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白渺被武帝重重按下去的屁股立马感觉到了一抹硬度,他嘿嘿笑了笑,却是心虚的想要用手臂将自己撑起来,但武帝却死死禁锢着他的腰肢。
“你……”身为童子鸡的白渺犯了憷,那一块温度正张扬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这般亲密的姿势让白渺想起了自己还是小莲花时偷窥到武帝沐浴的情景,不知怎地,白渺脑海里响起了一首曾经火边大江南北的歌:菊花残,满地伤……
这般联想,让白渺抖了抖身子,武帝却以为是怀里的小家伙故意使坏,因而他扳着怀中人的侧脸就吻了上去,试图教训一下这个大胆的小莲花。
于是,在贺闻舟、夙全进门的时候,正好打断了这个快要把白渺憋断气的吻。
“唿唿……”白渺捂着嘴小声唿气,生怕被屏风外边的二人听到,却不知自己的声响早就被耳聪目明的贺闻舟记在了心里。
经历了一场深吻,涂修霆的气息却一点儿不变,他嘴角噙笑的轻抚着白渺的后背,声线平稳冷淡,丝毫不见前一妙的旖旎:“看见了?”
“回陛下,看见了。”夙全一脸正色,“用盐消雪,这法子极好。”
“自然是极好!”
武帝这一声充满了骄傲的回答倒是叫屏风后的两人均是一愣,贺闻舟眼睛转了转,心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想出这法子的人怕是同屏风后与武帝耳鬓厮磨的是同一人罢?
“此法可用于崇州雪患之事,”夙全浅浅愣神了一下又迅速回到认真的状态:“只要我们有足够多的盐,崇州那一片的雪患应该可以解决大半。”
白渺拉了拉武帝的袖子,小声道:“若是雪太多,恐怕不行,融化也需要时间。”
之前在宫里实验,雪虽然多却并不厚,因而一炷香不到的时间里就能融化五分;可崇州现在的雪将近半米深,就是盐撒的再多,也需要一个缓慢的反应、消融过程。
涂修霆安抚的捏了捏白渺的耳垂,沉声道:“盐不是问题,从南阳王封地上搜来的数十车私盐已经被运到皇都外的私库里。”
“从皇都到崇州大约需要十来日的时间……”贺闻舟顿了顿,他自是听到了白渺的低语,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担忧。
武帝垂了睫毛,他看着白渺靠在自己胸前的发顶,想到小家伙的古灵精怪,不知怎地竟然低声问道:“渺渺可是有什么想法?”
白渺一愣,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在武帝的大腿上翻了个身,忍着屁股下面铬人的家伙,将唇贴在了武帝的耳侧:“只是一个畅想,却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听武帝的描述,崇州处于洼地之中,地势多起伏,马车拖运物资本就艰难,再加上半米高的白雪,简直是难上加难,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能避开难走的路段,比如说缆车那种模式……
武帝感受这耳边温热的吐息,小腹的肌肉紧紧绷着,深色却因为白渺的话语而逐渐变得莫测。
组合了一下语言,他继续道:“就是在崇州境内支起一个高柱子,在崇州外面也支一个更高一些的,然后用粗麻绳在它们的顶端连接起来,把物资从长绳上滑过去……”
此刻白渺的想法很简单,甚至是稚嫩的,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头绪,便只能大致的说出来,或许屏风外的左右相能因此有什么新的灵感。
“好想法!”
忽然一声夸赞吓的白渺差点儿咬着自己的舌头,他惊异的看向武帝,眼里满是控诉——为什么我们的悄悄话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涂修霆脸一黑,怒道:“贺闻舟!”
“咳咳,”贺闻舟立马抱拳认错,“臣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臣耳朵灵。”
夙全有几分好奇,是什么样的想法能叫贺闻舟这般失态,但他却不好意思问出来,只是头一次恨自己怎么就没好好练武呢?
武帝懒得理屏风后那两人,淡淡道:“既然你已经听到了,便和夙全着手准备吧,朕不听过程,只要结果。”
“是,臣领命!”
贺闻舟离开时笑的一脸兴奋,夙全只能无奈的跟在那人身后,任由派遣。
“陛下……”白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我们刚才,岂、岂不是都被听到了?”
涂修霆不在意自己被听墙角,但自家小莲花却是害羞的紧,“若是你叫朕高兴了,朕便派人去警告贺闻舟,让他莫要说出去。”
虽然贺闻舟本来就不会说出去,但狡猾如狐的涂修霆却寻思着借此为自己谋个福利,毕竟香香软软的小莲花谁不爱呢?
只可惜白渺到现在也没有认清楚涂修霆的阴险狡诈,便只能烧红着脸颊、迷离着眼睛抱住男人,又把自己被吸吮得艳红的唇递了上去。
有时候说来也奇怪,在白渺从一开始被上供给武帝到现在,初时他只是单纯的觉着武帝不像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暴君”,并会在看到武帝某些英明的举动后为其残暴的行为找说辞;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次次入梦叫白渺看到了“暴君”背后的凄惨,他甚至逐渐对于武帝的一些行为有几分理应如此的感触。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白渺知道自己做不了心怀天下的圣人,便只能做一个心有偏颇的俗人。
而他就是偏颇着武帝,偏心于这个让他心疼又心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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