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射出一箭继续挽弓,闭上一只眼说:“你们先走吧,我还得再待会儿。”
寸头笑着拍拍他的肩,说:“知道你刻苦,那哥们儿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嗯。”
两人走后,方拓搭箭的动作越来越缓,他往他们离开的地方看了眼,之后不紧不慢地收捡起弓箭。
白璟早在半年前就把整栋楼买了下来,让齐谐随便去一间屋子住着不是问题。
舒时看到昨晚才记住的脸,不禁问:“小璟,你和齐谐这是……”
钟如季笑答:“借住一下。”
白璟道:“东西在衣柜上。”
这语气有够不近人情,钟如季挑眉问:“这么冷漠,不欢迎?”
白璟不带感情地说:“欢迎。”
见钟如季还想说些什么,舒时连忙止住话头:“咳……齐谐,你要拿什么?我帮你。”
钟如季看了白璟一眼,道:“那就谢谢哥哥了。”
以齐谐的年纪,叫曲澜一声“哥哥”并不过分。
但另外两人的反应就不同了。
白璟眼神一寒,如冰的视线直直冻向钟如季。
舒时猛地呛了几声。
“哥哥不舒服吗?”白璟撤回视线望着舒时道。
“没事没事。”舒时摆摆手,脸都呛红了。
钟如季搭住舒时的肩,问:“劳烦问一下,衣柜在哪儿?”
“咳,在我房里,”舒时被那一声叫得还没缓过劲,有点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你要拿什么?”
“被褥。”钟如季眉眼含笑,正经不过三秒又调侃,“我现在无家可归,某个无情的人让我拿着被子在外面睡,哥哥要不要收留我一下?”
“啊?怎么会……”舒时下意识看向白璟。
白璟本来就没什么表情,一冷下去更明显了:“他胡说。”
舒时果断信了,把钟如季的手拿下去:“别瞎叫,去拿被子。”
这人叫过他小姑娘这会儿又叫他哥哥,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钟如季耸耸肩:“哥哥不信,我很伤心啊。”
半点听不出伤心的意思。
舒时瞪他一眼,红着耳朵小声咬牙:“让你别叫了。”
看够了他不好意思的样子,钟如季见好就收:“行,不叫了。”
白璟觉得自己收留齐谐就是个错误。
拿完被子后,舒时还以为钟如季要住在这儿,却看到白璟把他带出了门外,还将一把钥匙串丢给他,说:“三层。”
说完就关上了门。
舒时想笑,但没笑出来。不知道钟如季对这种待遇是个什么反应。
钟如季单手夹着被褥,接了白璟丢过来的钥匙串,看了看面前的门牌号,806。
这栋大楼中,一二层没有住房,三层是最低的楼层。
这是有多不待见。
柯于珩将装着血液的小瓶放在檀木桌上,对那个负手而站的男人道:“老板,您的药。”
“嗯。”
齐储转过身,脖子上显着一道鲜红的长线。乍一看还以为他被谁拿线勒过。
他拿起瓶子拨开瓶塞,仰头将液体喝下。随着他喉结的滚动,那道红线的颜色愈来愈淡,直至消失不见。
齐储将空瓶放下,抽出方巾擦拭唇角残余的液体:“通知袁复,让他带着人去追另外几个,白璟先放着,我交给齐谐了。”
柯于珩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头:“是。”
“诡箭那边需要密切关注,让人盯着白璟的活动,也看看齐谐的动向,”齐储一顿,又道,“齐谐这家伙最近不安分,让人把齐韩昭叫回来。”
“是。”柯于珩再次应。
每到傍晚白璟便会出去一趟,舒时就趁着这时间出去找钟如季。
“顶风作案啊这是……”舒时开门的时候自己对自己说。
上次把白璟惹不高兴了一点记性也不长,还往钟如季那儿跑。
舒时关上门,迈了几步就看见穿着军绿色外套戴着帽子的钟如季从电梯里出来。
钟如季也看到他,步子显然快了很多。
两人快碰上的时候,钟如季抽出兜里的手揽住舒时的肩,低了点头说:“走,进屋说。”
舒时点点头,拿钥匙开门。
“你的记忆里是什么?”钟如季进屋就问。
舒时如实说:“和白璟的一次过往。”
“我也是。”钟如季道。
舒时:“?”
“我说我也是。”钟如季看他一脸莫名,又重复了一遍。
舒时不懂就问:“他们俩熟吗?”
钟如季思考一秒才回答:“勉强算熟。”
他拉下外套拉链,将衣领往下扯,露出那半块儿黑青的印记,指腹点了点:“这个,诡箭的标志,白璟有整块的。”
舒时试着戳了戳,还轻轻刮了刮:“这个有什么意义吗,诡箭又是什么?”
“诡箭是一个组织,里面全都是用箭的人,白璟在里面,齐谐也是。”钟如季说,“而且白璟是箭手排行第一,齐谐排行第二,这个印记代表着权力。”
“具体是什么制度我也不清楚,估计以后会知道。”说完,钟如季问,“有纸吗?把你的任务线索写给我。”
舒时愣了愣,问:“还能写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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