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他现在就需要回去开始布置这件事,于是起身道:“奉孝好好休息,本王告辞了。”
郭嘉再次拱了拱手:“殿下慢走。”
“对了,”走到房门口时,凌寒想起来道:“本王给奉孝带了礼物,被门房的管事收着了,奉孝记得去看。”
郭嘉一怔,随后道:“谢殿下。”
翌日,凌寒身死的消息,彻底开始在徐州流传开来。
先前这个消息已经由糜竺,暗搓搓地开始向徐州的士人们透露了。
当然,糜竺本人不可能散布谣言。
他是通过商队里的某个下人,以无意间听到的借口,告诉某些士人的心腹手下,间接地散布出去。
此事事关重大,令人难以置信。
高览、郭嘉、糜竺,这三个掌控徐州全局的人,近日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反应,加之消息来源也不是很清晰可靠。
故而,得到消息的士人都处于将信将疑的状态,他们自然也不会轻易向其他人传播。
而传到百姓那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我听说长沙王殿下已经遭遇不测了。”
“啊?不是说生死不知吗?”
“我不信!这一定是骗人的!”
“俺也不信!殿下是那么好的人,还对俺笑过来着。他还那么年轻,不可能会有事的!”
“到底是谁敢干出这样的事!”
“我是从兖州逃到这里的,我亲眼见过那个悬崖,掉下去是没有活路的。”
“殿下乃是天人,怎会如此……”
“殿下如果真的不在了,咱们该怎么办?”
“是啊,难道又要过回从前的日子了吗?”
质疑、愤怒、难过、恐慌。
凌寒亲眼看着,百姓之间的情绪一变再变,最后也开始影响到士人。
整个徐州弥漫着一股恐慌的情绪。
他并不意外。
传言中自己摔落的那个悬崖,徐州有不少百姓都见过。
在他们的认知里,从那里摔下去,不可能活着。
那些见过悬崖的人,很快就会使其他百姓相信自己身死的消息。
群体之中,情绪本身就容易被放大。在质疑、愤怒、难过种种情绪之后,他们自然会为未来感到恐慌。
一般来说,这种恐慌,很容易给敌人以可趁之机。
不过,徐州政权十分稳定,军队里的士兵都知道自己活着,加之诸侯此刻无暇东顾,所以并不会有任何实际上的危险。
要害百姓们平白无故恐慌数日。
凌寒虽略感抱歉,为了大局,却不得不坚定地做下去。
而就在徐州的士人们彷徨、百姓们恐慌之时。
琅琊郡阳都县的某座府邸,一位十六岁的俊秀少年却是悠悠地弹琴。
此少年,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诸葛亮。
在原本的历史上,随着徐州战乱,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带着诸葛亮及诸葛均,先是前往豫章避难,后来又投奔了荆州的刘表。
诸葛亮于是便在荆州的隆重定居下来,直到刘备三顾茅庐。
而随着凌寒接管徐州,情况已经大不相同。
徐州一直保持着和平,无论士人还是百姓,日子都相当好过。
加之凌寒的声望,诸葛玄当然不可能兴起任何迁居的念头。
原本应于公元197年病逝的诸葛玄,因为安居乐业,身体仍然硬朗得很。
“孔明哪,难道你就不感到担心吗?”
诸葛玄见侄子一脸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由这样问道。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才华横溢,并非常人。
原本想着,长沙王殿下终于又回到徐州了,正打算托一托人,在殿下面前露个脸,表现一番,说不定可以获得殿下的赏识。
哪料到长沙王竟然……要知道,他们之所以可以在这里平静地生活着,全是仰仗长沙王。
若是长沙王不在了,徐州的和平又还能维持多久呢?
“叔父不必忧心。”
一曲终了,诸葛亮才放下双手,道:“长沙王殿下,此刻必定安然无事。”
诸葛玄一愣,连忙坐到侄子面前:“此话怎讲?”
诸葛亮问道:“叔父以为,殿下不在时,徐州由谁掌权?”
作为士人中的一员,诸葛玄尽管处于边缘地带,对此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道:“应是郭嘉、高览、糜竺三人。”
诸葛亮于是又问:“那在叔父看来,他们对殿下的忠心如何呢?”
诸葛玄想了想道:“糜竺出身商贾,虽然先前也得陶州牧信赖,但仍然被徐州的世家所排斥。可如今,就连陈登也多次向其示好,这可全是殿下给他的荣耀,他自然会对殿下忠心耿耿。”
“至于郭嘉与高览,皆是殿下由别处带来的,本没有任何根基,他们对殿下必定也是感激的。”
诸葛亮笑道:“如今殿下身死的消息,便连三岁孩童也听说了。他们三人岂会不知?”
诸葛玄思索道:“孔明的意思是……”
“若是殿下真的故去,他们不会想要为殿下报仇么?即使不会,再不济也要守好徐州。”
“眼下,这三人却是什么也不做,放任殿下身死的消息在徐州流传,引起恐慌。”
诸葛亮淡淡笑道:“若不是一出将计就计之策,又怎会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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