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抬起她的脸。
脸上倒是还好,只有几处擦伤和冻伤,就是太瘦了。
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瘦得完全脱相,像极了异形人。
更让白晗心惊的是小丫头的眼神,她似乎毫不关心白晗是谁,一双大眼睛就像是内部碎了的玻璃珠子,浑浊不堪,毫无神采,脸上也是极致的平静。
到底有多绝望才会如此木然,白晗根本不敢想象。
她鼻腔酸涩:“为什么每个反派小时候都这么惨啊,明知她们以后坏事做绝,但就是讨厌不起来。”
系统:“大概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吧,否则这些人直接抹杀就好了,哪还需要工作人员费这么大劲来扭正她们的三观?”
白晗拨开乌宛蓬乱甚至打结了的头发:“没事了,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乌宛表情木然,从始至终眼神都未曾有过波动,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不曾牵动一下。
绿绮紧跟着蹲下,在看清楚乌宛面容的瞬间,眼眸晃了晃,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她低声道:“公主,剩下的事都叫给奴婢吧。”
白晗正准备拒绝,但转念想到原身的人设,从善如流改口道:“好,带下去洗干净,身上的伤该治的治,要是让我知道吝啬了好药,仔细你的皮。”
绿绮一一应了下来。
白晗起身,看着刚才还嚣张,现在却恨不得变成缩头乌龟的妇人,沉声道:“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打成这样子?”
妇人犹如小鸡啄米似的叩头,一边求饶一边说着乌宛的来历:“这小贱皮子不好好干活,整天就只知道偷懒,还偷东西,老奴怕她坏了事,这才教训她的,请六公主明察啊!”
乌宛的资料白晗都看过了,比这些妇人知道的还要详细。
小丫头根本不是偷懒,不过是被压榨的过头了,根本做不过来。至于偷东西,更是无稽之谈。是这些人克扣她的份例,还不给她吃饭,要是自己不找点东西,难不成要坐以待毙活活被饿死吗?
白晗冷眼看着穿着厚实棉大衣,把自己裹得跟个球似的妇人,听着她颠倒黑白的强词夺理,再看一眼根本不在乎妇人有多冤枉她的乌宛,视线落在乌宛太瘦又穿的单薄突出的脊柱上,怒气直冲脑壳,抬起一脚踹在了妇人的肩膀上,把她踹了个四脚朝天。
妇人赶忙跪好,不断地口头求饶。
白晗冷声道:“打量我不知道你们这些阴私?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想不起来要我帮你想吗?”
妇人大呼冤枉饶命。
白晗扫过绿绮:“人老了,脑袋自然糊涂了,给我扔池塘里清醒清醒,自然就想起来了!”
妇人惊呼一声,跪爬着过来:“公主恕罪,公主恕罪,老奴知罪,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但已经晚了,白晗冷眼看着她被几个太监抓着手脚“扑通——”一声扔进了表面已经解了一层薄冰的池塘里。
妇人使劲扑腾着,发出惨烈的叫声,但很快就被冻得家没力气了,沉浮几次就不再挣扎了。
旁边两个妇人看的胆战心惊,两股战战,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也被扔进去。
白晗看着妇人沉入水面,残忍说道:“看着别让淹死了,但也别那么快让她上来。”
这行为倒是符合了原身的人设,绿绮见怪不怪,立刻点头应了下来。
白晗又说道:“乌宛我带走了,以后她的活就由你们三个来干,若是敢假手于人,我看……”她冷冷一笑,“这六只手,不要也罢。”
那两个妇人豁地跪下,大气不敢喘,生怕也被踹进冰冷的河里。
白晗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乌宛。
那双眼眸正好也在看着自己,眼神微微涣散,眼底是说不出的冷意和漠然,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白晗忍住想要亲自照顾她的冲动,拂袖转身离开。
错过了乌宛眼底一闪而逝的疑惑和戒备,以及被绿绮搂着时绷到极致而微微颤抖的双肩。
……
晚间,白晗心里惦念着乌宛的情况,坐立难安。
正准备用饭的时候,绿绮回来了。
白晗迫不及待站起身问:“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身上的那些疤痕能去掉吗?”
绿绮知道她重视乌宛,一刻不敢耽搁,赶忙答道:“太医已经在看了,皮肉上的伤已经让太医用最好的药了,至于内伤,恐怕还是要好好养一阵。”
“那就好。”白晗呼出一口气,“养就养吧,用最好的药,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有任何懈怠,可就不是扔湖里那么简单了?”
白晗冷眼扫过去,绿绮扑通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定当亲自尽心竭力照顾她,绝不假手于人。”
有了绿绮的保证,白晗勉强放下心。
原剧情中,那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就是烙印在乌宛身上的耻辱,每当看到斑驳的身子,都会让她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看不到希望的童年。
所以她有能力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血洗浣衣局。
白晗不反对她报仇,但这么一刀切地要了所有人的性命,社会主义价值观还是不提倡的。
眼不见为净,所以伤疤一定要去掉。
绿绮微微抬头:“回公主,乌宛还在接受太医的诊治,若是公主现在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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