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之翅同步程度:60%】
寒冷的雪山里,有一道声音在断断续续地呼唤加布里埃尔。
这是一场空旷的、苦难的朝圣, 他收拢了羽翼, 于是温暖不再能保护他;他卸去了光环, 于是大天使重新脚踏实地, 以肉身的力量独自攀爬雪山。
【我的孩子。】那道声音说。
【你看见了吗,人间的苦难与污浊,那些你无法拯救的人。】
——我看见了。
在下一次风吹来时,加布里埃尔垂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像一只颤抖的天鹅。
【人间就该像这雪山一样纯洁。】
那道声音说。
加布里埃尔紧紧抿住薄唇, 在口腔里尝到血的腥味。天使的血液是甜的,他撕扯着破口处, 却无法感到一丝多余的热度。
一些更加寒冷而高亢的东西, 从双腿起,包裹住了加布里埃尔的身体。
【圣灵之翅同步程度:67%】
他现在离呼唤他的地方已经越来越近了, 在加布里埃尔意识到之前, 麻木已经随着寒冷一同冻结了他的血液。
对此, 加布里埃尔甚至无法升起抵抗之心。
大天使直起先前由于寒冷而微微缩起的腰, 在重新恢复轻柔的步伐中尽快赶起路来。
力量再一次充斥周身,可他的心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直到一切都变得像一阵轻柔的战栗。
最终,当加布里埃尔足尖第一次触到山顶的积雪时,尘世间原本懒怠卧在流云后的金光骤然惊醒。
它细致的吻上他的面庞,照亮他长发间每一缕朦胧的阴影。
习习冷风吹动加布里埃尔纤尘不染的袍角,血凝固在他原本苍白的双唇中,大天使的蓝紫色眼眸宝石般鲜艳瑰丽,在这片冰雪之地中,显露出摄人心魄的寒冽。
在他身后,覆盖着肩胛骨的巨大羽翼骤然在空气中伸展,严丝合缝贴合,每片羽毛都显得蓬松而圣洁,随着他身躯的起伏而轻微翕动。
【过来,我的孩子。】
——那道声音在太阳出现的方向呼唤着他。
加布里埃尔走下岩石,他的脚底触及到柔软的草地,它们颤抖着茎叶争先恐后歪倒,去承接他带着香气的身躯。
毫不迟疑,目不斜视,大天使径直踏过了这些鲜花与芳草,在那道声音的来源前单膝跪地。
【用毁灭去拯救,用焚烧去带来新生。】
——是。
加布里埃尔沐浴着无尽光明,低声说。
【圣灵之翅同步程度:89%】
青年垂头闭目,半跪在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中,面前再无其他。
在这片山顶,一切都是寒冷、寂静、毫无生机的,他却比风雪更无声无息,再加上五官的昳丽,难辨雌雄,仿佛一座雪捏出的精怪。
【圣灵之翅同步程度:90%】
沉默半响,加布里埃尔睁开眼睛。
那一点希斯莉的壳子们都共通的柔软和鲜活气,已经完完全全从他的目光里消失了。
与人类有关的情绪像清晨的雾气,无法穿透他被厚厚的寒冰所覆盖的心脏。
金光在他垂落的指尖闪烁,构建成一张薄薄的羊皮纸。
在这张小小的被卷起的羊皮纸周围,空气被数度扭曲,而加布里埃尔对这张羊皮纸上的力量视若无睹,转而把它放回他的胸口。
【一切比雪山更污浊的东西,都可以被圣谕抹除。】
在大天使毫无留恋地展翅欲飞时,雪地中忽然多了一抹异常显眼的黑色。
亚巴顿站在他的对面,轻声喘息,手肘处撕开了一块布,显得狼狈又凶狠。地狱的君主嘴角也沾着一块血痕,加布里埃尔可以嗅见,那上面最深沉最恶的气味。
而亚巴顿还在挑衅地微笑,两只骇人的异瞳锁定了加布里埃尔的脸,蛇一般冷冷地巡视。
“来。”头脑昏昏沉沉的加布里埃尔听见,对面那个邪恶生物嘶声说,“要和我打一架吗?”
大天使:*神经绷断*
那边战争一触即发,鲜血、白鸽羽、猫爪爪与黑鸦毛齐飞,这边梅菲斯特和肯愉快地顺着路线赶地图,哥谭红玫瑰与纽约杀人鬼梅开二度,友好合作中。
“你定酒店的锚点还是我定?”
——我定。
“等会你去接希斯莉还是我接?”
——我接。
梅菲斯特对答案十分满意。
她瞥了一眼震动的光屏,刚好瞧见虚拟能量条在往下急剧下降的提示,一边感叹养希斯莉真难养啊不知道是哪一只又在搞事情,一边习以为常,让一位持枪的看守多活了三秒钟,确认他看见了自己的真容,这才用丝带一捞一抢,把这位五大三粗的看守拍回墙里,扣都扣不下来。
希斯莉也,老理财大师了。
一边的肯不遑多让,自从上一次在仓库发现了他面具的被动技,这一次,他时时刻刻都在利用各种墙角守株待兔,总有哪个散兵受不了背后过于实质化的目光,然后回头去看——这一看就出事了。
毕竟可能是这帮人恐怖片看得不够多,不知道背后有声音有感觉也不要去找。
在梅菲斯特丝带抽飞的惨叫声中,还有相当一部分听上去像纯粹被惊吓到的狂叫。
梅菲斯特:“………”
肯:“…………………”
想想蛮惨的,于是梅菲斯特和肯对视一眼,默契地决定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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