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你为何口口声声说我冤枉白霜了?”牧宠掐着腰反问道:“为何不觉得冤枉我?”
“我不过是觉得愿望,才要为自己洗清冤屈。”
“柳姨娘倒好,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我说什么都觉得我在愿望牧白霜。”牧宠皱着眉,盯着柳夫人的眼睛,恨不得将她看穿看看透。
牧宠环视一圈,大家还是不相信她的话,都潜意识的认为这件事情就是牧宠做的。
“我没有要伤害玉夫人的理由。”牧宠一字一句地说。
她转向牧啸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板挺得笔直,“爹爹,玉夫人是我的亲生母亲。虽然我和她生活不久,但是从小到大玉夫人都喜爱我,我为何要伤害自己的弟弟?”
“再者,母亲做了错事。父亲还要祖亲都埋怨她,有一段时间我和母亲的日子极其不好过。”
“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我和母亲怕是还过着上顿吃了担心下顿的生活。”
牧宠直视着牧啸天的眼睛,“既然是母亲肚子里的孩子给我带来了幸运,我又为什么要伤害他?如果非要按照利益来说,他还能给我带来好的生活。”
“有着母亲的疼爱,再有一个备受关注的弟弟,我没有理由要伤害母亲。”
牧宠说的有理有据,玉夫人对牧宠的偏袒也不是一天两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老夫人半信半疑地看着牧宠,心里仍然没有彻底打消疑虑。
牧宠目光灼灼地盯看着柳夫人,“倒是柳夫人。”她收回视线,语气停顿,旋即勾起唇角,“母亲如果生了一个男孩,是不是会威胁到牧业弟弟的身份地位?”
她直截了当地戳中柳夫人的心思,她眉头皱着,不由得面色变白。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想害孩子?”这件事情柳夫人有掺和,她的确有让玉夫人落胎的心思,再顺便将其嫁祸给牧宠。
没想到这个死丫头这么聪明,没有嫁祸成还被她反将了一军。
“四妹身上的味道。”牧宠轻笑,“不就是藏红花的味道吗?”
牧啸天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牧宠,她说的话让人思考,连他也信了三分,“好,你去闻一闻。”
他随便从人堆里就找出一个婢女,婢女垂着头,快速逼近牧白霜。
牧白霜害怕地向后退,很抵触婢女的接近。婢女和她只有一寸的距离皱着眉,嗅了嗅空气。
“老爷,确实如二小姐所说……”她撩起眼皮,欲言又止。
牧白霜双腿一软,整个人都无比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牧白霜的声音越来也颤抖,她双目惊恐不安地望着牧啸天,眼泪不停地往下淌,“爹爹,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牧啸天的面色阴郁地盯着牧白霜惨白的小脸,她正抱着他的小腿,“爹爹,你要相信我。”她抬起赤红的眼睛,愤恨不已地指着牧宠怒道:“二姐姐和我有私人恩怨,她就是想害我,才这么冤枉我的!”
“一定是你想陷害我!”牧白霜失去理智,朝牧宠嘶声咆哮。
牧宠哼笑,“妹妹既然和我有私人恩怨,那为何今日还要主动去帮我煮药帮我倒水?”
她勾起唇角,缓步逼近牧白霜,“莫不是妹妹想借着由头好下药?”
牧白霜的眼睛瞪得跟核桃似的那么大,她咬紧惨淡无色的唇瓣,紧盯着得意的牧宠,讷讷地嘟囔道:“骗人,骗人,”
“谁想下药了,分明是你栽赃陷害的!”
牧啸天沉下脸,“白霜,你身上的药味怎么解释?”
“爹爹……”牧白霜愣了几秒钟,错愕不已地看着脸色黑沉沉的牧啸天,“你也相信二姐姐的话?”
如今姓氏对柳夫人尤为不利,所有的矛头都从牧宠身上转移到了牧白霜的身上。
牧宠身上有药味能解释的过去,能证明是她想要害死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牧白霜作为一个不相关人,身上还有藏红花的味道,引人遐想。
牧啸天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牧白霜惨白的小脸。
“白霜,这件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爹爹,真不是我做的!”牧白霜眼泪扑簌扑簌地掉,她凶狠地瞪着牧宠,“是她冤枉我的。”
牧啸天半眯着眼睛,“那你为什么身上有藏红花的味道。”
“因为!”牧白霜声音极大,“因为……因为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后面的话语仿佛堵在嗓子眼上。
她的结巴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大家,牧啸天的脸变得跟煤炭一般黑,他冷哼着甩过宽大的袖子,厌恶无比地踹开牧白霜。
牧白霜惊呼一声后趴在地上,尖锐的指甲滑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嘴里仍然念念有词,“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牧啸天这一脚可给柳夫人心疼坏了,她大惊失色地跪在地上,“老爷呀,放过白霜吧,她还是个孩子!”
“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牧啸天气极,后院的争斗竟然牵扯到了孩子。牧白霜今年不过十三四岁,心思如此歹毒,还亲手孩子了玉夫人肚子里刚成型的孩子!
柳夫人匍匐在地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抖动的跟筛糠似的。
“老爷,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
“到现在还想包庇她?小小年纪手上就染上人命,以后还要上天了不成?!”牧啸天的咆哮声宛如怪兽的嘶吼声。
牧啸天真的生气极了,牧白霜是他最小的女儿,如今还未出阁。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外面的人该怎么质疑牧家?
大女儿是个丑八怪,二女儿名声也臭,就剩下这么一个小的,手里多了一条人命。
“造孽呀,造孽呀!我牧家,就要让你们这群女人毁完了!”牧啸天感叹着,越来越生气,看着瑟瑟发抖的牧白霜也越来越不顺眼。
这三个女儿,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爹爹,你若是要罚姐姐,连我一起罚吧!”
第381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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