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祖父在1950年就来到梧桐县工作,所以我很少回故乡去,至今为止只去过三次,不过爸爸和哥哥倒是年年都回去。”
“梧桐距离永安只有60多公里,不算远,我们开车去。”
菲儿一听,非常高兴:“那太好了,谢谢你老学长!我去工作了。”
星期日,锦麟到台茵小区去接菲儿,他开车来到小区后,发现她正在楼前左顾右盼的。锦麟下车后喊道:“菲儿!”她看到锦麟后赶紧跑了过来。
只见菲儿一身白色的欧式长裙,头上还扎着一根橙色的蝴蝶结,看上去俨然像是一个未出嫁的少女。
菲儿很自信地对锦麟说:“我今天是不是很美?”锦麟用友好的目光照顾她说道:“当然,就像一只洁白的天鹅,给人很浪漫的感觉。”
“其实那天你称我为白天鹅之后,我就买了这件裙子和蝴蝶结。”锦麟面对菲儿的话很无语,心想,她怎么天真得像个孩子。
“锦麟,你又在思考什么?”
“噢,我觉得你像个女孩。”
“锦麟,你喜欢孩子,那我们结婚后……”菲儿话还没说完,脸刷得一下就红了,又羞涩地笑着说:“锦麟你平时挺文质彬彬的,怎么这么坏?”
菲儿的话让锦麟无言以对,他感到眼前这位“纤纤公主”可真是不好“惹”,于是说道:“菲儿,你不回故乡了?现在快九点了。”
“瞧我,光顾着展现我的天鹅风采了,把正事都给忘了。”
两人上车后,菲儿微笑着问道:“锦麟,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楠楠呢,怎么不带他一起去?”锦麟随听而言,并将话题引伸到另一个境界,他知道楠楠与徐柏明是非同一般的父子情义,希望唤醒菲儿恋惜家庭的情感世界,她与徐柏明能“破镜重圆”。
然而菲儿并不能感受到锦麟的心意:
“噢,早晨七点一刻,我就让我哥哥接走了,他与我们一起去,不是会影响我们的心情吗?”
“菲儿,既然我们以后要走到一起,孩子必须试着接受我。”锦麟仍旧将自己的思维蔓延,用语言去触动菲儿,然而菲儿依旧不能理解:
“放心吧,我儿子可懂事了,他最听我的话。”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安吉村。
这是一片看上去很普通的村庄,然而许许多多的农家小楼,彰显出村民勤劳富裕的生活,笔直宽阔的柏油路,四通八达,将勤劳与富裕幸福健康地延伸。
锦麟问菲儿:“你在安吉还有亲戚朋友吗?”
“没有,怎么了?”
“那我们去哪?”
“我家呀!”菲儿的回答让锦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这还有房子?”
“有呀!”菲儿说着从包内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继续说道:“你瞧,我这还有钥匙呢。”
“离这还远吗?”
“不远了,你把车停到前面那片空地就可以了。”菲儿指着村南的方向约150米处一片状如小停车场的空地说道。
锦麟将车开过去,停好后,和菲儿走向村子深处,经过几条曲径通幽的林间小路,豁然开朗,看到一座占地约800平方米的青砖灰瓦尖顶院落,好像有近百年的历史。
“菲儿,这就是你家?”
“是的,怎么样,够气派吧!”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庄园。”
“那是自然,我的曾祖在清末做过五品的知府,清朝结束后,他又经商二十多年,成为安州有名的商人,要不然我怎么会有这么高贵的气质。”菲儿的傲气令锦麟很不赞同,他认为在菲儿引以为荣的思想境界中,掺杂着庸俗的观念,那种毫无意义的观点将炫耀当做资本,也将“炫耀”降格为贬义词。他也不想去与她辩解什么道理:
“菲儿,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菲儿边说边打开门,这时犹如沙帘般“哗哗”落下的尘埃揭开了历史的痕迹,瞬间菲儿的头发上,脸上,覆盖了薄薄一层土,洁白的裙子被渲染成灰色,锦麟浅蓝色的衬衣也灰蒙蒙的一片,仿佛天空中沾满的乌云,两人边咳嗽边拂去身上的灰尘,菲儿笑着说:“你瞧,这么快我就变成‘灰天鹅’了。”
锦麟问道:“这有水吗?我们洗洗脸。”
“在最里边的院子有自来水。”
“还是三进院落”,锦麟边品味边向里边走,经过两道垂花门到达内庭。
锦麟感叹道:“这么多的房子没人住很可惜。”
“这座庄园本来是我爸爸赠与我哥哥的,可是我不同意,哥哥也谦让我,所以就归我了。”菲儿又继续说道:“干脆我们结婚后就都辞去工作,迁居于此,过男耕女织的生活,你说怎么样?”
锦麟沉思了一下说:“主意倒是很理想化,可是也不太现实,我们的亲戚朋友难道都与他们隔绝吗?”
菲儿想了想说:“只要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是问题,你说呢?”
“好,我答应你。”锦麟对菲儿的一片热情感到百般无奈,对彩宁更是深深愧欠万分,但是他知道,菲儿的话只是随感而发,现实中面临的问题不是她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两人洗完脸后,来到正房内,依旧保留着原汁原味的陈设,好似穿越了一个世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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