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会的交流会第二天，秦汉再次来到现场，刚进现场，就发现有人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
    “难道我被什么人盯上了？”秦汉装作什么也没发现。
    很快他就锁定身后跟踪的人了，不认识，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
    秦汉加快脚步，中年男子也加快脚步。
    看到前面有一个摆着很多屏风的展区，秦汉笑了，快步走过去，突然一转身躲在屏风的后面。
    跟踪秦汉的中年男子，突然发现秦汉消失了，急了，快不追过去。
    嘭！
    刚经过展示屏风的展区，秦汉突然出现，挡在中年男子面前。
    “跟我半个多小时了，你想干什么？”秦汉面对中年男子。
    “谁跟着你了？”中年男子神色有些惊慌。
    “要不要我现在报警？要不要查查现场的监控？”秦汉冷笑。
    交流会的现场，可能是为安全起见，临时增设很多监控，整个交流会现场都在摄像头监控中。
    如果查监控，肯定能查到中年男子一直跟在他身后。
    “我，秦先生，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就是一个小喽啰，是沈家人让我跟着你，报告你的行踪...”听到要报警，中年男子怕了。
    “是鹤城第一大家族，沈家？”
    “是，就是什么，只要我跟着你，上报你的行踪，每个小时给我一千块。”
    “滚蛋，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我马上就报警。”秦汉厌烦的挥挥手。
    知道是沈家人找人跟踪他，秦汉就不奇怪了。
    一定是东方雷雨担心他在交流会上搞破坏，才让沈家人找人跟着他，其实东方雷雨多虑了。
    秦汉根本不打算搞破坏，他只打算看着叶古阳搞破坏。
    “秦汉，你今天又来了？”经过冯家的展区，冯远辉今天也在，看到秦汉之后打招呼。
    “我天天都会来，昨天来了，今天来了，明天我还会来。”秦汉笑着说。
    “你就不怕东方雷雨找人打你吗？”
    “与其担心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不知道有问题吗？”秦汉用手一指前面的一个大罐。
    是明松鹤福字大罐，明朝时期的大型瓷器作品。
    是专门用来贺寿的，这上面有一幅松鹤延年的图像，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福字，寓意长命百岁。
    “怎么可能有问题？”冯远辉根本不相信。
    “我说有问题就有问题。”
    “秦汉，我告诉你，明松鹤福字大罐，可是我爷爷收藏的，请很多专家都鉴定过，绝对是正品无疑，要不是为镇场子的，绝不会带到交流会上来。”冯远辉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一再强调。
    两个人谈话，被周围的一些人听到了。
    其中有些人认识秦汉，知道秦汉有一副火眼金睛，立刻就聚拢过来，对福字大罐指指点点的。
    看到这么多人指指点点的，冯远辉的脸色更阴沉了。
    “秦汉，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法。”
    “没问题，有关于鉴定方面，我一向说话负责，既然我说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秦汉点头。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问题？”
    “你说是明朝时期的作品，我看他就是半年前的作品，根本不是你爷爷收藏的明松鹤福字大罐。”
    “不可能！”冯远辉的反应更激烈了。
    秦汉指出有问题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休息室里，东方雷雨正喝茶，突然有一个人推门闯入。
    “不好了，不好了，秦汉闹事儿了...”闯进来的人大声喊。
    “什么？”东方雷雨手里的杯子一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快带我去看看...”反应过来的东方雷雨，也顾不上裤子被茶水浇湿了，直接就冲出休息室。
    不到两分钟，在路上撞了无数人，东方雷雨来到冯家的展区。
    刚来的人群外围，他就听到众人议论纷纷，说冯家的展区出问题了，冯家带来的产品是假货。
    “幸好，幸好，不是交流会本身的问题，可据我所知秦汉和冯家关系不错，怎么会让冯家下不来台？”听到秦汉闹事的原因，东方雷雨长出一口气。
    他顺着人群挤到里面，就看到秦汉淡定悠闲，冯远辉却有些脸红脖子粗。
    很显然冯远辉非常激动，一定要秦汉给一个说法。
    “明松鹤福字大罐是一个现代高仿大师制作的，他有一个习惯，在他制作出的成品胎体内部，都会留下独有的独门标记，开头是一个字母f，后面跟的是制作日期...”秦汉对冯远辉说。
    “你的意思是说砸碎才能看到？”冯远辉怒了。
    “如果是内窥镜一类的设备，也可以看到，不用砸碎。”秦汉却有不同的说法。
    “好，我给你去找。”冯远辉气呼呼的打电话。
    “东方会长也来了，你是来给我做见证的吗？”秦汉一回头，就看到刚刚挤进来的东方雷雨。
    “路过，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不要在意我。”东方雷雨后悔了，他不应该挤进来。
    可是现在已经被秦汉看到了，他想掉头就走已经晚了。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和秦汉打招呼。
    “没关系，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遇上了，你就帮我做一个见证。”秦汉才不会让东方雷雨走。
    两个人正说话的时候，冯远辉要的内窥镜来了。
    一根长长的管子，可以伸到明松鹤福字大罐内部，不用打碎，就可以看到最深处的胎体情况。
    “秦汉，如果明松鹤福字大罐没问题，是真的，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冯远辉看着情况。
    操作内窥镜的人，把内窥镜伸进瓶口。
    在旁边对应的电脑上，能很清晰的看到瓷瓶内部的胎体，一步一步向内伸。
    “对，对，向下伸，向下伸，好，看到了...”秦汉只会操作内窥镜的人。
    很快众人就看到了，是一个大写的字母，f，果然像秦汉所说的一样。
    只看到大写的字母f，众人就知道肯定有问题。
    在明朝时期，除非是国外制作瓷器的工匠，否则绝对不会留下一个字母，要留也是留汉字。
    然后继续后面是数字，看到数字，冯远辉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后面数字的排列形式，分明是日期的排列形式，根据日期来看，大罐是七个月之前完成的。
    有这些标记，就算松鹤福字大罐做的再逼真，也没人会认为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七个月之前，明明是我爷爷收藏的，在我们家都有三十多年了。”冯远辉难以接受。
    “很简单，被调包了，或者是在家里被调包了，或者是在交流会的仓库被调包了。”秦汉说。
    互助会举行的交流会，为避免把古玩运来运去的，特别提供仓库。
    东方雷雨以互助会的名义承诺，会不会停用的仓库，有全天候巡逻，有全方位的监控系统。
    互助会保证仓库内的古玩安全，所以有很多来参加的人，晚上会直接把古玩存进仓库。
    “没错，昨天晚上，我的确是把古玩存放在仓库里。”冯远辉点点头。
    “不能这么说，互助会的仓库，有全天候的监控系统，全天候的人工巡逻，不可能出问题。”东方雷雨立刻站出来了。
    “又没说一定有问题，你急什么？”秦汉笑了。
    他相信，东方雷雨提供的仓库，一定要完善的安全措施，毕竟东方雷雨想把互助会做大做强。
    交流会现场有叶古阳，一个非常著名的古玩诈骗犯。
    他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如果他想偷古玩，想调包，就一定能找到办法。
    只是现在情况还不能确定，究竟是叶古阳做的，还是大罐在冯家内部就有人掉包了。
    “停，你们都不用说了，我们冯家会自己调查。”冯远辉叫停了。
    福字大罐肯定被调包了，这一点他敢百分百打保票。
    问题是在哪里被掉的包，是在冯家内部，还是在交流会提供的仓库。
    如果是在家族内部，就是家丑不可外扬。
    如果是在交流会提供的仓库里，就一定要个说法，要有人陪。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查，确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想到这儿，他立刻急匆匆的离开了。
    刚走没多远，他又回来了。
    “抱歉，我刚才的语气不好，误会你了。”冯远辉来到秦汉面前，很郑重的给秦汉道歉了。
    刚才他以为秦汉故意找茬，如果不是这里不适合动手，他恐怕已经拳脚相加了。
    “没关系，我很理解，你快去查吧！”秦汉不在意的说。
    “好，等我安排好了，我亲自设宴给你赔罪。”冯远辉转身就走了。
    冯远辉走了，没热闹可看了，众人也纷纷散去了。
    其他人都离开了，东方雷雨却没离开。
    “秦汉，是不是你干的？”东方雷雨认为可能是秦汉设的一个计。
    “就算我想这么干，你认为冯家会配合我吗？你认为我能到你的仓库里调包吗？”秦汉反问。
    “这个...”东方雷雨被秦汉问住了。
    冯家也是一个大家族，如果秦汉要这么干，冯家还真不一定配合，毕竟这种事不怎么光彩。
    一旦秘密泄露了，曝光了，会对冯家的名声有影响。
    而他提供的仓库，负责仓库安保的人员，是他专程从家族里带来的，他敢保证绝对没问题。
    冯家没问题，仓库也没问题，是秦汉故意的可能性的确不大。
    和秦汉分开之后，东方雷雨回到休息室，立刻打电话给东方久盛，让他立刻回来。
    “什么事儿？”东方久盛回来了。
    “你马上想一个办法，我不管是什么办法，必须把秦汉赶走，否则交流会真的要出大问题。”东方雷雨下令。
    “好，如果不择手段，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至少能让秦汉三、五天来不了。”
    “足够了！多长时间能把秦汉赶走？”
    “一个小时！”
    “快去！”听到一个小时就可以把秦汉赶走，东方雷雨兴奋了，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