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看到了一个钟表,那钟表的样子崭新无比,与周围破旧的空间显得格格不入。
有谁会在这种一看就知道已经被废弃的公共卫生间里面安装一个钟表啊?
“劳伦斯,你看那个表。”
左思自己想不通这里安装一个表有什么用意,她朝着劳伦斯喊了一声,示意他去看墙壁上的钟表。
和左思不同,劳伦斯的智力显然是在正常值朝上,他看了那个钟表一眼,开口说道:“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很明显已经被废弃了,这个钟表很新,不可能是原来存在的,这也就是说,是那个把我们弄到这里的人安装上去的。”
“我想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弄一个钟表在墙上的,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存在的。”劳伦斯说着,眉头皱了皱,继续说道:“钟表是用来计时的,那个人将钟表挂在这里,应该是想让我们知道时间。”
“知道时间?”左思瞪大了眼睛,傻呆呆地开口问道:“知道时间干嘛?这里面没有窗户,照明都是靠电灯的,知道了时间,我们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
劳伦斯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知道的线索太少了,我们要收集有用的信息,至少要弄清楚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个将我们弄到这里来的人又想到做什么。”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锁在这么一个地方,对面有个活人,房间的地上还躺着一个看起来死去没有多久的人,一般来说,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情绪一定会发生变化的。
或是恐惧,或是愤怒,或是绝望,总归这些都是正常人会表现出来的样子。
然而,劳伦斯自从醒来之后,一直表现的非常冷静,他的那种冷静,并不是假装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眼下的情况似乎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似的。
这个劳伦斯有些不太对劲儿,不过左思这种段位的人也看不出来劳伦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劳伦斯让左思在身上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他也同样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找寻着可以用到的东西。
左思的右脚被铁链锁着,身体其他部位倒是很自由,她的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的,想要找出来有用的东西。
摸到腰部的时候,左思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看着对面劳伦斯,开口说道:“你说我们会不会遇上那种割肾割器官的了?”
劳伦斯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左思:“你想多了,若把你的肾割了的话,你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说话,光是手术过后的那种疼痛,就能活生生把你给痛死了。”
说完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是那种人体器官贩卖组织的话,你现在根本不可能完完整整地在这里,一个健康男人的身上除了肾之外,其它的器官也很有用,比如你的眼角膜,心脏之类的,相信我,人体贩卖是暴利行业,你这样的,如果真的落入他们的手里面的话,相信我,你会被拆解得七零八落,别说活着喘气儿了,想要有一个完整的身体都是不可能的。”
左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问了一句,劳伦斯却说了这么多,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劳伦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道:“别发呆了,赶紧找东西。”
“哦。”
左思答应了一声,继续翻找了起来,她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磁带,磁带上上面写了两个字PLAY ME。
除了这个磁带之外,就在没有其它的东西了,而对面的劳伦斯,也从口袋里面找出了一颗子弹,和一张卡片。
左思不太明白这东西的用意是什么,她将那个磁带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她看不出来什么不对,便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劳伦斯。
“我找到了这个,不过我不知道有什么用。”
劳伦斯将那颗口袋揣回了口袋里面,手里面拿着那一张卡片,他将卡片翻了过来,看到了背后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劳伦斯医生的妻子和女儿,她们的手脚被捆着,嘴巴里面塞着布条,脸上的神情十分惊恐。
看到这张照片,劳伦斯心中便大概有了底儿,这大概又是哪个变态发明出来的游戏,现在,他和对面的那个叫做亚当的男人成了游戏的玩家,如果他没有猜测错的话,那个设计了这一切的人,应该是想要他们自相残杀,而不是互相帮助。
劳伦斯的目光在房间里面绕了一圈,最终又落到了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人看起来太过镇定了,他似乎对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意,劳伦斯看着左思,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
那个自称叫做亚当的人身上有太多的违和感,一般情况下,让他感觉到不对劲儿的,很可能会是隐藏在最后面的扮作被害人的凶手,可是他虽然感觉那个人有很重的违和感,却并不觉得他是凶手。
这种感觉很奇怪,劳伦斯看了左思一眼,目光闪烁了一下。
“那盘磁带,应该是可以播放出来的,里面很可能有关于这一切的解释。”
他们既然被关在了这里,身上的东西自然不会是无缘无故地出现的,劳伦斯认为,出现在他们身上的任何东西,都很可能大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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