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他房里有鬼啊!!
剩下的时间里,舒时几乎是坐立难安,左盼右盼都没盼到NPC。
为什么现在的NPC都这么佛系!不需要安排支线任务吗?!
天色就这么暗了下去,舒时打开了灯,静静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现在去找钟如季可不可以?能和他一起睡吗?这样好像违反了规则,而且钟如季也说了,他们睡在一间房当天晚上就可能引来鬼怪……
可现在鬼怪就在他房里,三十五个房间!正好就是他中了标!还能更惨点吗!
舒时想着求人不如求己,奈何绞尽脑汁也只搜罗出一条对现下状况有所帮助的科普。
关于初级空间,有个十试八灵的说法,一觉睡到天明,必然不会出事。
可待在空间里面对各种未知危险还能睡好,心是得多大?
暖灯开着,门后的玩偶启唇微笑,黑漆漆的瞳孔透着股别样的诡异。
舒时一咬牙心一横,闷着头闭眼睡觉。
……
舒时用被子蒙着头,遮了点光线,仍睡得不安稳。他半梦半醒着,昏沉到零点。
“嘀——现在报时,十二点整。”
挂钟发出机械女声,另一个房间的门悄然打开。黑影于夜色中潜行,去往有人入住的那间房。
墙上的开关跳了一下,热气覆满的房间里多了几丝凉意。
灯光不再刺激着眼部,舒时眉间的皱痕渐渐舒展,睡得比之前踏实多了。
“睡得真香啊。”一只手将舒时盖过头的被子揭了起来。
不用憋在闷热的空气里,舒时一下畅快不少。
那只手拿起床头柜上反盖着的传单,上面白/粉画的线条人被记号笔勾了个轮廓出来。
七月太热,舒时还盖着被子,晚上闷出了一身汗。面上拂来的冷气是唯一清凉的存在,却引人战栗。
一声轻笑。黑影放下传单,说:“五天后玩个游戏吧,输了会有惩罚的。”
门开了,之后被关上,连着凉气也消失不见。
舒时睁开眼,心跳如擂鼓。
和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待在一起实在是太考验胆量了。
“在你房里?”钟如季眉梢微抬。
舒时裹着被子不停地打哈欠,含糊地应了一声。
几乎是天刚亮他就跑过来了,那个房子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照他的说法,这五天里你不会出事,也算个好消息。”钟如季靠在床头,看着某个盖他被子睡他床的人。
舒时这次连嗯都没嗯,睡过去了。
钟如季静了几秒,彻底没脾气了。
他看了看挂钟,五点一刻。还可以补个觉,弥补被强行唤醒的损失。
……
“嘀——现在报时,九点整,请客人前去观赏马戏。”
舒时和钟如季一同被这报点的声音叫醒。
舒时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钟如季下了床整着衣襟,冷冷地抛了句:“起来。”
于是舒时在大佬的气场下万分不情愿地起了床。
走廊上有不少人,大多人聚在最前头,舒时只望了一眼就看见了NPC,顿时往后退了退。
钟如季睨他一眼:“你还得看她十四天。”
毕竟是NPC,每天都要刷存在感的人物。
舒时又拽上了他的衣服,还点头说:“我知道。”
钟如季:“……”知道就放手。
“他们聚在前面干嘛呢?”舒时离钟如季近了些。
大家都聚在一起就算了,居然还分成了两拨,一拨在左一拨在右。
钟如季推着他往前走:“过去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他们一过去,NPC就给了提示:“请两位客人站队,表演在左,观赏在右。”
钟如季听后自然地移了几步到右边那行队。
舒时:“……”原地懵逼。
他也跟着挪了几步,和钟如季站到一起。
这时,NPC又开口:“这位客人,您应该站到左边。”
舒时不想离开自己的大腿,试图挣扎:“不、不可以换队吗?”
NPC的语气不容置喙:“不可以。”
“噢。”舒时失落地站到左边,看了眼钟如季,满眼不舍。
钟如季脸往右偏,拒绝了他的视线交流。
表演和观赏,一听就知道哪个更好,舒时被分到表演队后心情断崖式下跌。
到场地外,观赏那一队直接进去挑位置坐,舒时眼尖地看到几个表演队的跟着混了进去,也有点蠢蠢欲动。
但这步子终究还是没迈出去。钟如季在观赏队末尾,进去前特意回头看了他一眼,意思不要更明显。
“观赏的只用看,表演的干嘛啊?马戏不是动物表演吗?”
“不知道啊,随机应变吧。”
舒时听到前面人的对话,看情况应该是认识。
抛去其他因素不谈,他也十分好奇表演队该干什么。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
NPC将他们带到后台,指着面前的两排工作服让他们换上,旁边的长桌上还放着手套帽子鞭子等物。
是训练动物没跑了。
舒时进换衣间时疯狂思考怎样在不得罪动物的情况下完成表演。
用鞭子绝对是找死。还有……还有哪些该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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