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忆轻吸了口气, 说话时声音缓和了点, “我很好, 但是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中年男人干干一笑, 绕开了话题,“我听你哥说你最近谈恋爱了?”
谢忆心道果然,那种被监控的窒息感又在他心头升了起来。
谢忆好看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握着手机的手指也紧绷起来,“第一他不是我哥, 第二我谈恋爱跟你们没有关系,记住以后不要再去找钟陵的麻烦。”
“行行行,我不去找他的麻烦。”中年男人听出了谢忆声音里的不高兴连忙答应着。但他能不能做到, 却是不能保证。
谢忆自然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敷衍,闭上眼抿了下唇,才开口继续说:“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关照,但你们也控制了我这么多年,我们算是扯平了。现在汪温茂已经回来了,请你们转移目标。”
“我们非亲非故,我于你们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现在正品回来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说完,谢忆没等对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还顺手把对方的号码拉黑了。
他本来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的,但是他们不依不饶地缠着他,让他很难受。谢忆不想让过去的东西来影响他现在自由平静的生活。
谢忆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他有些想钟陵了。
汪柏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深深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机,抬头对站在他面前的汪温茂说:“看来阿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汪温茂平静地看着面前已经鬓发有些发白的男人,心里觉得嘲讽,脸上连假装的笑容都欠奉。
“父亲,是您当年做错了事情才导致现在的结果,这是您应得的。”他虽然句句用的是敬称,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
因为汪温茂觉得,他不配。
汪柏闻言又叹了两口气,明明才50多岁,但他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人一老了就想弥补年轻的时候犯下的过错。
但是过错已经酿成,再来补偿却只会是适得其反而已。
汪柏喃喃开口道:“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还有你的母亲,她是被我害死的啊。”越说他的喉咙就越哽咽,直到最后完全发不出声音来,脸上挂满了泪水也浑然不觉,就这样张着嘴无声地蠕动着。
汪温茂冷哼一声,“那您现在哭有什么用呢?您要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呐。”
当年因为家族联姻母亲才会被迫嫁给他,但是却尽到了一个妻子所有的本分,可他汪柏呢?明明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却还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说来那女人也是可怜,爱汪柏爱得要死,知道他结婚的时候都快疯了,虽然现在也跟疯了没有什么区别。
很快事情闹到了汪温茂母亲那,她还强颜欢笑,如果不是汪温茂看到过她默默哭泣的样子,他是真觉得她好像不在意。
当母亲知道外面的那个女人怀孕了的时候,她才最终承受不住背叛带来的打击,郁郁而终。
所以汪温茂才会恨他父亲,这是一个极其自私的男人,轻轻松松地毁掉了两个女人的一生。也毁掉了他和谢忆的。
有这样一位父亲,汪温茂觉得羞愧,所以对外他从来不说自己是汪柏的儿子,有人问起,他也只说是巧合而已。
如今汪柏那自以为是的深情,让汪温茂觉得恶心。
但是他并没有走,而是站在那看着,直到对方的情绪已经缓和了,汪温茂才再一次出声:“您还是听谢忆的不要去打扰他吧,不然我真的不确定,我会不会忍得住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面对汪温茂的威胁,汪柏全身都僵硬了,嘴唇颤抖着对汪温茂大喊,“不!不可以……一定不要让他知道。”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惶恐不安。
见汪温茂没什么反应,汪柏急了,起身抓住他的手臂祈求道:“好,我听你的不会再去找他了,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汪温茂硬生生地掰开了抓着他手臂的手,冷声说:“您最好说到做到。”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门口的时候,汪温茂把身上穿着的外套脱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看都没再看一眼,就走了。他感觉身上很脏,要赶紧回去洗个澡才行。
房间里,汪柏在汪温茂离开后,就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一瞬间仿佛老了很多,一点也没有了汪氏当家人的气度风范。
但随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突然不同寻常的执拗,好似疯了一般地起身在地板上转来转去。
不知过了多久,汪柏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点子,眼前一亮,大嘴咧着笑,抓起桌上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他不去打扰谢忆,但他可以让别人去看他啊。
*
到了午饭时间,开完会所有人都去吃饭了。
只有钟陵开完会没离开,还坐在会议室里整理文件,当把最后一份文件看完,钟陵长舒一口气。
集团的整合终于结束,以后他就可以放松很多了,也好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正想着,钟陵倒扣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不停,他拿起来一看,眉尾一挑,眼里闪过喜悦,是谢忆来的电话。
钟陵立刻接通,这还是谢忆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呢,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清冷悦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喂,你在忙么?”谢忆很想听听钟陵的声音,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问了这样一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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