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回头:“谢殷死活不肯签合同,于是您雇了专业团队让他合作。然而那边和您失联了,担心收不到钱,所以直接逃了。现在大家正在担心呢,要是这几个人出卖了我们的合作,可能会有纠纷。”
这小子懂得挺多,可能是哪个核心的心腹小子。张总大概明白了现状,轻松地说:“不要紧,这次是我与第一事业群的吴总监合作的,派去押送谢殷的自己人也都是吴总监手下。就算那几个土匪被抓了要指认,也只会指认到吴总监头上。”
“吴总监这么不当心?”
张总笑哈哈地说:“谁职位最低,自然是由谁来干这脏活了。总监这位子不低了,就算东窗事发,他们查到吴总监头上也该消停了。害,不就是小练习生嘛,退个赛都这么麻烦,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吃的。得再找人想办法。”
嘟的一声,车内重回沉寂。前座的司机一声不吭。
张总一下感到了不对劲:“刚才那一声是什么?等等,这条路是去哪里的?”
“是录音。”司机坦然说,面无表情,“这条路是去公安局的,您的其他手下现在正在录口供,没空出来接您,只能派我来接您一起去了。”
张总面色苍白,声音尖细:“等等!停下!停下!”
没有人理会他,黑色轿车冲入挤挤攘攘的车流,一路向公安局奔去。
事先为他准备好的牢笼和审判,一样都不会少。
.
“都说了,我守口如瓶,不是我!是他自己发现的。”
手机那边的LIT异常激动地为自己辩解。
谢殷举着手机,面无表情,时不时咳一声:“我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拜托,老大,你仔细想想,红发、嚣张的脾气、主唱、天才编曲家,哪一个不是专属颜因的标识?认出来才正常吧?”
谢殷微微皱眉,有些被说服,但语气仍然不善:“这些是我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那为何他没有一开始就认出来?反而……”
反而,对自己这样暧昧。
如果一开始就凭这些特征认出自己就是颜因,还会这样暧昧吗?
“你想他认出来吗?”
“当然不想!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殷慌忙地说,“最好永远都不知道。”
那边的LIT也有些无言,他终于在自保和诚实间做出了选择,瞎扯话题:“老大,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还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谢殷皱眉。
昨天回来之后官澶对他的态度就怪怪的。先前的官澶总是向一颗环绕在他身边的卫星,而昨天晚上回来之后,他一直保持着微妙的疏离感,似乎在抗拒什么。
所以,谢殷才怀疑官澶已经发现自己真身了。
LIT发挥自己并不丰富的情感经验:“他可能只是在心疼你,因为愧疚所以不由得疏离。”
“愧疚吗……”
谢殷垂下眼睛,忽地一下靠在墙上。他穿着一身柔软、宽大的白色棉质防晒衣,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严严实实地自闭。
目光在机场来往的行人间游走,似乎在寻找官澶的踪影。他不由地抿住下唇。对于两世为人的颜队长来说,这种微妙、辛酸中带着特殊甜味的体验,还是第一次。
LIT听出他的动摇,赶紧给自己脱身:“他不一定发现了,你可以再等等看!不要紧张,生活很美好,love peace!”
然后赶紧挂掉了电话。
LIT握着手机松了口气,下一秒,铃声再次响起!他像一只被惊起的鹿,咋咋呼呼地接起电话。
“官澶,怎么了?回来的路还顺利?需要我的帮助吗?”
那端的嗓音带着低哑的磁性,开门见山:“七月十九日晚上内网的登录记录。”
“你在说什么啊……”LIT正一头雾水地嘟囔着,思考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忽然,像通了电的鳗鱼,硬邦邦地僵直在原地。
机场另一边的洗手间外,官澶穿着全身宽大的黑色防晒衣、头发全竖进鸭舌帽里,黑色口罩和板材眼镜将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唯一露出来的眉毛安静地舒展,体现不出半点情绪。
LIT慌张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那天,对哦,那天晚上我登录了内网,用公司的练习系统教孩子们rap基本功,发生了什么吗?”
“你的记性不错,能快速记起一个月前具体某一天的事情,看来通告不紧张。”官澶的眼皮半耷着,语气平静,话却带着刺。
LIT再次炸毛:“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真的,哎呦喂,左右为难!”
“那天晚上,除了你,还有颜因的登录记录。”
LIT的声音霎时间蔫了。
官澶侧身让旅客通行,站了起来左右张望,走到外面大厅,单手举着手机像是在打一通再平常不过的商务电话:“他,就是颜因,对不对?”
那边没有说话,官澶的心慢慢沉到底,有了答案。
正好有航班登机,一大群旅客熙熙攘攘地朝这个方向走来。
他举着沉默的手机,逆行在奔波的行人间,目光穿过镜片,落到远处座椅上的那个白色身影上,喉咙一阵酸涩的紧张。
少年也看见他了,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直直盯着他。他似乎有心事,甚至不惜来讨好他,桃花眼有些羞赧地略弯,青涩、不熟练地歪头,朝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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