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璟？”林璇音一愣，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两下，“我和他能有什么事？总不至于说我们俩谈恋爱吧？”
    林璇音嗤笑的声音消失在刘心妍一言难尽的表情里：“……卧槽？真的？”
    刘心妍沉痛地点点头：“真的，你们俩最近是不是见过面？”
    林璇音一脸懵逼地点头道：“见过啊，前两天他来横店，约我和唐玦吃饭……是那个时候拍到的？那怎么就传我和周璟谈恋爱啊？还有唐玦呢！”
    “狗仔没拍到唐玦啊……他真的去了？”刘心妍表情明显有点不信。
    “真的啊！”林璇音急了，“唉你等等，我们还拍了合照呢！”林璇音低头捣鼓了一阵，没多久直播里她的镜头就被替换成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唐玦、周璟以及林璇音坐在餐桌后，肩碰肩地挨在一起，一看便知道是感情不错的朋友。三人都素着一张脸，没戴帽子，但周璟和林璇音的衣着和绯闻视频里一模一样。
    “好哇，你们仨聚餐都不叫我~”刘心妍嘟着嘴告状道。
    林璇音撤了照片，翻了个大白眼：“你在横店吗？你在横店肯定叫你啊！不说这个了，绯闻是怎么回事？”
    刘心妍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完了还放了一遍那个绯闻视频。
    林璇音看完视频，咬牙道：“我说怎么突然收走我的微博和电话卡……我昨天大夜戏，早上才回的酒店，睡到下午三点才醒……之后就一直在和公司吵架……绝了！他们这是收到什么天大的好处要这么整周璟？还拿我祭天？”
    刘心妍瞄了眼直线上升的直播间人数，露出担忧的神色：“璇音，你这么公开和公司叫板，真的没关系吗？”
    林璇音冷哼一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不给我活路，那就谁也别想好过！就是，占用你的直播间还把你拖下水了……你的经纪人不会骂你吧？”
    刘心妍摇摇头，咬着嘴唇说：“现在哪还顾得上他？我就担心我这么做，到底是帮你还是害你……”
    林璇音扯了扯嘴角，抬手擦去滑落的眼泪：“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要活生生地被逼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米桃张大了嘴，看看程芝禾，又看看周璟。
    周璟想说点什么，嗓子却有些发紧。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眶里隐隐能看见一点水痕。
    “热搜爆了，”笔记本电脑里传出沈书白的声音，“舆论也跟着反转了……林璇音这丫头……是真的豁出去了啊……”
    周璟看着平板电脑里还在直播的林璇音，突然抬头问唐玦的法务：“请问像璇音这种情况，会有什么后果？”
    法务推了推金边眼镜：“首先是涉嫌违约，而且不光她公司那边，包括剧组在内，都会受影响；其次嘛……就看她的公司想怎么处理了，追责、封杀，总逃不过这些手段。”
    周璟皱了皱眉：“那她的公司呢？难道就不用承担责任了吗？”
    “这个要看她和公司签订的合同里具体条款有哪些，但老实说，情况不容乐观，”法务取下金边眼镜，边擦边说，“她是选秀出身，公司通常会以培训练习生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来进行诉求，而这种诉求一般都会得到法律的支持。有的练习生在公司训练一年，什么钱都没赚到，违约金倒是高达上千万。”
    “这个说不定有转机，”沈书白突然插话道，“我以前查过林璇音，她虽然是选秀出身，但当年她其实是以个人练习生的名义报名参加选秀，然后在选秀中途签约的经纪公司。她现在的公司并没有培训过她，签练习生也是因为和平台有合作，对她并没有资源扶持。”
    法务微微挑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这事倒好解决了。请个好律师，说不定违约金都可以不给。但问题是，她以后怎么办？”
    “……”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公关的声音又从笔记本里传了出来：“沈哥，第二拨水军动了！现在在挑拨周璟粉丝抵制公司和《家宅》！”
    ——看热搜了吗？周周和林璇音都是被陷害的！
    ——被陷害的那她哭什么？
    ——说是在饭局上说起公司的事，气哭了，周周一直在安慰她。
    ——唉，我们周周就是太善良了，又没有背景靠山，才一直被人欺负[伤心]
    ——既然不是去探班的，那周周去横店干嘛啊？难道是要进组了？[憧憬]
    ——就是去《家宅》试妆的吧？营销号不是都爆了吗？
    ——《家宅》男三？我不信。
    ——不信又怎样？事实就摆在那。林璇音的公司是狗，聚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没有搞错？从《你既荣光》拍完到现在，周周都在家抠脚快一年了，结果等了一年就等来一个男三？@聚星娱乐狗比公司能不能干点人干的事？
    ——请@聚星娱乐正视粉丝要求，解雇经纪人@程芝禾，聘用专业团队，合理规划艺人事业！
    程芝禾看了眼舆情，长舒了口气：“这是小事，最大的难关已经过了。还是麻烦你们帮我盯着点舆情，我去找吴总谈谈。现在去，比刚才更合适。”
    说完，程芝禾理了理头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目送程芝禾离开，周璟想了想，拿着手机走到窗边，给一个许久都没有联系的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