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钱星不停的行礼鞠躬抱拳,嘴里还振振有词,“对不起了,各位大哥大姐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小朋友们,多有叨扰,多有叨扰,得罪,得罪,我先行一步,你们安息,安息。”说罢便一溜烟的朝着那高大的牌坊跑去。
跑出去的刹那,钱星不禁觉得天空异常的蓝,就连胸腔里的气都顺畅了,果然阴气太重就会太过压抑。
不过虽然万里晴空,但钱星出了墓地,眼前却是波涛汹涌的海浪,衔接得太差了!
忍不住想给“混沌”差评!墓园不都该建在山上或者荒郊野外远离城市的地方吗,为什么会靠海!还是钱星他孤陋寡闻。
而面前也不是沙滩,是一堵用石砖砌起来的堤坝,很高,看样子是用来挡住海浪的,但海浪是一堵墙就能挡得住的吗?凑过去看了看,海浪击打在石砖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倒是很壮美。
左右望了望,看上去没有什么需要钱星去的地方,而且方圆几百里,不是墓地就是海,总不会蠢到翻下堤坝去海里抓鱼吧。
阵阵袭来的海风,吹的脸生疼,夹杂着淡淡的鱼腥咸味,钱星竟没那么饿了。
愣愣地看向远方,钱星恍惚间看到远处海天一线的地方飞着一只大龙,莫非是来到了史前世界。
盯了一会,目标竟然消失了,看来是幻觉吧,钱星趴在堤坝上向下看,少说也有十几米高,虽然看不到礁石,可他又不是跳水的,饿着吧。
沿着堤坝走了许久,看到有一个公园,而且这公园,就挨着墓地,里面竟然还有很多人在晨练,钱星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好像哪里不对劲。
墓地靠海,公园靠墓地,那墓地里的人是跳海之人吗?而公园里的人又是墓地里的失魂吗?
站在堤坝边望着公园出神,忽然那怪声出现,钱星吓得一哆嗦。
·
司马书刚睁开双眼,就听到了这个噩耗,“真傻,怎么能想着跟别人置换身体。”但绝对想不到会是跟一匹马。
从那个玉米光里跟秋熙童分开后,司马书好像就睡着了。
不知道此刻秋熙童身在何处,接下来的几天,如果没机会再一起行动的话,那就祈祷千万不要听到有关于他的噩耗吧。
此时此刻,司马书觉得自己躺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
而这东西还在不停的动,只寄希望于不要再是什么诡异的东西时,司马书目视前方,用左手摸了摸身下的东西,滑溜溜的,冰冰凉,缓缓低头看去,不由得吓了一跳。
从它身体的状态来看,好像是鱿鱼,果然,等司马书望向不远处时,就看到了鱿鱼须,那近几米长的触手还在不停的蠕动,这是一只巨大的鱿鱼。
可……司马书明明清楚的看到,他身处高山上的一个亭子内,为什么鱿鱼离开了水,还能够活着?
屁股用了用劲,司马书想要从它身上滑下去,但直接撞到了亭子连着的座位上,一声闷哼,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胯骨,转身坐在座位上。
接着司马书就真真地看到了面前的这条硕大的鱿鱼,其实他鱿鱼章鱼乌贼傻傻分不清,反正都是软体动物。
挤了挤,司马书从缝隙处挤了出去。
这亭子建在一座山上,山下就是城市,不过,凭借经验,就算是司马书顺利下山,山下的城市也断然没他想象的那么好。
来到山路上,鱿鱼的触角还在不停地扭动着。
老实说,司马书想不出这个鱿鱼的存在意义,难道是要给他吃吗?
可司马书除了一只手外两条腿外没有任何工具。
如今连钻木取火都变成了奢侈品,司马书也就只剩看看闻闻咽咽口水的份了。
轻拍了几下那滑溜溜软叽叽的身体,司马书摇着头往山下走去。
不管怎样,这是属于他的路,没有人能替他走完。
·
陶卫扬昨天一整天几乎都在那个破洞里绕弯弯,直到最后也没能绕出去,累到随便在一条路里靠着就睡着了。
谢天谢地,醒来的时候,陶卫扬终于不在洞里了。
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从颠簸的程度上来看,陶卫扬在一艘船上,最主要的问题是,他晕船。
只晃了没几下,陶卫扬就背靠着船边,虚脱地坐在一把木椅上,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有船员,这艘不大的木船就顺着海浪飘着。
就连听到了周易的死亡通知,陶卫扬都没能打起精神哀悼一下,他实在是太难受了。
强打起精神,陶卫扬走进船舱,试图翻看有没有能缓解晕船的药,可除了一张崭新的不规则牛皮地图外,一无所获。
此时船似乎是停了,总之陶卫扬没有听到海浪击打船体的声音,船身摇晃的也没那么剧烈了,他斜靠在船舱门上,看着那地图,最上面写着:开放的迷岛。
而地图上用红笔圈出来的位置,好像就是他们之前去过的地方。
不由得认真起来,加之船的晃动减轻,陶卫扬胃中的翻江倒海的感觉也减轻了一些,开始研究起手中的地图。
虽说刚刚看到的红圈像是之前到过的地方,但陶卫扬仔细想过,他们甚至连那些地方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巧合。
从船舱望向外面,陶卫扬看到木船似乎是准备靠岸。
再低头看手中的地图,陶卫扬惊讶的发现,那些红圈的位置竟然变了,刚刚明明只圈起了五个点,现在却密密麻麻的多了十几个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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