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小声呜咽。
女人和男孩的身旁还围了许多其他人,除了衣着统一的保镖和医护人员外,还有几个应该是助理的人。
他们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女人。
男孩又劝了女人几句,直到人群外头的医护人员喊了他一声,他转头瞧见被两个医护人员搀扶着的毓秀,顿时又惊又喜,当即撇下女人挤出人群走过去。
“毓秀,你起来了!”男孩高兴道,“我还以为你要休息几个小时才出来呢。”
毓秀茫然地看着男孩。
男孩有些懵逼地和毓秀对视片刻,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袋:“哎哟,我忘了你刚起来还没恢复记忆,等两天就好了,到时候你就能记起一切了。”
说着,男孩和两个医护人员一起把毓秀送到一间病房里。
这是一间独立病房,有独立的阳台和卫生间,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看得出来这间病房的价格不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人民币的气息。
男孩把他扶到病床前,又忙前忙后地伺候他躺下。
“这段时间你先住在医院里,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再送你出院。”男孩坐在床边,替毓秀捻了捻胸前的被子,他语气里充满愧疚,“刚才我妈没有怪你的意思,她就是太希望我哥醒来了,你也知道……我哥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所以她一直都很自责,自从我哥出事以来,她没睡过一天的好觉。”
毓秀不太明白男孩在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男孩。
男孩说:“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你,你为了我哥所做的,我们一家人都会永远记在心上,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我们家的恩人。”
顿了顿,他眼眶有些湿润,喉头滚了两下,哽咽道,“真的很感谢你为了我哥做到这种程度,谢谢你,毓秀。”
毓秀缓慢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搭上男孩放在床边的手背上。
男孩泪眼朦胧,感动地看向毓秀:“毓秀……”
“水。”毓秀说,“我口渴,想喝水。”
“……”男孩怔愣片刻,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好,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倒水,顺便让人准备一点流食。”
闻言,毓秀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准备在开饭前养精蓄锐一会儿。
毓秀在医院住了两天,才逐渐找回之前的记忆。
原来他在经历第一个世界前的记忆都是胡编乱造出来的,什么借住在表姐家、什么在事业单位当临时工、假的,都是假的。
不过高中生的身份是真的。
他的确刚高考完,正在过暑假,也收到了第一志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但是他对父母撒了谎,他谎称和同学一起出去旅游,实际上受好朋友江寇之托来到帝都,试图配合医生拯救处于植物人状态的江桑。
江桑是江寇的亲哥,今年刚满二十七岁,大了他们整整九岁。
今年初春,江桑和江夫人母子俩一起出席一个合作伙伴的婚礼,谁知婚礼现场上出现意外,一块玻璃从天而降地砸下来。
江夫人正好站在玻璃下方。
当时的江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懵了,连躲都没想起来躲,直到江桑扑过来一把将她推开。
等她回头,玻璃已经在江桑的脑袋上碎成无数片。
刹那间,鲜血染红了她的视线,也成为了她未来几个月挥之不去的噩梦。
所幸江桑被送往医院及时,多少保住了性命,却成为了植物人,再也没有醒来过。
江家四处求医,终于在今年夏天找到一家专门治疗这种病症的私人医院,说是私人医院,其实背后也有政府的投资和支持。
只是目前效果并不稳定,政府也没有把这项技术公布出去的打算。
江父的一个老战友是这家私人医院副院长的老朋友,江父花费了不少金钱和精力四处搭线,才为江桑争取到一个治疗名额。
治疗方式也是前所未闻。
需要把江桑放进被治疗者的治疗舱里,连上各种仪器,再让一个有过治疗经验的人躺入治疗者的治疗舱里,连上同样的仪器。
等治疗舱关闭并开启仪器后,治疗者便能进入到被治疗者的潜意识中。
被治疗者的潜意识分为几层,用通俗的话来讲,那几层潜意识也就是毓秀经历过的不同世界。
普通人的潜意识基本上只有一层,且防御机制较弱,治疗者进去后依然能够保留完整的记忆,这样便于治疗者安抚被治疗者。
而常年处于领导位置且心思深沉之人的潜意识会分为两三层,甚至可能有四层。
“四”这个数字看上去不大,但换个说法,一层要度过七八十年,两层要度过一百四五十年,那么四层就要度过三百多年。
这三百多年并非眨眼即逝,而是一天天地熬过去。
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作为一个孤苦伶仃的外来人,治疗者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七八十年尚且能接受,可三百多年实实在在是种煎熬。
尤其当治疗者醒来后,年轻的身体里装着三百多岁的苍老灵魂,极有可能引发一系列的心理问题。
而且被治疗者的潜意识分层越多,防御机制便越强,潜意识不会允许治疗者带着记忆的外挂入侵自己的领地。
这也是毓秀失去记忆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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