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利民的话语透着一股子浓郁无比的贪欲,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条饥饿许久的恶狗看到了芬香扑鼻的骨头似的饥渴。
对,没错!就是饥渴!
我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会用饥渴这个词汇去形容杨利民这样的存在。
看我半晌没作出该有的回应,杨利民端起茶杯轻嘬一口,随即慢悠悠道:“怎么?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没有,但是心事真不少。”我舔舐嘴唇笑了笑道:“杨叔,我现在压力是真的大,咱该说不说,您的能耐我清楚,可问题是季会不认可啊,明明知道我现在搁您手底下打工呢,还这个那个的瞎捅咕,这不是典型的装篮子嘛。”
“所以呢?”
听到我的话,杨利民拧着眉梢厉喝:“所以你希望我做点什么?”
“杨叔,不是我希望您做什么,现在是别人要我做什么!”我摸了摸额头道:“季会意思很明白,就是让我干敖辉,我干不?”
我发现杨利民现在纯粹是在跟我装傻,明明心眼里特别希望我把刚才所谓的“两个亿”据为己有,可是表面却一句袒护的话都不敢往出说。
“干呗,凭你的能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这边肯定全力支持。”杨利民莞尔一笑,捻动着手指道:“但是你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我恐怕就...”
我沉声发问:“杨叔,咱直接点,您希望我怎么做?”
对于他这种半天憋不出来一句响亮屁的行为,我属实有点恼火,可是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咱又实在不敢多言语半分。
“小朗啊,你过来。”
面对我的质问,杨利民面带微笑的朝我勾了勾手指头。
带着满满的疑惑,我凑到他的旁边:“叔,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来,再往我跟前凑凑。”杨利民又冲我勾了勾尾指,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我懵懂的把侧脸抻到他的跟前:“咋了?”
我话音还未落地,就感觉腮帮子猛然一疼。杨利民一把掐住我脸蛋上的细肉,用力的扯动两下,疼的我差点骂娘。
可是我不敢,更不愿意忤逆杨利民,因为我比谁都明白,眼前这老东西的实力有多强悍,但凡我敢表示出丁点不满,那么倒霉的可能就不是我一个人。
看我没有再动弹,杨利民接着又道:“王朗,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可能到现在都不太明白,是谁让你活的如此潇洒,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势力团伙坍塌,每天也都有大拿落马,你想没想过自己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呆在几百平米的酒店就餐晒太阳?”
“您给的便利?”我似笑非笑的反问。
“你应该感谢自己还有基本的价值。”杨利民撇撇嘴道:“如果你不是你,那么现在...”
“如果我不是我,那么现在我敢指着你鼻子骂句曹尼玛哔!”我不带丁点奉承的低吼:“杨叔,从我们搁杨家寨开办工厂开始,我们这帮小崽子对您绝对算的上毕恭毕敬,您需要的,我们无条件供给,您不想的,我们从来没有逾越,可你呢?含含糊糊,半推半就,如果您真觉得看不上我们,完全可以直接挑明,您现在属于既想让我们干任务,又在琢磨如何把我们当成任务的阶段,您是我的话,会满意吗?又能满意吗?”
见我横眉竖眼,杨利民可能一下子也有点没反应过来,蠕动两下嘴角,最终化作一句:“有想法咱们可以晚点聊,但是这些东西不能成为你跟我谈条件的筹码,你要知道我不是一个..”
正说话时候,杨利民放在石桌上的手机突兀响起,他抓起来扫视一眼,然后才极其不情愿的接起:“什么事?”
手机里很快传来杨晨的声音:“杨叔,这边的医院和主治医生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但是费用是真心豪华,把杨广送进病房以后,您给我们的钱差不多已经干完了,刚才大夫说的很清楚,您想必也知道了,想要在这头长久治疗的话,钱是个大事儿...”
杨利民立马低声发问:“钱还够用几天?”
电话那边再一次陷入沉寂,足足能有两三分钟,杨晨才喘着粗气道:“实话实说,最多够明天下午,但是出门前,朗朗特意交代过,我兜里也揣了点钱,差不多够用到下周末左右。”
听到杨晨的回应,杨利民本能的看了我一眼,沉寂片刻后,苦笑道:“行,你先按部就班的进行,我会最快时间给你做出回应,大不了我卖个肾哪都是。”
话已经说到这儿,其实杨利民的潜台词无非是这笔开销他承担不起,如果非要继续,他完全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小命。
很快,两人结束了通话,明知道这老货心里有事,我特意没敢多絮叨,免得给他制造捶我的借口,而杨利民很平淡,最起码没出现我想象中的暴躁,而是淡定的一杯接一杯喝着早已经没什么温度的浓茶。
良久之后,他才冷不丁看向我:“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杨广治疗的事情,我没钱就一定会求助你?”
我立即矢口否认:“没有啊杨叔,咱之间的关系,我怎么可能...”
“你不那么认为最好不过,毕竟没什么收获。”杨利民冷声道:“你不是觉得我一直未曾表态吗?好,现在我给你下发第一条命令,给我拿下敖辉,至少拿走他手里的两个亿,事成以后,我可以给你任意一个兄弟活路,说到做到...”
4480 第一条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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