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凌季北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上刚到手还散发着热气儿的参赛码,笑得合不拢嘴。
上面的代号——派大星。
第33章 澜哥心疼了
郁江澜腰伤加重,整整一天都窝在房间里。
他身体不舒服时,胃口也不是很好,不吃东西也不愿意见人,既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病怏怏的样子,也害怕面对那些分不清真情还是假意的嘘寒问暖。
凌季北也算是有点了解他了,很是自觉地退了出去。
他将古城大街小巷的美食铺子都探了一遍,要了一沓花花绿绿的外卖传单后,一张张地铺展在郁江澜面前,让他点菜。
然后托着腮帮一边看着他吃东西,一边热热闹闹地跟他分享自己所见的趣闻趣事。
对凌季北而言,就这样乐此不疲地围绕在心上人身边,给一向冷清的他带去一些烟火气,也是一种溢于言表的快乐。
最后一日,旅行接近尾声,一伙人在【何日君再来】客栈的院子里合了张影,郁江澜和凌季北很自然地站在了一起。
当然,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当凌季北湿着头发从屋里出来,看见众人合影唯独缺席了他一人的时候。
人群中的郁江澜朝他招了招手,温柔地叫了他一声:
“凌凌,过来。”
凌凌。
过来。
他低着头,微红着脸,乖乖地站到了澜哥身边。
抬眸间,星目熠熠生辉,画面定格。
———
从云南回来后,郁江澜以腰伤休养为由找范杰请了一周假。
范杰批得很果断,但还是忍不住叹口气:“你们一个两个啊,怎么都是病假。”
郁江澜愣了下:“还有谁病了?”
“凌季北啊,阑尾炎,要动个手术。”范杰蹙着眉思索着,隐隐约约地记着那人好像切过一次阑尾了,但是毕竟病历单在那,想了一想,应该是自己记错了吧…
郁江澜闻言惊讶:“阑尾炎吗?”
“是啊,喏,病历单还在这呢。”范杰一掏口袋,把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展开到郁江澜面前,“托队员给我的,说是人已经住院了,疼得下不了床…”
郁江澜抬手接过那张病历单,垂着眼睛凝了许久,直到指尖一空,纸张上凌季北三个铅字在眼前从模糊到消失,这才回过神来,心里开始难受。
从范杰办公室一出来,他就掏出手机给凌季北打去电话,关机。
微信消息、短信,都不回,整个人就这么失联了。
郁江澜回宿舍后收拾行李,一天后的比赛在北京,他要赶今晚的飞机。可是如今得知凌季北住院的消息,他怎么也没法平静,心里空落落的,无论做什么都不踏实。
他先是去了病历单上标记的那家医院,询问了一番得知凌季北转院了,具体转去哪里无从得知。于是他又问朱子健要了凌波的联系方式,后者懵懂地表示:
“什么?我哥住院了?”
“江澜哥!我哥他怎么了!我们一家谁也联系不上他啊!”
郁江澜:…
凌季北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他又打开微信,扣字:
凌季北你怎么回事?有没有事?手术做了吗?回个消息好吗,大家都很担心你。
正在他握着手机坐立不安的时候,凌季北回复了,是两条语音,郁江澜急忙点开来听。
“澜哥…我好疼啊…”
“澜哥…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凌凌…”
那声音虚弱得简直让人听不下去,既沙哑又轻微,郁江澜的眼睛当时就红了。
他那么娇气个人应该是很怕疼的吧,打个点滴都会嗷嗷叫的,哪里经得起阑尾炎那要命的疼,又是一个人去做手术,这哪里是他一个小孩能做的事啊。
郁江澜不放心,当即打过去语音,对方直接挂断了,紧接着发了个小猫呜呜哭泣的表情包,软得让人心都快碎了。
无奈,他只好哄着:凌凌,接电话。
他扣完这句话,又拨了一次语音,这次响了好久,对方终于接了起来。
凌季北仍是像要断气了一样,叫他:“澜哥…”
郁江澜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焦急:“手术是做了还是没做?你在哪家医院了?给我发个定位。”
凌季北不答:“做完了…但是…”
“但是什么!?”
“没事澜哥…你不是还有比赛吗…”他乖巧得不行。
“不去了,我想去看看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郁江澜斩钉截铁的语气,通过话筒传到另一边,传达了不可忽视的一番重视,那边明显地沉默了两秒,忽然传来低低的一声笑。
“噗哈咳…咳咳咳…”
是憋笑失败噗出来的那一种,但十分短促,很快地和咳声连贯在一起。
郁江澜眉头一挑,正有些疑心时,听见话筒那边一道无比分明的话外音:
“先生,这是你点的巨无霸汉堡和可乐,网费还需要续吗?”
“嘘!”凌季北拼命地朝着女店员竖食指做噤声姿势,还是没能挡住后者的敬业。
郁江澜久久没说话。
凌季北心虚地抓着手机:“澜…澜哥?”
对方忽然笑了:“你在网吧做手术?胃口还这么好?”
“不是…澜哥,我错了澜哥,我就逗一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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