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萧见状就把它放到地上,再对夜温言道:既然它不愿意,那就不必强求。
夜温言听得皱眉,低头去看管饱,看了一会儿就问:如果是燕不渡要把你借给他人使用,你也不从?
管饱一听到燕不渡这个名字,条件反射地就打了个哆嗦。然后就听夜温言冷哼道:果然还是只知道怕你从前的主人,我在你眼里就是随时可以讨价还价,或者干脆不从的存在。我听你说话的架式,也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主人,倒像是反了过来,你我之间你才是至高无上的那一个。既如此,管饱,你便也不必跟着我了。我可以给自己找灵宠,但我不可能给自己找个祖宗,你这种祖宗我伺候不起,我会请人把你送回秀山县,继续去过你从前的日子吧!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同时嘴里也喊道:来人!
管饱当时就一哆嗦等会儿!你等会儿!哎呀你这小姑娘脾气咋这么倔呢?我不就是跟你商量商量吗?你要不同意你就直说,我跟他走就完了,干啥整的还要把我送回去?我当初看都给你看了,那我就是你的龟了,再把我送回去那岂不成了休妻?我可不要做被休的那个。行了行了,你也别生气了,我给你赔不是。你在我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主人,以前那个我已经把他给忘了,我现在就一心一意听你的,你说把我借给谁就借给谁。不过
它朝着云萧看去,你借我干什么?要把我带到哪去?
第740章 冲锋陷阵还是岁月静好
管饱走时是自愿的,因为听说了封昭莲被人劫持,气得哇哇一顿骂,骂完就果断跟着云萧走了。临走时还跟夜温言保证,一定帮着云萧把封昭莲给找回来,要是找不回来,以后她就可以把它倒着养,天天转它的王八壳。
夜温言送走他们,这才又对师离渊道:说来说去,我这个主人在它心中还是没有多少存在感。也不知道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它本性就凉薄。它以前对你师尊也是这样的吗?
师离渊苦笑,它怎么敢!阿言,不是你做得不好,也不是它本性凉薄,而是你待它太温和了。你可知我师尊从前是怎么待它的?那当真是说煮就煮,说烤就烤。它在我师尊身边,是经了千锤百炼才活下来的,但凡它敢对我师尊表现出刚刚对你那样的态度,我师尊一准儿剁了它的脖子。所以阿言,心狠一些,那老东西你不狠它真的不服。
夜温言握握拳,好,你等它回来的,我二话不说先蒸一锅,蒸服了才算完!
说完,又长长地叹了一声,其实我本想跟它说,如果能助我完成此事,将封昭莲平平安安地找回来,将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它渡劫化为人形。我不知从前你师尊敢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只是它没给我那个机会,走得太快了。
师离渊,我灵力能使的时辰不多,咱们尽快布下聚灵阵,然后挪移到赤云城。不管到了那边你还有没有灵力可用,至少我们距离无岸海能更近一些。
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也不怎么的,忽然就很伤感。就好像日子一下又变回到从前他一人修炼的岁月,或是一人坐在炎华殿里,望着大殿上方的夜明珠发呆的日子。
可明明他的小姑娘就在眼前啊,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他去拉她的手,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化为一声轻叹,抚了抚她的头道:数百年前,有一次我师尊喝多了凡人酿的酒,酩酊大醉。醉了之后就跟我说,人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多大责任。老天爷不是平白无故就给谁一身本事的,得了那些本事的人,也不是为了纵横天下,花天酒地。他比别人得的多,付出的就也要多,正如世人称他为天尊,那么等到有一天人间浩劫,他这个天尊就得用命去补天地的窟窿。
你不知道,我师尊那人一向桀骜不驯,他不喝多是说不出这些话的。平时的他几乎瞧不起任何人,也瞧不起这天下。我曾一度以为他只管自己活得恣意潇洒,根本不可能多管任何闲事。却不知原来在他心中,早已经把天下当做己任,时刻铭记着。
阿言,我其实也不愿多管闲事,我甚至都活够了。管这世间事如何演变,天灾也好,人祸也罢,都与我无关。可是有些事它就是刻在骨子里的,说不管,等事到临头,却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拯救人类于危难之中。就像你我初遇时,我拼了全身九成灵力去平定无岸海大啸。
阿言,我知你也是如此,所以我没法劝你,何况你还有血海深仇等着去报。
便只能陪着你一起,无论冲锋陷阵,还是岁月静好。
只愿天道能怜惜我二人,也怜惜受了几百年短命之苦的人类。
临安城。
大雪没有放过这片大陆的任何一个地方,就连北齐国都临安城也被连日风雪盖住。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没有人敢轻易出门。只除了每日早朝的大臣,还有出门扫雪的官差。
权青城刚结束了这一日的早朝,有了帝尊的制约,摄政王权计总算是不再在朝堂上给他下绊子,也不再有针对性地驳回他的提议,偶尔也能尽心为他谋划朝局。
只是对于这场大风雪,纵是老谋深算的摄政王,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什么主意都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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