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周国康的脸色发苦，他能怎么交代？
    “按照合同的约定，当时参与研究的十二个人，一旦神龙宝甲出现问题，每一个人都要赔付两千万...”秦汉冷冷的说。
    “你，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周国康的脸色更苦了。
    “当初签订协议的时候，你们签字很痛快，怎么真出事儿了，就要反悔了吗？”秦汉冷笑着问。
    他也知道，真有点难为周国康等人了。
    因为古玩鉴定师，可不是个个都是富豪。
    古玩鉴定师也只是一种工作，只是相比其他工作，在普通人眼里要多一层神秘的色彩。
    让他们一下子拿出两千万，除其中的极少数之外，大多数是答不出来的。
    “问题是当时谁也没想到会出事儿...”
    “但现在出事儿了，你们就必须履行合同...”秦汉很坚持。
    因为神龙宝甲变成高仿，实在是太蹊跷了。
    楚氏集团因为经营古董的特殊缘故，保险库是经过特别加固的，保险柜更是特别定制的高端货。
    想从保险柜里盗走一件古董，太难了。
    尤其是零号保险柜，由后勤副主管拿着钥匙，必须和总裁联合才能开启，安全系数非常高。
    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被盗了。
    秦汉有理由相信，问题不是出在保险柜上，而是出在研究的人身上，说不定是他们监守自盗。
    “秦汉，很抱歉，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楚婉婷也表态了。
    能把秦汉的神龙宝甲丢了，就能丢其他古董。
    她必须弄清事情真相，把这个漏洞堵上，否则以后再丢昂贵的古董怎么办？
    “好，听你们的！”周国康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神龙保甲是属于秦汉的，秦汉有处置权，楚婉婷是集团的总裁，权限同样比他大的多。
    一刻钟之后，巡捕来了。
    有的负责录口供，有的负责勘察现场。
    因为报案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丢的古董，价值两亿四千万，如此金额绝对是大案要案。
    而且秦汉的证据非常充足，过现场的录像，合同。
    让警方可以得到结论，在交付的时候，的确是真正的神龙宝甲。
    但是等秦汉收回的时候，拿到的，却只是一件高仿，显然问题出现在交付之后、取回之前。
    因为涉案金额实在太过巨大，调查很快就开始了。
    当时签字的十二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询问了，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很大的嫌疑。
    第二天下午，秦汉来到楚氏集团，借用小会议室，把周国康等人集中起来了。
    “各位，你们也都去录过口供了，想必发生什么你们也都清楚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按照合同的约定，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赔钱，两千万，我给你们一星期的时间，必须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秦汉对下面的众人说。
    “不公平，参与研究的不只是我们十二个，还有集团中其他鉴定师...”马上就有人抗议了。
    “当签合同的时候，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只允许你们进行研究，你们私下允许别人研究，是你们违约，所有不利后果由你们自行承担，和我没有关系...”秦汉冷冷一笑，看着下面十二个人。
    他今天召集十二个鉴定师，逼他们赔偿，有两个目的。
    一个目的就是钱，这是合同约定的，秦汉当然不会客气了，不会手软。
    另一个目的是打草惊蛇，因为根据秦汉的推断，调包的人，很有可能就在十二个人中。
    他逼的急一点狠一点，就有可能让对方露出马脚。
    “没钱，两千万太过分了...”有一个鉴定师不愿意了，表示他一分钱也不会给秦汉。
    “再重复一遍你的话，你确定不会履行合同吗？”
    “没错，不要说是没有两千万，就算有也不会给你。”
    “很好，还有谁和他一样想法吗？”
    “我也不会给...”很快，就有三个人表态了。
    神龙宝甲不是他们调包的，所以他们拒绝赔偿，随便秦汉怎么样。
    “各位，既然你们不愿意履行合同，就别怪我心狠了，今天晚上回去和家人好好的团聚团聚，恐怕从明天开始，你们就不能回家了，两千万，不知道能判你们多少年...”秦汉的脸色变了。
    居然和他耍无赖？
    商场上，这种人他见得多了，都是纸老虎而已。
    就在秦汉继续说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是楚振山和褚嘉豪两人。
    “怎么这么热闹啊？”楚振山笑眯眯的说。
    “董事长，有人正要把我们送到监狱...”刚才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分钱也不会给秦汉的鉴定师，看到楚震山来了，眼睛亮了。
    楚氏集团的人，谁不知道楚振山根本就看不起秦汉。
    “秦汉，神龙宝甲的事儿，我听说了，但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而且现在你报案了，警方正在侦查，早晚会找回来的，你就别难为他们了，两千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想让他们倾家荡产吗？”楚振山神色严肃地说。
    两千万，对于在做的人而言，的确有些人会倾家荡产，甚至砸锅卖铁也凑不齐两千万巨款。
    这种情况秦汉当然知道了，却一点也不可怜他们。
    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他们签字的时候就清楚一旦出意外的后果，承担不起就不要去签字。
    既然签字了，就要承担一系列不利后。
    “问题是我的损失惨重，倒是老爷子你，身家比我们丰富多了，要不你替他们每人出两千万？”秦汉笑着反问。
    “不可能，我替他们掏钱，情理不合。”楚振山立刻拒绝。
    十二个人，加起来就是两个多亿。
    这么大一笔款子，他的现金不够，除非给到一些股票和资产。
    但十二个人和非亲非故，他凭什么帮十二个人每人还款两千万？
    “让你帮他们还款就是情理不合，他们不还款就合情理吗？”秦汉反问楚振山。
    说话的时候，秦汉有一个很奇怪的发现。
    楚嘉豪有点太过安静了，从进来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
    不正常！
    按照楚嘉豪的性格，每次看到秦汉都恨不得狠狠收拾他一顿，今天怎么做安静的乖宝宝了？
    “秦汉，集团的鉴定师不多，如果你让他们都出事了，集团怎么办？”楚振山马上话题一转。
    “那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
    “秦汉，你一定要这么做吗？”楚振山两只眼睛冒火。
    “一定！”
    “好，你好自为之！”楚振山气呼呼的一转身，和楚嘉豪一起，离开会议室，让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也没想到，楚振山都出面了，秦汉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连楚震山的面子都不给，可见秦汉是下定决心追究到底了，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中任何一个。
    “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怎么办你们自己考虑，或者你们履行合同，赔偿两千万，或者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就准备好坐牢！”秦汉说完了，也不管下面哑口无言的十二个人，直接离开会议室。
    “人都准备好了吗？”秦汉走出去立刻给穆文生打电话。
    “准备好了！”电话对面的穆文生回答。
    “好，告诉他们，一个个都给我盯紧了，把他们十二个人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录下来，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但不要让他们发现...”秦汉吩咐。
    刚才他在会议室里，故意打草惊蛇。
    然后现在派人盯梢，如果调包的人，真是十二个人中的一个，散会之后很可能会有所行动。
    只要他们一动，就会被穆文生派去的人看到。
    布局完毕，秦汉才回到庄园。
    “走，今天我们去捡漏...”第二天早上，秦汉就带着楚婉婷出发了。
    前天，周会长告诉他们，他们的展位被让出去了。
    他给周会长一个时限，如果到昨天早上为止，周会长还没改变主意，他就会采取行动报复。
    结果昨天一天都在处理神龙宝甲被盗事件，耽误了。
    他才决定今天行动，带着楚婉婷一起，去周会长开的古玩店。
    很快，两个人就找到周会长的古玩店了。
    不愧是古玩协会会长的古玩店，很气派，门面很大，看起来生意也不错，店里面有不少客人。
    “先生女士，你们好，有什么能帮你们的吗？”两人一进门，就有一个热情的小伙计招待。
    “我们自己看看就可以了，不用管我们...”秦汉笑着说。
    随后他带着楚婉婷，在周会长的古玩店里到处看起来。
    周会长的古玩店里的确有一些好东西，证明周会长的水平还是比较高的，但也不是没有差错。
    “果然是你们两个，你们来干什么？”秦汉和楚婉婷刚到周会长的古玩店里，还没到一刻钟，周会长就来了。
    看到秦汉，周会长两眼冒火的质问。
    秦汉虽然年轻，却有一双火眼金睛，有一手捡漏的绝活，而这一手绝活的杀伤力太强大了。
    傅作霖受不了，周会长自问，也受不了。
    “我们来照顾周会长的生意，怎么不欢迎吗？”秦汉笑眯眯的说。
    “你们真是来照顾我生意的吗？”周会长咬着牙，恨不得一脚把秦汉踹出去。
    但是他不能，也做不到。
    不能，因为店里客人不少，如果他动粗，太影响他的形象了。
    做不到，因为秦汉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却是一个老头子，怎么能比得上年轻力壮的秦汉？
    周会长的异常表现，还是被一些人注意到了。
    他们好奇的看着秦汉和周会长，小声议论着，周会长是名人，他们认不出来了，但秦汉是谁？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看到秦汉笑眯眯的，就是不回答问题，周会长非常无奈的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