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去看师离渊,看了一会儿就又笑了起来,我同你说这些,你应该不会感同身受的。因为你活的岁月太久远了,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你的亲人,你的友人,一个一个都离你而去,这种分别和思念,你应该是早已经习惯了,而且你可能会觉得我很矫情,
师离渊看了她一会儿,点头,确实早已经习惯了,但也不会觉得你矫情。每个人对感情和情绪的处理方式都不一样,女子会比男子更细腻一些,也更长久一些,这是一定的。
她皱眉,你的感情不长久吗?
师离渊觉得这个问题是个坑,本尊的感情长不长久,得分对谁。对你,那便是你消失万载,我依然会寻你万载,即使隔空跨海也全然不可阻拦。但对旁人阿言,我同你说过,四百多年过去,我甚至连母亲的样子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当初没有绘制图像吗?她问他,没有像我一样,用灵力施术法把母亲的点滴都记录下来?话才说到这儿就摇了头,我忘了,你不用那样的术法。
师离渊点头,是,我从未想过还能有那样的术法,倒是想跟你学一学。
夜温言却觉得自己不太会教,那种术法是我自创的,原理取决于我那个地方的一种东西,叫做摄像机。你没见过摄像机,也没有使用过,自然很难懂得其中道理。但其实你也可以用玉鉴,只是记录的时限很短,需要隔上一段时日就更换,而且不能长时间的录制,也没有声音,无法详细具体到像录像机一样。
师离渊叹气,所以很遗憾,从前种种皆成了过眼云烟,如今想来,竟恍如隔世。
说话间,萧诀和白初筱已经转了回来,重新跪到夜温言面前。
夜温言看着他们就笑,竟在这一瞬间觉得这二人与自己亲近了许多。
他们都是阿珩的徒弟了,有阿珩的徒弟在自己身边,真好。
你们立个誓吧!既是阿珩的徒弟,我就有义务把你们教好带好。立个誓,然后帝尊大人会在你们的神识中打下一个烙印,从今往后便与我是亲人一般的关系。
二人举手起誓:既入师门,谨遵师规,严守医德,济世救民。
师离渊起手捏诀,两道法诀再次从二人眉心钻入,一个深入元神的声音在脑中回荡起来:若生叛意,若违医德,烟消云散,一切不在。
这个仪式算是结束了,夜温言告诉白初筱:回去跟你祖父说,他的请求,我接受了。
白初筱不明白,我祖父请求什么了?
她答:只管同他说,说了他自然就懂。至于你二人,从此就是同门师兄妹了。
又是一道红光将他二人从皇宫送出,送到的地方是白府。白初筱有点儿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到家了,但萧诀却要走挺远的,便主动说:我叫家里的马车送一送师兄吧!
萧诀摇头,不用,我一个大男人,走几步路算什么。何况天都要亮了,街上很快就会有人走动,兴许路上还能遇到早出的馄饨摊,正好把早膳用了。
内城的小摊很少,偶尔有那么几个,也是官府为了照顾退下来的将军士或牺牲了的将士家眷,允许他们开的。萧诀跟白初筱说:四小姐和帝尊大人心细,师妹你是女孩子,自然得送到家门口的。我是男子,我多走几步也算锻炼。快回去吧,日出前后天最冷。
白初筱点点头,想要走,却又有件事放心不下。于是停下脚步,紧紧盯着萧诀。
萧诀让她盯得有点儿发毛,皱着眉问:师妹这是有何事?
白初筱又琢磨了一会儿,看起来有点儿矛盾,但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说出来:师兄,咱们此番经历算是天缘,也是仙缘,不管是帝尊大人还是夜四小姐,都是我们的大贵人。还有我们那位未曾见过面的师父,我看得出,要不是为了她,四小姐不见得会教我们这些东西。我说这些其实只是想表示一件事,就是我们经历的这个事儿,实在是有点儿骇人听闻,是大秘密,谁都不能对谁说的,包括家人,也不能说。
萧诀点头,这个是自然,何况在炎华宫时四小姐也嘱咐过,我是知道轻重的。你放心,我对谁都不会说,只把此等仙缘放在心里,最多你我二人说说就是。
白初筱还是不放心,家人呢?家人问你你会不会说?我知道你们家也是世代行医,你的医术突然之间有了变化,甚至很有可能被人称为怪胎,你如何解释?
萧诀想了想,就道:人人皆知夜四小姐是神医,连皇上的嗓子都能治,我便说是得夜四小姐传授,家里也不会不信。何况我家不在京中,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家人面,实在无需担忧这个。倒是你,你家可就在京城,你如何向白老太医交待?
白初筱摆摆手,四姐小不是都教我了么,就说祖父求她的事,她答应了,那就说明我祖父心里早有打算,我祖父都有打算,我爹娘自然也是与他一起打算的。所以我应该不会遭到任何盘问,他们甚至会为我而高兴。师兄,其实我说的家人,指的也不完全是父母爹娘,我主要是想问,若有一天你娶妻成婚,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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