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霜儿脸色一愣,微微皱起眉来。
她从一个小侍女爬上今日大丫鬟的位置可不是光靠耍嘴皮子就混上来的。
她看人很准!
“王爷隔三差五的送簪子送衣裳,上次我和阿青还撞见王爷和沈姑娘在床上做那档子事儿!你现在跟我说沈姑娘只是王爷的囚犯,你觉得我能信嘛!”
辰肃深吸一口气!
王爷和沈青弦做了!
他怎么不知道!
我滴个祖宗诶!王爷不会真陷进去了吧。
辰肃一张脸顿时没了血色,想起这几日王爷的反常,他心里越发的不鉴定。
但他还是自我安慰的说道:“不,沈青弦真的是犯人!”
但霜儿却格外强调:“就算真是犯人,那也是王爷喜欢的犯人。以后咱们做事儿也不能敷衍。”她甚至肯定的拍了拍胸脯:“我看人就没错过!王爷喜欢做沈姑娘,沈姑娘虽没多热情倒也并没有多讨厌王爷。这天下哪有王爷追不到的女人?沈姑娘成为王妃那是迟早的事儿,你天天在他们身边做事可别怠慢了。”
辰肃眼神恍惚,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对沈青弦的偏见其实早在那日沈青弦为了救王爷将自己关在笼中的时候消除了。
之所以不希望他们在一起,而是现在王爷若对一个女人产生感情,必然会严重影响到计划。
更何况还是沈青弦,这个女人和皇家和逍遥宗,甚至和皓澜国都有牵扯。
一步错,步步错,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主子最后因为一个女人丢了性命。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王爷现在应该也要出发。”辰肃基本上是逃着离开的。
任凭霜儿在后面叫喊,他都跟丢了魂儿似的,不知回头。
沈青弦的马车在陈府面前停下。
不过是三日的功夫,平日里端庄肃静的宅子,此事看上去就已经变得喜气洋洋。
毕竟是陈麒办喜事。
无论在宗学堂还是逍遥宗,他的人缘都很不错,陈府前已经占满了送贺礼人,陈家的院子本就不大,从门口一看,就更为拥挤了。
沈青弦端着一个红木匣子装着的贺礼上前探了探,只见进去的人手里都拿着请柬。
她才想起陈麒大婚根本就没邀请她,一时间神情尴尬,眼神飘忽不定的笑了笑。
想着既然进不去,那她礼送到了也是一份心意。
她并未走人多的正门,而是绕过了马车人流,走到了僻静的侧门,将小匣子放在了镂空雕花的墙壁上。
刚准备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那熟悉又落寞的声音:“你来了。”
前一个音节发出时还有带着激动,而后面则越来越低沉,沈青弦有些尴尬的转身,对着陈麒点了点头。
“毕竟是你大婚,在学堂你我同队这么久,总不能连自己的队友的婚宴都错过吧。”
她扬起嘴角,温柔一笑。
陈麒只觉得心里顿时又空了一块,眼神不敢再与她对视,“请柬我……”
“没事,你不给我我也能理解,我过来送个礼就走,毕竟上次下雪冻着了,我还想回去睡大觉呢!”沈青弦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极为尴尬的找了个借口。
但陈麒却立刻摇头,深吸一口气,喉头哽咽,想说的话终究还是在几番斟酌之后咽了回去,抬抬手,将沈青弦请至屋内。
其实他有给沈青弦准备请柬,是他亲手写的,独一份。
只是后来他不知道该送往何处。
沈府么?沈青弦已经不住在那儿。
北王府他根本进不去,所以这份请柬最后只能留在里房里。
昨日请柬还被黄怜衣翻了出来,借着此事又哭闹了一番。
就连爹娘也开始跟着奚落,他现在才终于体会到长大为人的无奈感。
“进去坐吧,沈傲寒也来了。”
沈青弦刚从侧门进去就看到沈傲寒正拿着一朵梅花逗弄两个面容青涩的小姑娘。
“傲寒!”她高声喊了句。
沈傲寒手中的梅花瞬间跌落在地,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沈青弦,目光怔怔的。
当然,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触动,下一秒,又恢复了他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难得啊大姐!没想到你我姐弟近一个月不见,竟然会以这种法子重聚。”
沈傲寒的话刚说完,他就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
旁边几个眼尖的同窗立刻角度刁钻的问道:“你们不是姐弟嘛,怎的还见不着面了。”
这话一说,沈傲寒和陈麒的脸上顿时有些不适滋味。
沈傲寒抿着唇脸色有些难看的敷衍道:“我浪!晚上不回家行了吧。你不就想听这个?”
沈青弦知道沈傲寒是在帮她打掩护,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用眼神传达了一个谢意。
今日宗学堂的人都来了,就连平日里与他们最不相和的楚可儿也到了场。
楚可儿早早的就在院子里等着,一见到沈青弦过来,便立刻凑近。
脸上还端着有些放不下的架子,将一副装裱精美的画卷强塞到沈青弦手里。
“呐,送你的!”楚可儿一说完便立刻将头扭开,深怕被人看到她脸上的羞愧和红晕。
沈青弦有些惊讶:“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收到二公主送的礼物,那我可得好好品品!”
沈青弦还依稀记得楚可儿那日在溪边哭泣时说的话,她不会画画,只会舞刀弄枪。
但今日却送了一副画当礼物,实在有些难得。
好奇的课不只沈青弦,整个宗学堂都跟着凑了过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凑到沈青弦身后,就为了看看从未挥笔泼墨的公主能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只是这画卷一开,人群中连连穿出叹气。
“咳!”
陈麟这个向来胆子肥的,对着公主也敢奚落起来:“我说二公主啊,您着画的是什么玩意!我哥大婚当日,你带着一个坟包过来,您这也太损了吧。”
“信不信我抽你啊!”楚可儿顿时扬起了手,但并没有和以前一样掏出鞭子,只是装腔作势。
沈青弦笑着,眉宇间是恰到好处的温柔,她将那画卷起,好似珍宝一样包入怀中,一脸得意的对着陈麟道:“你懂什么,二公主画的是山,没画细节的地方,那是留白!”
“还留白……”陈麟嘴角颤了颤,有些不服的小声低估:“搞得跟我没画过画似的,这留白留的也太多了,还不如送你一张白纸呢!”
虽然其他人一直在嘲笑,但楚可儿却根本不在乎,她的眼神一直瞧瞧的盯着沈青弦。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知己”两个字是什么感觉。
虽然她把定义知己想的太简单了。
但是在楚可儿看来,沈青弦能看懂她的画作,那边是能懂她。
这种感觉是当初和苏羽柔相处时一直感受不到的。
她曾画了红梅送给苏羽柔,但苏羽柔却说她画的丑陋,还格外好心的告诉她,以后不要再外人面前把画卷拿出手,会丢了皇家的颜面。
虽然苏羽柔那话说的不错,但不可否认,她听到那话时,并不开心。
楚可儿温吞的笑着,与以往的她孑然不同,突然她猛地一抬头,又朝着沈青弦凑了过来,眨了眨眼,认真道:“对了,我皇兄让我给你带句话。”
事实证明,人都是爱听八卦的。
一听说楚澈托楚可儿给沈青弦带话,那些个所谓同窗顿时竖起了耳朵,脸上露出了坏笑。
楚可儿面色珍重,一字一句:“对,不,起。”
楚可儿没办法在沈青弦面前重复楚澈的语气,只自己后期形容道:“我皇兄是醉酒后跟我说的,后来还被皇嫂听到了,皇嫂还因为这事儿去父皇那发了牢骚。我寻思着你最近还是当心点好,父皇可不好对付。”
沈青弦目光一垂,脸上有些看不出息怒,但对于楚可儿的关切,她还是道了声谢,随后便一个人坐在了院子里的角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陈麒见她面色消沉便拿着酒壶凑了过来,一伸手,笑容间竟难得有几分当初相识的姿态。
“二皇子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如果最开始他没有与苏羽柔苟且,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是她的皇子妃了。”
陈麒对着酒壶灌下来一大口。
这话像是在说楚澈,也像是在说他自己。
明明他与沈青弦相识的早,若能早一些喜欢上沈青弦,在北王还没有与沈青弦有所纠缠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会不会她今日迎娶的就是沈青弦而不是黄怜衣了?
只是现在除了感慨,什么也做不了。
沈青弦随意的掰了掰手指,低头平静道:“没有如果,能走到哪一步,都是命。”
沈青弦一抬头,对着陈麒温和的笑了笑:“对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去接新娘子。”
“不着急,时辰还没到呢,等到喜婆催了我在换上也来得及。那身新郎官的衣服有些紧实,我穿着不自在。”
其实并不是喜服做得不好,主要还是陈麒并不愿意穿。
如果今日要娶的人是沈青弦,那他怕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穿着喜服舍不得脱下来了。
他无奈哭笑,想象着那日沈青弦在红炉会上穿着的衣服。
若是她穿着那身红衣,自己穿着喜服,走在一起,该是有多登对啊。
沈青弦哪里知道他会想些什么,只知道气氛有些压抑,便主动挑开了话题,笑了笑:“对了,慕大哥怎么没来,今日你成婚这么大的事儿,他理应过来随个份子吧!”
她朝着四周看了去,明明久离都已经来了,却没有看到慕玄卿半个身影。
陈麒不禁一皱眉,带着几分打量的问道:“你不知道么?”
沈青弦愣住:“知道什么?不是你成亲吗?”
陈麒突然失声哭笑,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这才目光朦胧的开口:“今日是北王的寿辰,也是北王第一次在城中大摆筵席,慕大哥见他难得愿意大办一次,所以先让久离门主送来了贺礼,等到在醉风楼用过午膳后,再赶过来参加我的婚宴。”
第151章 楚可儿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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