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只要是秦先生你的要求，我一定配合！”万亿峰爽快就答应了，毕竟是秦汉的粉丝。
    万亿峰很快就离开了，只剩下秦汉和周会长商议对策。
    “冯文刚是鹤飞集团的鉴定师，也是传艺会刚成立的鉴定部门成员，他的鉴定能力我了解，应该能看出十二生肖并不是明朝的，偏偏还没看出来，我觉得他应该是故意的。”秦汉分析。
    “我对他也有些了解，的确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周会长点点头。
    “有了！”秦汉想的一个办法。
    他匆匆赶到传艺会，调取鉴定时候的录像。
    传艺会成立的时候，为避免产生纠纷，为保留证据，秦汉就特别制定出一个规则，录像规则。
    规则的内容很简单，但凡是涉及到古玩交易，不论是否需要鉴定，都必须留下录像证据。
    录像规则，写在传艺会最明显的地方，而且不止一处。
    很快，他按着关键词‘冯文刚’搜索，就找到所有有关于冯文刚的录像了。
    打开，一份一份的查看。
    “找到了，当时在场的有三个人，冯文刚负责鉴定，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万亿峰，还有他的助手...”录像很清晰，从录像上，秦汉能看清楚每一个细节。
    “果然是假的！”秦汉看完录像，秦汉已经心中有数了。
    万亿峰的十二生肖瓷器，的确是从传艺会买的，也是冯文刚鉴定的。
    在鉴定的视频中，冯文刚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是真正的古董。
    “冯文刚，来我办公室一趟。”秦汉叫人。
    不到十分钟，冯文刚来到秦汉的办公室。
    秦汉叫他的时候，他恰好就在传艺会，立刻赶过来了。
    “秦会长，您找我有事吗？”冯文刚来到秦汉面前。
    “万亿峰的十二生肖瓷器，是你鉴定的吗？”秦汉选择直奔主题。
    “是我！”面对秦汉审视的眼神，冯文刚心里有些发虚，下意识的回避秦汉的眼神。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知道！”
    “你撒谎，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因为十二生肖瓷器是现代工艺品，不是明朝时期的古董。”
    “不会吧？”冯文刚故作惊讶。
    “冯文刚，你别和我演戏了，你的鉴定能力我清楚，说，为什么把现代工艺品说成是古董？”
    “秦先生，有可能是我走眼了，可我当时鉴定的时候，真认为是古董。”冯文刚抓耳挠腮。
    秦汉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看着冯文刚。
    面对秦汉冰冷的眼神，一开始冯文刚还能勉强镇定，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他越来越不淡定了。
    呼吸急促！
    头上冒冷汗！
    浑身都不自在！
    他很清楚，秦汉在和他玩心理战术。
    问题是清楚归清楚，他真是扛不住，秦汉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冯文刚，你最好和我说实话，别逼我对你采取手段。”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秦汉又开口了。
    “如果我说了，你能放我一马吗？”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你不想说，大可以转身就走，不过一切后果自负。”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听到一切后果自负，冯文刚都快哭出来了。
    秦汉的能力有多强，作为鹤飞集团的一份子，他太清楚了。
    他敢打赌，如果他现在就走，他将面临的下场，最好的也是牢狱之灾，甚至比牢狱之灾更惨。
    想到这儿，他怂了。
    “还不快说？”秦汉催促。
    “是一个叫豪哥的人找到我，他说让我帮他出货，所得的收益对半分，他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我拒绝了，可是他第二次找我的时候，是带着货来的，告诉我每卖出一件能拿到多少钱，我就没忍住...”冯文刚垂头丧气地说。
    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总计卖出去多少？”
    “只有十二生肖。”
    “你撒谎，你难道忘记我制定的录像规则了？”秦汉冷笑。
    “总计交易三次，卖出古董十八件！”听到秦汉提起录像规则，冯文刚头上的冷汗越冒越厉害。
    “只有这些吗？”
    “秦会长，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吗？”冯文刚苦笑。
    “好，你再帮我做一件事儿，我就考虑放过你。”
    “什么事儿？”冯文刚的眼睛亮了，只要秦汉不追究他的责任，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我要见豪哥！”
    “见他？”
    “没错，怎么，你办不到吗？”
    “能办到，能办到，但在这里不行。”
    “好，只要能见到他，去什么地方都行。”秦汉起身。
    两人一起离开传艺会，来到地下停车场。
    冯文刚告诉秦汉，每一次他需要出货的时候，只需要告诉豪哥，豪哥就会把古董给他送来。
    他手上，有一份假古董的目录，当然是豪哥提供的。
    他当着秦汉的面，给豪哥打电话，说需要一枚清朝时期的铜镜。
    豪哥告诉冯文刚，半小时之后送来。
    半小时后，果然有一个男子来到地下停车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
    冯文刚告诉秦汉，来人就是豪哥。
    豪哥走进地下停车场，直奔冯文刚的车过来了。
    “货我送来了...”豪哥敲敲冯文刚的车玻璃，突然看到秦汉了，眼睛立刻瞪大了，转身就走。
    很显然，豪哥是一个非常警惕的人。
    发现冯文刚身旁副驾驶座上有人，立刻就意识到情况不妙，准备逃。
    “豪哥，你觉得你能逃到哪里去？”豪哥刚转身，就听到有人叫他。
    豪哥头也不回，大步向外跑。
    他刚跑两步，就发现眼前一花多出一个人，是一个年轻人，笑眯眯的挡在他向前跑的路上。
    “秦汉？”豪哥惊叫出声。
    作为鹤城人，而且是古玩圈子里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秦汉？
    尤其他还和传艺会打交道，就更不可能不认识秦汉了。
    认出是秦汉之后，豪哥眼中透出一些惊恐。
    “看来你认识我，既然你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不好惹，你现在还想要跑吗？”秦汉冷笑。
    “不跑了！”豪哥苦笑。
    他很清楚，就算现在跑了，也很快就会被秦汉找出来。
    既然早晚都会被找到，他干脆放弃逃跑，不情愿的按照秦汉的指示，坐到冯文刚的车后座上。
    “你也是一个废物，这么快就出事儿了。”上车的时候，豪哥对冯文刚很不满。
    冯文刚没说话，装作没听见。
    豪哥他惹不起，秦汉他更惹不起。
    “说，为什么在传艺会出售假古董？”秦汉审问。
    “秦先生，是你多余问我，像我们这种人，卖假古董，唯一的目的就是钱，也只能是为钱。”豪哥陪笑。
    “你没骗我？”秦汉一点都不相信。
    “我绝对不敢骗你，就是想赚点钱，只是没想到冯文刚这么差劲。”
    “除冯文刚之外，你还向传艺会里的谁供货？”
    “没有，绝对没有，我刚发展冯文刚，还没来得及发展其他人，就被你抓到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你必须相信我，我说的是实话，我真没来得及发展其他人。”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没关系，等把你打的遍体鳞伤，你一定会说实话，不，或许用不着打你，你听过给冯文刚的古董，总价值加起来有五千多万，这可是巨额诈骗，你猜如果我告你，你要做多少年的牢？”秦汉突然笑了。
    “你，你不能这么干...”听到‘坐牢’两个字，豪哥的脸色变了。
    酒店！
    秦汉审问豪哥的时候，东方风清在酒店里，正在给东方雷暴打电话。
    “家主，秦汉果然上当了，他发现豪哥提供给冯文刚假古董，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已成功了。”东方风清报喜。
    “好，非常好，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你要继续努力，只要能拿下秦汉，你就是首功。”东方雷暴开心的笑了。
    在秦汉和东方家族的冲突中，东方家族被弄得灰头土脸，已经在圈子里成为笑柄。
    尤其是最后时刻，秦汉把东方家族的大长老弄死了。
    他当时就决定了，一定不会放过秦汉，只是当时他麻烦缠身，空不出手来，才拖延到现在。
    “都是家主你的计划好，我只不过是按照计划执行。”
    “好了，不说这些了，有关于明月受伤的事，你查清楚了吗？”东方雷暴对东方明月受伤，一直耿耿于怀。
    他有七成的把握，是秦汉干的。
    但他没有任何证据，就算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所以他需要证据，只要拿到证据，交给东方明月，就有很大可能说服东方明月配合他的计划。
    有东方明月的配合，计划的成功率会大幅度提升。
    至于东方明月有伤在身，根本不在东方雷暴的考虑之中，有伤在身就能拒绝为家族做事吗？
    答案是不能！
    “是我无能，调查没有丝毫进展，撞伤东方明月的司机消失了。”
    “怨不得你，毕竟鹤城是秦汉的地盘，如果真如我们所猜，是秦汉干的，他一定会把证据毁掉。”
    “家主，如果你只需要证据，其实根本不需要辛苦去找。”
    “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既然认定是秦汉干的，证据，可以是找来的，也可以是制造出来的。”东方风清笑的很贱。
    “制造出来的？”东方雷暴马上就明白了。
    东方风清的意思很简单，制造伪证。
    只要手段巧妙，制造出来的证据又合情合理，就能让东方明月相信，撞她的人就是秦汉安排的。
    东方雷暴心动了，找证据很困难，制造证据却相对容易很多。
    更可以量身定做，制作出他最想要的证据。
    “家主，另外我有一个大发现，秦汉和孙家的冲突越来越激烈，我们的原计划或许可以改改。”
    “你想怎么改？”东方雷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