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红和刘二柱都在家呢,今天刘小麦就没带两个小的一起去学校,他们在家门口玩跳棋。一看到大姐回来了,跳棋也不玩了就冲来。
“麦啊,你真不得了!爸就知道你是文曲星!”刘二柱木头也不锯了,忙着给刘小麦翘大拇指。
“我怎么又听见喜鹊叫起来了呢,我知道了,是我大姑娘回来了!”
张秀红从屋里出来,递给刘小麦一碗冰糖水喝。
然后扫一眼刘老太,夸张地叫起来,“妈,你怎么还在这呢,怎么的,是想蹭我家晚饭吃?”
刘小麦美滋滋地喝完冰糖水,好像才发现刘老太在这里一样,非常惊诧。
“奶,你怎么来我家了?”
刘老太骄矜地哼了一声,不在意她们阴阳怪气,因为今天她真的是底气十足。
“我老刘家家乖孙女福宝啊,她今天捡到了钱又捡到了票,好多的哟,你要问我究竟有多少,那我是不会说的……”
她又准备把之前演的那一场,在刘小麦面前再演一遍,好让他们一家都眼睛红到滴血。
刘小麦却大乐地拍掌:“真的吗?这可是喜事啊。”
刘老太嘴角直翘,就听见刘小麦又说:“奶,你肯定要上交吧。依你现在这样正直的人品,你必然是个拾金不昧的人,是不是?”
“?”刘老太的嘴角的上翘变成了抽搐。
刘小麦一张小嘴还叭叭叭的,“奶,因为你之前大搞封建迷信又重男轻女,老刘家已经被你抹黑了。你现在拾金不昧了,那肯定会让大家重新认识你,重新认识老刘家。到时候,小勇在学校也不会饱受白眼了。”
“?”
垂头丧气的刘小勇突然被点名,一时摸不着头脑。
但他在班上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刘小勇想到就悲愤:“坝子大队的小孩不跟我玩就算了,还动不动欺负我!”虽然每次都欺负不到。
刘小勇原来还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刘小麦一点,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是他奶害他啊!
是他奶带坏他名声,给他拉后腿了。
他学不好,他妈也不能怪他,得怪他奶,不给他好环境。
刘小勇委屈地看着刘老太:“奶,你就上交了吧。你重新做个人吧,到时候我日子就好过了。”
刘老太太阳穴直跳:“你在说什么东西?”
张秀红脑子已经转过来了,立刻“哟”了一声,“怎么的,妈,你不想上交啊,你这是要把那么多钱、那么多票都昧下来了啊!”
“呸!”刘老太慌里慌张地东张西望,这下她急了,“你干脆把喉咙喊破算了,叫队里的人都听见,让老刘家倒霉了你们小刘家也讨不了好!”
“奶,你怎么这样呢,你就要钱就要钱,你怎么不为我想想呢?”刘小勇扁嘴。
他太难了!
啊啊啊啊奶真的一点都不爱他了。
“你奶说不定也跟你们想了,名声是重要,钱和票也重要啊。”刘二柱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叫屋里的人听到,“那个钱是你们用,你们又没分家,小勇啊,钱里头肯定有你们的份。”
是这样吗?
刘小勇吸了吸鼻子,看着刘老太。
刘小麦笑嘻嘻的:“奶,你会分给我大伯他们用吗?还是留着给我四叔娶媳妇啊?”
她可谨慎了,把到嘴边的“或者只留给福宝一个人”咽下去。
她可不想再被老天爷惩罚了。
她现在看都不看福宝一眼,生怕老天爷无中生有无理取闹,从她的目光里解读出对福宝不利的东西,然后又惩罚她。
张秀红乐了:“小麦别戳你奶奶心窝子了,你奶奶肯定舍不得。”
刘二柱呆人说呆话:“那可不行啊,大嫂能忍住不闹,吃这个暗亏吗?”
这老二一家真是绝了,一人一句说得好热闹哦,分明句句话都是挑事,像是在提醒潘桃闹起来一样。
“呸呸呸,就你们话多,见不到老刘家好,就作孽去吧!”
刘老太话虽然狠,心已经虚了,抱着福宝就往家里走。
路上还看了大房窗子一眼,还好还好,潘桃现在看起来没有动静。
再一回头,刘小勇居然还没走,站在小刘家门口和那堆白眼狼叽叽咕咕,刘老太当时就一声大喝。
“刘小勇,你魂丢了!还不快滚过来!”
刘小勇伤心至极。
迎着刘小麦一家同情的目光,他捏紧拳头,硬气地说:“二叔,二婶,姐,你们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屈服的,我要和我奶斗志到底!”
他必须有钢铁般的意志。
说完,刘小勇就一身悲壮的跟着刘老太回家了。
刘小麦一家都目送他走远,然后彼此对视着,快乐起来。
“小麦,你真的棒!我们今天晚上吃疙瘩,妈给你打鸡蛋!”张秀红笑容满面。
“回头我们一起去你外婆家,告诉她你读三年级了,让她高兴高兴。”张秀红说,“到时候你外婆一高兴,肯定又要给你吃的给你喝的。”
刘小麦:“……好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秋风吗。
只是她跳级这回事,也就能在亲戚家人面前吹吹牛了,值得吹的点仅仅在于给家里省了一笔学费。至于读书好这种事,在这个年代不值得吹,也没几个人会羡慕,远远不如种田好让人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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