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秦声的逼迫下看过医生,所有检查数据都正常,医生给的结论是精神压力过大,注意休息。
一来肖笛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大的精神压力,二来,人在规律了一段时间后,总会得意忘形。
所以这个病症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突然造访,可以说不严重,但却很顽固。
肖笛吃了几天褪黑素,虽然睡眠情况得到了有效缓解,但头疼问题却更加严重了。
科研讨论结束,师兄沈白问他:“别人出国,都是可劲儿地撒欢儿玩,你这出来一趟,怎么整天苦大仇深的。”
肖笛耸了耸肩:“我也不想啊,没想到倒个时差这么痛苦。”
“以前没出过国?”沈白问。
“出过,”肖笛说,“那次还好。”
“那下午有事吗?”沈白跟肖笛下楼,“没事跟我出去逛逛。”
“没事。”肖笛说,“但我想回去睡觉。”
“快得了吧。”沈白朝肖笛推搡了一下,“再睡睡傻了,出点什么问题我怎么跟你家那位交代。”
肖笛:“我真不想去。”
沈白发出最后通缉:“再说一个不字,我立刻发信息给他,说你瘦的都没人样了。”
早在肖笛提起沈白时,秦声就加了沈白的微信,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到现在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过话,但至少让沈白的威胁起了作用。
肖笛只好答应。
沈白在国外修博士和博士后学位,磨磨唧唧修了好几年还没毕业。
也就顺其自然地成了国人在这里的地接。
沈白带肖笛去了一个类似于国内夜市的地方。
路过一个摊铺,肖笛看到一枚小提琴形状的胸针,立刻停住了脚步。
材质虽然一般,但做工精致小巧。
尽管是地摊货,肖笛还是买了下来,打算再见面时送给秦声。
就当做是个心意。
也是在另一片土地之上,我想念你的证据。
一路逛下去,在街道尽头,沈白带肖笛进了一家酒吧。
秦声是在演出后台接到电话轰炸的。
最先打进来的是林俭:“兄弟,你最近火的速度有点惊人啊,看微博热搜。”
“什么热搜,你2G冲浪吗?”秦声说,“那视频都八百年了。”
“那你就是0.5G,”林俭说,“你跟岑矜,怎么回事?传你俩那什么呢……”
“那什么你妈个蛋!”秦声立刻看了眼热搜,都是一些断章取义的消息和图片,但媒体在此基础上,做了非常夸张的联想,一阵反胃的怒火腾地升起来,“你是来幸灾乐祸的?”
“我是来提醒你,”林俭平稳的生线特别有力量,“好好跟肖老师解释,然后,别冲动。”
接着是秦母:“儿子你搞什么?新闻不是真的吧?你跟那个岑什么的,一块从酒店里出来?”
秦声无语,气急败坏道:“是,我劈腿了。”
“听你这么说妈就放心了。”秦母说,“吓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秦声无语二连:“原来在你心里,你儿子就这么不堪。”
秦母:“我这不是着急吗?肖笛知道吗?他要是生气,你可得好好哄哄他,别吵架,还有这个人,以后合作的时候要多注意……”
“没以后了。”秦声无语三连,“还合作个屁啊。”
……
还有电话打进来,秦声一个也不想接。
连着按了几次拒接,他给肖笛打了个电话,关机。
再打,还是关机。
秦声的心跳蓦地停了两拍,后背蹿起一阵冷汗,关机什么意思?
肖笛出国以后一直保持全天24小时待机,任何时候他拨电话或是打语音,对方都会在几秒之内接起来。
就算一时没看到,也会很快回拨过来。
第一次,他打过去的电话提示关机。
秦声不由得双膝发软,各种好的、不好的猜测一齐涌上来。
这是看了报道,生气了?
要甩了他吗?
此时,岑矜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来。
“抱歉。”岑矜在秦声面前站定,“我会尽快处理的。”
“尽快……”秦声的语气带着冷笑,“多快?现在吗?”
“总之不是今晚。”尽管秦声激动得要踢桌子,岑矜依然很淡定,“刚办完演奏会,外面媒体记者一大堆,难道你想让我现在澄清?”
秦声嗤笑一声,还是林俭了解他。
要不是有那句“别冲动”作提醒,他说不定已经一拳挥上去了。
不过,既然外面媒体记者一大堆,那他就自己去澄清。
“抱歉,我结婚了,我跟先生的感情很好。”
“请大家停止恶意的谣言散播,也不要炒这种没有意义的CP。”
“我不是同性恋。”
……
这是秦声面对众多媒体,对着摄像机和麦克风说的几句话。
肖笛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
我不是同性恋,这句话仿佛一把刀子,往他心上划了一刀。
前天晚上,肖笛跟沈白去酒吧喝了很多酒,回到宿舍后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忘了给手机充电。
睁开眼,便被这些沸沸扬扬的消息新闻淹得喘不过气来。
至于为什么喝了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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