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拉起张昭的手:“快进来与我说说,你这两年都经历了些什么?我看你憔悴了不少啊。”
两人踱步走进太守府。
“原来如此。”
听完好友的叙说以后,赵昱笑道:“既然得到了长沙王殿下的看重,以后自然不必再担心了。徐州决不会有人敢追究当初的事情,州牧大人也会给你一分面子。”
张昭见好友对长沙王如此推崇,便说起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这个嘛……”赵昱听了亦有些不解:“州牧大人的确只给了长沙王一个县。这一点我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话锋一转:“长沙王殿下在州牧大人心里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赵昱缓缓解释道:“笮融你是知道的,何其嚣张。当初连陈国相的粮食都敢扣,陈国相也忍了下来,并没有向州牧大人告状。结果前些日子,笮融不过才扣了长沙王区区一千石粮食,就被抄家灭族,只有嫁入世子府的那位留下了一条性命。若说州牧大人不是真真切切地将长沙王殿下认为主君,又岂会如此行事呢?”
“还有这样的事。”张昭听了以后,稍稍心安了一些,随后又道:“万一州牧大人原本就想处置笮融,只是顺水推舟用了殿下的名义呢?”
赵昱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但很快又摇头道:“州牧大人连世子爷都责罚了。杖责二十哪!世子爷身体自幼不好,受此惩罚,恐怕得躺上十天半个月吧!”
“竟连世子爷都……”张昭先是一震,继而喃喃道:“莫非真如高览所说的那样么?”
“高览?可是长沙王的部下?”赵昱忙问道:“他是如何说的?”
张昭沉吟道:“他说,殿下婉拒了陶州牧的好意,只愿索要一县之地。”
两人同时沉默,开始思考长沙王这样做的意图。
一个是广陵太守,另一个更是在历史上得到孙策遗嘱“内事不决问张昭”的人,很快便有了结论。
张昭叹道:“殿下他是不想与徐州的士族起冲突啊。依我看,这倒是过于谨慎了。其实,以殿下那样尊贵的身份,又受到徐州百姓的尊崇,完全可以更强势一些。”
赵昱笑道:“子布又怎知,殿下不是表面退让,实则成竹在胸呢?”
张昭道:“元达兄的意思是……”
“正是如此啊。”赵昱笑而颔首,捋着胡子道:“如今殿下身边皆是武将,正缺乏一位像子布这样的学富五车之人。子布啊,你因道义而得到殿下的看重。待殿下归来,凭子布的才能,日后必然会成为殿下的左膀右臂,届时可要为老友多多美言几句啊。”
张昭连忙自谦一番。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长长舒了口气,与故友把酒言欢,等待长沙王的归来。
岘山外,刘表的大军缓缓退回荆州城。
凌寒正欲返回徐州,孙策忽而跪地道:“殿下,末将有一事请求。”
凌寒回身望着他,问道:“你可是想带部下返回长沙?”
孙策一惊,显然没想到长沙王会猜到这件事。迟疑片刻之后,他还是开口道:“吾父身为长沙太守,在那里经营数年。如今父亲去世,一旦消息传出,长沙恐怕不稳。末将却不愿将长沙拱手他人。故请求殿下允末将携兵归去,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末将必会稳固长沙,献于殿下。”
凌寒心道,历史上孙坚一死,长沙太守便立刻换了人。孙氏又不算名门出身,得民心却不得士族之心,以至于孙策走投无路,不得不去投靠袁术。
现今因为自己的缘故,孙坚阵亡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如果孙策能够及时带兵返回,倒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性重新掌控长沙。
小霸王是个恩怨分明的性子。
尽管凌寒此刻并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将来孙策真的会将长沙献给自己,重新归来,他还是道:“本王准了。”
孙策又是微怔,似乎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能得到允许,遂郑重地叩了一个头:“谢殿下!”
这时,年仅九岁的孙权走上前。
他学着兄长的模样,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只有手指没能并得那么紧:“孙权愿随殿下前往徐州。”
奶里奶气却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凌寒觉得十分可爱。
凌寒便俯下身,笑着问他:“你为什么要跟随本王前往徐州呢?”
“这样,”孙权用无比稚嫩的口音说:“殿下便可以安心了。”
此话一出,孙策以及江东的将领纷纷看向孙权。
凌寒亦然。
自己分明已经准了,孙权却要在这时候主动表示前往徐州当人质。
如果对方今年不是九岁,而是十九岁。
那么凌寒一定会认为,孙权是希望兄长将来不会陷入迷茫当中。
眼下愿意成为一个将领,等到大权在握掌控一方之后,却极有可能变得不愿意,从而开始纠结。
但若是唯一的亲弟弟在别人的手上,以孙策的性格,就不可能置亲弟弟的性命于不顾,冒险与自己翻脸。
凌寒静静地望着这个年仅九岁的孩子,想起一句话。
生子当如孙仲谋。
孙权幼年时便被誉为神童,初揽江东大权时也称得上英明的君主。
后来却不知怎地,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最后连孙十万这样的绰号都流传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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