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哥哥换!”林向晚梗着脖子道,她抬头望了望天,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才紧紧抱住林煜一条手臂,“我一定保护好你,不叫人家欺负了你。”
......
几日后,将军府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陈秋明虽素来张扬,可在大是大非上很沉得住气。
林向晚那日又行踪隐秘,特意绕了许多路,故而至今无人发现她去了陈秋明的府苑。
自那之后,林向晚便一直在府中潜心读书,准备不久后的秋闱,晚上才会回房歇息。
其实期间,有一天晚上,她伏在几案上睡着了,不过才刚刚迷着一会儿,就梦见当日锦衣卫聚在林府门外砸门的场景,“咚咚”的声音如雷贯耳,将她瞬间惊醒。
醒来一看,她还在她的书房,便乖乖溜去了卧房,找她的男人一起睡。
不知为何,云宸身上没有其他男子般的脂粉香气,可林向晚就是觉得睡在他身边格外安心,总能一夜无梦。
这日林向晚正在研读前朝策论,云宸却施施然走了过来。
以往她在书房时,云宸可从不过来打扰。
“怎么了?”林向晚抬眼,露出个笑容来。
天气早就转凉,午后也刮着徐徐的风,云宸穿着乌金云绣衫,手上端着一个楠木托盘缓缓走近。
深色的衣服很衬男人肤色,将他身上该有的贵气与尊傲一分不落地显了出来,让人难以想象他是个出身教坊司的低贱伶人。
林向晚被云宸卓绝风姿吸引,一双美目目不转睛瞧着来人。
“奴炖了蘑菇汤,妻主可想尝尝?”云宸将托盘置于几案,将那挂釉天目瓷蛊的盖子掀开,显出清淡奶白的汤色来。
林向晚一手扫去桌上竹简,伸手道:“过来。”
云宸将手递了过去,撩起衣摆正准备跪坐下,林向晚却不给他时间,一把将人带进怀里,贴着人耳边道:“夫主是不是有事求我?”
“妻主怎知......”云宸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略睁大了双眼。
林向晚被男人呆傻的表情逗笑,看了眼云宸的装束,了然道:“想出门?把那碗汤喂我喝完,就可以出去。”
“真的?”云宸立马扶过汤碗,一脸不可置信。
他原以为,让林向晚放他出府走走,是件很难的事,没想到林向晚连理由都不问一声,就让他出去了。
“骗你干什么。”林向晚就着云宸递来的汤匙啜了口汤汁,咂咂嘴品着滋味,“手艺不错,可是在临安时学会的?”
“别人教的。”云宸温温笑着,又盛了一匙汤汁去喂,捧着汤碗的那只手心却在发烫。
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雨夜,林向晚亲自教给他的。
“哦。”林向晚又喝了一口,并不关心这是云宸的哪个故人教的。
“何时回来?需不需要我派个人保护?”
云宸摇了摇头,放下汤碗给林向晚拭去嘴角的汤渍,低声回:“天黑前便回,奴会把司琴带上的。”
林向晚想了想,“把那四个都带去罢,若遇上什么事,差个人来府上找我。”
“是。”云宸收起了汤蛊,正准备退下,书房的门却被推开了。
从门外跨进一个长相稚嫩的男童,面容清秀,眉眼含笑瞧着林向晚和云宸道:“将军,夫主,轿子准备好了。”
林向晚淡然一笑,对云宸道:“去吧,东西放在这儿,一会儿我叫人来收。”
“...是。”云宸小心翼翼看了林向晚的神情,赶紧领着那孩子出了书房,低声道:“书画,我不是说过将军的书房不可随意进入,你忘了?”
书画瞪大双眼摇了摇头,“夫主,下奴忘记了。”
......
两人渐行渐远,林向晚却神色一暗,盯着云宸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府外。
“夫主,今日怎么忽然要出府,是缺了物事吗?”司琴撑着伞,替云宸挡去秋日的烈阳,将人送上轿子。
“不是,我们去城郊玉带河。”
“玉带河?”司琴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多问,吩咐几个轿夫起了轿子,慢慢往目的地行去。
玉带河,因绝大部分周围排着秦楼楚馆,载过不知多少画舫,故又有艳河之称。这条河几乎将京畿围了个圈,一直通往城郊。
深秋寂寥,在这荒无人烟的城郊之处更是枯树横生,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远处。
“我只身过去,你们不必跟来。”云宸携着司琴,对剩下几个随行的孩子和轿夫道。
后面缀着的几人纷纷应是。
既然说了是“只身”,司琴也不好离得太近,不远不近地跟在云宸身后六七步的地方,见云宸匆匆往河岸去了。
京畿地北,此时天气虽然寒凉,水位还不至于下降,此处丘陵遍布、地势陡峭,玉带河到了这里便不再缓缓,而是略显湍急地奔淌着。
大约走了数十步,在一个视野空旷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素衣的男子。
男子形容悲怆,双目无神,只痴痴望着面前的长河,一副随时赴死的模样。
司琴见状大惊,紧张地看着走在前面的云宸,可云宸却好似早有所料一般,叫住了那个正欲跳河的男人。
“杨简。”
那河岸的男子回头,警觉地看了云宸一眼,质问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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