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柱:“!”
他好像变成了一块木头,杵在那里瞪着眼睛。大太阳晒下来,一滴汗珠从额头滑落到眼睛里,他都忘记擦了。
啊啊啊啊啊啊,无数的狂叫被掐断在张秀红的嗓子眼,她艰难地吞咽了好几下,用力到面部肌肉都抽筋了,总算凹出了几分淡定。
然后她温柔一笑踹刘二柱脚后跟:“二柱啊,我们遇到贵人啦。愣着干什么哟,感谢王厂长啊。”
刘二柱终于有反应了,他哽咽出声,泪水从眼眶里漫开来,猛然朝王副厂长一鞠躬。
“哎呀,刘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呢……”
王德赶紧扶住他肩膀,话还没说完呢,人已经被刘二柱一个狼抱拥入怀中了。
王副厂长:“。”
他个子没刘二柱高,头还有点略略的秃。被刘二柱抱在怀里,那颗有着细微反光的脑袋就被压在刘二柱的肩膀上,两只手臂弱小无助地在两侧晃悠。
张秀红痛哭流涕:“太感人了!天老爷哟,这是在是太感人啦!”
县中学里人来人往。
瞧到这一幕,没有人不龇牙咧嘴的。
他们还不知道,属于小刘家的这股妖风,也就是刚刚刮到县城来,以后还有的折腾呢。
王林林轻轻拽了一下刘小麦手腕子,他小声道:“刘小麦,我们不跟他们大人一起玩了,我们自己去逛好不好?”
“好的好的。”
刘小麦满口答应,她也想知道,王副厂长为什么突然给他家这么大便宜占。
他们两个孩子绕着县中学的教学楼逛了一圈,又绕着县中学的操场逛了一圈。
也不怎么大,但是这里的建筑风格和宣传标语,莫名地让刘小麦内心宁静了下来,甚至觉得一学校的嘈杂都成了具有年代情怀的背景音。
她仿佛走在七十年代的画卷里。
旁边是念念叨叨的王林林:“……刘小麦,到时候我们就是同桌啦。”
刘小麦道:“是你爸跟老师说好了吗?”
“!”王林林惊了,“你怎么知道?”
他没说漏嘴吧,他必然不会说漏嘴的。
刘小麦但笑不语,一副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的样子。
王林林好奇了:“那你还知道什么?”
刘小麦挑眉:“你爸是不是还让你多跟我学习,让我教你写文章上报纸?”
“这个不算这个不算,我爸以前都跟你们说过了。”
看来王林林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刘小麦就要糊弄得高超一点了。
她突然凑近了王林林,压低声音像是大灰狼在诱哄小红帽。
“你爸是故意让我爸去看仓库的……因为,他要气某个人?”
王林林猛地倒退好几步,瞪着眼睛看刘小麦。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爸是看你家可怜,他想帮帮你们家。”
真的吗?
刘小麦已经知道答案了,她笑吟吟看着王林林:“我知道了,我们一家都很感谢你爸爸。”
无论怎么样,王副厂长是给他们小刘家带来好处了。哪怕是随手的利用,也给小刘家带来了巨大的转机。即使家具厂是什么龙潭虎穴,那必然也有无数人削尖了脑袋要去闯。
而王副厂长把这个机会递给了小刘家。
感谢王副厂长,王副厂长真是个带善人。
王德不愧是当副厂长的,做事雷厉风行。中午的时候,他再次邀请刘小麦一家去家具厂食堂享受了一顿,然后亲自带着刘二柱去他们办公室把名单登记上了。
刘二柱还沉浸在吃肉的喜悦里呢,什么都没让他操心,他就这么成为一名光荣的家具厂临时工了。
“红子,你掐我一把,你快掐我一把!”
回去的路上,刘二柱跟做梦一样,完全不敢相信。
张秀红歪了歪嘴,飞身上前,毫不怜惜地对着刘二柱的屁股一踹。
刘二柱的眼泪顿时如泉涌:“红子,我太高兴啦!”
他好像变成了水做的,一天哭到晚也不嫌累得慌。
“回去收拾东西,快回去收拾东西。”张秀红捏住他耳朵让他正常一点,“刘二柱我警告你,你别太磨叽了,是人家等你不是你等人家,你晚上还要回家具厂呢!”
在张秀红的淫威之下,刘二柱丝毫不敢再矫情。到了松梗大队,这两口子都没有那个时间炫耀。
他们飞快赶回小刘家,二话不说收拾东西。这些都要给刘二柱带到厂里,心地善良的王副厂长给刘二柱批了一个集体宿舍住,刘二柱如今是一个在家具厂拥有床位和柜子的人了。
小刘家忙得热火朝天,别人不知道,老刘家是知道的啊。
刘老太站在院子里感受了一会儿,意识到了那么一丝不对劲。
于是她悄摸摸贴到了小刘家窗子外面,撅着屁股觑着眼睛往里面看。
冷不丁窗子唰一下开了,刘老太“唉哟”了一声抢先发话:“大白天的不干活,你们在屋里干什么东西!”
“妈,我们收拾东西呢,给二柱带走。”张秀红轻描淡写。
刘老太听不懂:“带到哪里去?”
刘二柱摸了摸额头:“家具厂啊,县里的。”
“你到家具厂干什么交易?”刘老太脑子已经发昏了。
旋即让她更昏的来了——
张秀红嘻嘻一笑:“我家二柱,成家具厂工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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