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就想说出来,君桃却轻轻扯了她一下,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老夫人也知自己是太着急了,今日是夜温言要收拾萧书白,这可不关她的事,她只管看戏就好,跟着掺和什么呢?这萧书白以前她巴结着,是因为二儿子要靠宁国侯府给撑腰,让老头子不至于不管不顾地就把这个二儿子给赶出家门。
可如今老头子都死了,这个家都是她二儿子的了,她们娘俩还怕什么呢?
如此一来,萧书白和宁国侯府的作用就不是很大了,何况萧书白还没了中用的孩子,这就不仅是没用,反而还是个累赘。
她现在真希望夜温言再努努力,直接把萧书白给赶出府去,这样她儿子就可以迎娶新媳妇,把最好的女儿给接回来。也不用什么平不平妻的,直接就是正妻,这样才好。
老夫人想了很多,甚至包括那常雪乔一介平民,除了长得好看外,几乎没有任何背景。这样的人入了府之后肯定唯她命是从,她说什么就听什么,好拿捏得很。
手底下有这样的儿媳妇,可比萧书白这种高门贵户出身的强多了。
夜温言这头封了头,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原谅萧书白的,萧书白也看明白了这条路走不通。
可这条走不通就得再想另外的路,她捂着头努力去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第399章 我不会放过他们
再看夜温言好好地在那坐着喝茶水,就又想起锦绣说夜楚怜去了宁国侯府的事。
于是萧书白问了句:听说五姑娘去萧家了,她去那干什么?
夜温言轻轻笑了下,自然是去要账的,毕竟东西丢在她屋里,怎么说她这个失主也得露个面,去跟萧家人讨个说法。
她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上宁国侯府去讨说法?萧氏捂着半边脸道,我堂堂宁国侯府,岂是什么人都配踏入的?
这话就不招人爱听了,夜温言翻了个白眼说:二婶这是什么意思?就你们萧家门户高,我夜家的孩子连去都不配去了?萧家比夜家强那么多吗?说到这里,目光投向老夫人,祖母,咱们家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家里的五小姐连宁国侯府的门都不配入?这到底是宁国侯府飘了,还是我们夜家颓了?二婶这是在打我们全家的脸啊!
夜老夫人最怕有人这样激她,夜温言这话一出,当时她就不干了,直指着萧书白怒斥道:简直就是个泼妇!身为嫡母苛待庶女,当着夜家人的面说夜家的女儿不配踏入宁国侯府,这就是你们萧家教养出来的女儿?当年我们夜家还当个宝一样把你娶进门来,没想到竟是这种不入流的东西。老身倒是想问问,你们宁国侯府究竟是哪里好,好到能把一品将军府嫌弃成这样?你们宁国侯府这些年是为朝廷做过什么,能自傲成这样?
老太太把身侧的桌子拍得砰砰响,穆氏也跟着说了句:不如就叫上侯爷,一起到皇上跟前评评理,看看一个世袭的爵位是不是能比得过夜家两位将军赫赫战功。
萧书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再辩驳也是给别人留话柄,干脆就不提这个事儿。她只问夜温言:既然五姑娘都去了,那你为何不去?
我吗?夜温言笑了一下,我就是个看热闹的。二婶不如也一起看热闹吧,反正萧老夫人已经把债给揽了过去,还不还得上,炎华宫都是找萧家要钱,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我说了萧家没钱!萧书白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老太太这个岁数,一只脚都要迈进棺材了,她哪里能出得起这么一大笔银子?夜温言你怎么忍心去逼她?
穆氏听不下去了,我女儿当初也是个大活人,你们又是怎么忍心的?
你女儿现在也是个大活人!萧书白几近崩溃,大声地喊,我又没杀她,是她自己捅的刀子,是她自己不想活了,你们还能赖谁?
穆氏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夜温言冲着她微微摇头,她便息了声。
夜温言俯身上前,凑得离萧书白近了些,既然腊月初二的事赖不到你头上,那我们就来聊聊我父亲。二婶能不能告诉我,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什,什么怎么死的?萧书白一下就慌了,她死死盯着夜温言的眼睛,明明心里那么想要把目光移开,可就是移不动。夜温言的眼睛好像有吸力一样,把她的目光死死咬住,一下也不松开。她慌得牙齿都在发抖,语无伦次地说,病死的,我怎么知道,他就是病死的,太医都看不了。夜温言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最近总做梦。夜温言直起身,又靠回到椅子背上,声音也扬大了些。最近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梦到祖父,还梦到我父亲。他们在梦里都和我说他们是枉死的,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还说他们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有人对他们做了手脚,还偏偏是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防不胜防。二婶,还有祖母,你们帮着给分析分析,我这个梦做得准是不准?如果不准,为何总做一样的梦?如果准,那他们口中做手脚的最信任之人,是谁?
老夫人和萧书白齐齐打了个哆嗦,萧书白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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