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打岔，陆清遇脑子里刚刚想出来的词都忘了，他皱着眉思索，“有一种癖好好像叫……恋发癖？”
    林灼瞪着陆清遇，“这是什么鬼？喜欢头发吗？我才不是好不好！我只喜欢你的头发！”
    陆清遇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林灼却直接去查了百度，他把手机怼到陆清遇眼前，“你自己看，这写了，其特征是接触女性长发引起强烈的冲动感……我有吗？我哪冲动了？”
    林灼这话说完，陆清遇的目光下意识向下扫了扫，林灼自己也跟着看了看。
    他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小声说：“有吗？没有吧，都没反应……”
    陆清遇收回视线，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灼觉得有点儿尴尬，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倾身朝陆清遇压过来。
    陆清遇连忙伸手接住他，“你动作小点儿，还记得自己刚做过手术吗？”
    林灼压在他身上，亲他的耳垂，摸着他的长发低声说道：“这样可能会有冲动……”
    陆远出差还没回来，宋玉兰不在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清遇垂眼看着他，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
    林灼皱了皱眉，“你的？”
    “嗯。”
    他不情不愿地从陆清遇身上翻下去，“没用的电话就别接了……”
    陆清遇下了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姐。”
    林灼刚燃起来的那点冲动瞬间就没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清遇，看他接了电话。
    “嗯，出院了，在家呢。”
    “不用，真没什么想要的。”
    “嗯，你那天回来吃饭就行。”
    陆清遇挂了电话重新回到床上，“还来吗？”
    林灼搂住他的腰蹭了蹭，“算了吧，你姐说什么了？”
    陆清遇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说什么，就问我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他在林灼的脑门儿上亲了一下，“刚才不是还说有冲动么？”
    林灼在心里叹了口气，刚才是有，现在没了，他岔开话题，“今年生日还是在家里吃吗？”
    “你想在外面吃？”
    “没有，我就问问，听寿星的。”
    陆清遇向来不喜欢热闹，每年生日几乎都是两家人一起在家里吃顿饭，他没什么需要请的朋友，也不收同学送的礼物，不过今年好像不太一样。
    “礼物不收可以，但张泉他们肯定想给你过生日的。”林灼说。
    陆清遇皱了皱眉，觉得麻烦，“不用了。”
    林灼笑了笑，抬手摸他的下巴，“我的大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
    陆清遇看他，林灼笑着说：“人家想给你过生日是心意，你总不能一句‘不用了’就把他们打发了吧。”
    陆清遇想了想，“我生日那天是周几？”
    林灼早就查过了，脱口而出，“双十一是周三。”
    陆清遇点点头，想到了借口，“上学不方便，第二天也不是周末，不适合聚餐。”
    “行吧，”林灼说，“那我告诉他们就简单给你订个蛋糕就行，你要是这个也不愿意他们可就真要生气了，私下里都问我好几回了。”
    陆清遇看着林灼低头发消息，“你拿的是我的手机。”
    林灼一愣，“哦……”
    他要下去拿自己的，被陆清遇按住了，“我去。”
    林灼无奈，“医生说了我要多走动的。”
    陆清遇把手机递给他，“不差这几步。”
    他随口问林灼，“你今年要送我什么？弄得这么神秘。”
    林灼发完了消息才看着他说：“你猜猜。”
    “鞋？手表？耳机？帽子？拼图？”
    林灼啧了几声，“这些多没创意啊，今年送你个特别的。”
    陆清遇挑了挑眉，“你不会是……”
    林灼不信他能猜到，“猜的什么？你说。”
    陆清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不会是来小说里那套……把自己送给我吧？”
    林灼愣了几秒，“我靠！陆清遇你想什么呢！”
    他笑倒在了陆清遇怀里，捂着肚子说：“哎呦不行了……笑得我伤口疼……”
    陆清遇冷着脸说：“那你还笑，别笑了。”
    林灼又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他仰着头看陆清遇，把他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抓在手里，“我跟你说，就你这个，放在有些小说网站都过不了审的，咱俩还是未成年呢，你想得有点儿早吧宝贝儿。”
    陆清遇看了他一会儿，移开目光说：“我没想，是你天天看小说，我猜的。“
    林灼憋着笑，“行行行你没想，是我想的好吧。”
    陆清遇清了清嗓子，犹豫片刻问道：“林灼，我问你个事儿。”
    林灼也收敛了笑意，严肃回道：“我好像知道你要问什么。”
    陆清遇面对他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他低声说：“那你说。“
    林灼顿了顿，“你是不是要问我想在上边还是下边。”
    陆清遇“嗯”了一声，没看他。
    林灼把他的头发缠在指尖上，“这问题我在医院也想了，我觉得吧，我现在虽然是个gay，但我也不是随便来个男生都会喜欢的，我可能就只是喜欢你。”
    陆清遇又“嗯”了一下，林灼继续说道：“所以吧，就像这头发一样，因为是你的头发我才喜欢，你能明白我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