的情绪把他整个人压垮，失去理智的再次将白悠悠抱在怀里。
    “悠悠，你真的没有感觉到吗？从来没有感觉到我对你的感情吗？到底是哪里……”
    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叶名琛？
    那个男人只会让你伤心，让你痛苦，让你生不如死，甚至让你心如死灰去自杀！
    到底是哪里，让你目光一直在叶名琛身上，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柏哲羽咬紧牙关，心中所想的话没有说出来，胸腔颤动，两双长臂将白悠悠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中。
    “哲羽……”
    白悠悠脑中有什么轰然炸响，一时间发现，之前同柏哲羽的相处，他对她，好像并不只是单纯的朋友之情，并不是单纯的友谊。
    她怎么忘了……
    她一年也想过，柏哲羽是不是对她太好了，好到超出友谊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