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硬绷着脸瞪了他好一会儿,柔和了下来,“你自己走的,我可没赶你走。叫你你也不理我。”
他委屈,她还委屈呢!
苏槿言怔了一下,笑出一排白牙,生怕苏槿时反悔一般关上房门,“我错了。以后你不赶我走,我一定不走。”
讨好般地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见她抬手欲拿,又道:“你叫我,我一定回头。”
苏槿时的心头猛地一跳,手顿在空中,缓缓抬眼看他,“你说真的?”
张开的唇还未阖上,他手里的糕点就挤了进来,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被酒染红的面颊越发地红了,看到他眼底缓缓升起越烧越旺的火焰,感觉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
头一回,她在他面前有了一点惊慌的感觉,耳朵尖缓缓变成粉色。
匆忙咽下嘴里的糕点,准备开口说话,又被塞了一块到嘴边。
并不是整块进去,而是每一次递进的份量刚好是她平日里会咬下的量。
她想要后退,却又被他揽住肩。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她与他之间的强弱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似乎有些上头,俯着头,眉心靠在苏槿时的额角,“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了。你是我的,我得看紧点,省得丢了。”
低沉的嗓音里透着霸道。
苏槿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脑子发空,只余下缓慢咀嚼的动作。
他越看越欢喜,缓缓靠近她的唇,见她骤然瞪大的眸子不安地颤动,唇停在离她的唇一指之隔的位置,委屈地抿起了唇,“你是我的,要喜欢我,不可以喜欢别人。”
以他的骄傲,他在清醒的时候是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即便是现在,他说出这番话来,也把自己惊得瞬间酒醒。
眼底狠狠地颤了颤,唇几乎要贴着她的面颊划过,靠向她的耳边,一股作气地把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我也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去挣,但你不可以不要我,不喜欢我。”
酒真是个好东西,让他能掩盖住他眼下的不安和狼狈。
西门慕容的建议或许无用,可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机会。
这么些年来,他有心她无意,可他一直都笃定她是自己的,哪怕季仲提亲,他也能淡定自若地来处理。可如果对方是窦原,他淡定不下来。
那是被整个夏国人崇拜的英雄,所有人想着窦原,为窦原做些什么都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他甚至没有资格去表达不满,因为他一半是夏人一半是晋人,身份是见光死……
他想要她知道自己的心意的心情比任何一刻都要强烈。
苏槿时缓缓回过神来,别过脸,把他的脸推得离自己远一些,“我知道啊,我是你的阿姊,你是我的弟弟,我不会不要你,也不会不喜欢你。”
“不是的!”苏槿言转过脸来,色厉内荏地盯着她,“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豆豆,你醉了。”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用力地推攘他,“我吃饱了,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等你酒醒了再说。”
苏槿言继续盯着她,眼里的火焰黯了黯,复又猛烈升起。手里的碟子落到地上裂开,怀里的人顿了顿,语气略慌,“快回去。”
“我不……”苏槿言委屈地扁嘴,看着苏槿时如同看着一个负心汉,“你收着定情信物,却总拿姐姐对弟弟的那一套打发我。我不……”
已经借着酒意把话挑明了,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胡说八道!”苏槿时恼了。
“我没有胡说。你的心跳得好快,是因为我吗?我们在陈家的时候还睡一张床上了……”
而且,苏槿时推他时只微微用了一点力,分明是担心推坏了他。
看着苏槿言胡搅蛮缠,苏槿时额角青蛇突突地跳,“你再胡闹下去,我真生气了。那个时候才多大?!”
那次会睡一张床上,一是因为她梦魇,二是因为她觉得他不过五岁。
“我告诉过你我的年龄的,你不信……”苏槿言越说越委屈,“你从不离身的雪星匕,是雌匕,我手里的是雄匕。”
苏槿时惊得差点跳起来,被苏槿言按回怀里,声音变了调,“那是我捡来的!”
“所以我们是命定的姻缘。”他愉悦地笑了一声,语气依旧委屈,“伊伊,这是天意。你捡了我的信物,我又被夫人捡到了你身边,陪你一起长大。而且,你还收了我的另一块信物。你不能不承认,不能背信弃义。”
他的手掌按在苏槿时的背上,感受到她越发慌乱的心跳,心情逐渐好了起来,唇角在苏槿时耳边高高扬起。
他把“姻缘”二字着重音,苏槿时想逃避也逃避不了了。
她深吸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不回去休息,我们就好好谈谈。”
她可不能就这么背上背信弃义的锅,非得好好地他理论理论另一块信物!
可肩头上的人不动了,他呼出的带着艾香的气息喷在她颈间,让她越发不自在了。
他这个样子,若是被她扛着送回房,实在太丢人了。
算了,反正丢的是他的人,又不是她的。
苏槿时:“……”突然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些别扭……
她终是不打算弄出大动静来,把他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准备去住他的房间,却发现衣袖被他紧紧压在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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