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白晗看着雅克跟看着从天而降的救星似的,夸张又热情地招呼着她,甚至还忙出忙进,想要帮他搬泥浆。
雅克赶忙制止她:“这哪是你能干的,快别弄脏了你的衣服,我来,我来就好。”
白晗不以为然,大大咧咧道:“怎么不能干了,拿不了太多,我蚂蚁搬家一次搬一点不就行了。”
“蚂蚁搬家?”雅克被她形象的比喻逗笑了,“这都哪造出来的词,你也太会想了。”明白归明白,但雅克还是没让她动手。
他干活很利索,三下五除二就分了堆,这堆干什么,那堆怎么搞,都是计划好的,白晗不知道,凑上去不是帮忙,而是添乱。
她挠了挠脸蛋,很有自知之明地走到一边,也没歇着,烧了壶水,泡了点野生的金银花,端给雅克。
雅克接过来,轻微地晃了两下,金银花在水里沉浮,他连带着热气吹开,吸溜吸溜喝了大半碗,还没干活就热出了一头的汗。
白晗斜眼:“水管够,喝那么着急干什么,再给烫着了。”
心上人端过来的,别说烫掉一层皮,就是融化了整个舌头,那也得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雅克舔了舔被烫了的上颚:“别忙活了,我这叮当响的,你也没法午睡,去外面转一圈,下午回来就砌好了,干了就能睡了。”
虽然干也得好几天的时间,但房间是隔出来了,这泥巴和秸秆和出来的泥浆也没有甲醛,她铺点干稻草当床,能凑活几天。
总之可以不用跟白真真躺在一张床上就好,至于房间的门是不是用法术隔断的,白真真怎么会打不开的问题白晗没想过。
毕竟在她的认知中,白真真看见她生气,但要是看不见,也就不生气了,所以只要自己少在她面前晃悠就行了。
白晗松口气,说:“那我去后面摘点胡椒,你要是渴了自己倒水,那边锅里有青菜粥,要是饿了添把柴热一热再吃,大中午吃了冷食手要打颤的。”
“放心吧。”这有些像是一家人的亲密互动,雅克唇角不自觉想要上咧,都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他知道白晗在这方面迟钝了些,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生气,过后也会注意,就不会再有类似的对话和相处了,所以他只能在心里默默高兴。
雅克微微低头,借着擦掉脑门上汗水的动作遮挡了下,等脸上抽抽的肌肉都恢复原位后,这才抬起头来,轻咳一声说:“这些我都知道,你弄你的去吧,我还能让你操心?我肯定当自己家一样随意。”
在白晗听来,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雅克说的挺认真,心里也默认了,这里迟早都是他的家,白晗和他的家。
白晗没发现他在偷笑,也不跟他见外,随意摆摆手招呼了一下,转身就出去了。
而身后的白真真,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紧紧攥着拳,指甲嵌进了手心里也不觉得疼。
白晗走后,雅克专注干活,他干的认真,每一块砖头,每一搓泥,都是他对白晗的爱意,想着这些都是为白晗做的,一点不觉得累,反而很甜蜜,砸吧砸吧嘴,都能尝到蜜的滋味。
白真真看着他干着活都能笑出声,面色扭曲一瞬,很快恢复了自然,迎着雅克走了过来。
她想给雅克打下手,刚站定还没干活,雅克立刻制止道:“别动!”
白真真手上一顿。
雅克走过来,嘿嘿一笑,说:“我声音太大了,吓到你了,不是不能动,这活又累又脏,快别跟这待着了,小、白晗刚出去,你要不跟她一起?”
差点把心中所想的昵称叫出来了,雅克微微变了脸色,赶忙吞了下去。
毕竟白真真是白晗名义上的孩子,虽然部落里的小孩只要有吃的就是娘,但大概是因为从小备受欺负的缘故,他能明显察觉到白真真的排外,所以在白晗出口盖章两人的关系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招惹白真真的,省的惹怒了白真真,还败坏白晗对自己的好感度。
只要涉及到白晗的事情,雅克都想的很周全。
但白真真耳聪目明,怎么可能漏听,当时眼神就不对劲了。
看在雅克这么多年一直帮助自家的份上,她一直都想徐徐图之,让对方知难而退的,但雅克眉眼间对未来的期待和笑意就像是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又疼又难受,还怎么都拔不出来。
雅克本来还想跟她套套近乎,毕竟日后咬住在一起了。
只不过,白真真看向他的眼神里有敌意,他嘴笨,怕越描越黑,索性埋头干活,也不随便搭话了。
他知道白真真怕自己抢走了白晗,但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雏鸟也要离窝的,她现在还小,对从小陪伴在她身边的白晗有依赖感,正常。
等她长大一些,也会遇到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那时候就会主动提出离开了。
殊不知,白真真已经遇到了,还跟他想要的是一个人。
雅克一声不吭地干活,周围很安静,只有砖块碰撞的声音,他甚至以为白真真都离开了,突然听到一道厌恶的声音响起:“我不喜欢你。”
雅克动作顿了下,砖头放歪了,他正了正,小声说道:“我以后会注意的,尽量做好……”
白真真语气嫌恶地说跟你做了什么没关系,她就是讨厌雅克这个人,见到他就恶心,不想他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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