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隐给了他一个小蜘蛛自己都想不到的反应。
“元霄飞车是什么?”黑发青年问,阳光落入他迷蒙的黑眼睛,让彼得清晰地看出了他的困惑之情,“那是一种新型的车吗?”
亚巴顿:*装傻*
小蜘蛛:…………
小蜘蛛升起了一点对老年人的怜爱之心。
小蜘蛛对于“该隐是来自千年以前”的认知程度增加了!
“是一种游乐——”设施。
彼得刚要回答,却被黑发青年此时的神情震了一下。
他们此时已经徒步走出五百米远,路上的行人也变得寥寥无几,大多都在分散开来避雨。
纽约难得的太阳雨就像该隐所说的那样美丽,每一根雨丝里都有太阳纯粹的金色,但这些都无法温暖青年的面容。
该隐微微仰头,视线追随着彼得所无法看见的什么东西,久久地停留在上面。
他面无表情,嘴唇嫣红,仿佛有血珠浸润在上面,怒火化成了某种强烈焚烧着的吓人的燃料,把该隐的脸衬托得更加惨白。
“……你还好吗?”
小蜘蛛背后一寒,战战兢兢地问,“你讨厌云霄飞车吗?对不起……”
黑发青年摇了摇头,脸色依旧十分不好。
顿了顿,他牵强地笑了一下。
“不,不要道歉,云霄飞车听上去像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我也会乐于尝试它。”
“那边有什么吗?”
见该隐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彼得敏锐地察觉到已经缓和的气氛,小心翼翼地发出了提问,“你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
“我的朋友……”
黑发青年欲言又止。
他的眸光划过彼得,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庄严古老的建筑上,仿佛在虚空中看到了什么答案。
“……你相信我吗?”
彼得听见黑发青年的声音轻轻消失在风里。
“相信!当然相信了。”小蜘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朋友。”
黑发青年轻轻笑了,他低头望着彼得,目光温柔里藏着哀怜。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图书馆里,藏着一些东西,一些很不好的……东西。”
小蜘蛛:???
他立即扯住该隐的手腕,飞速朝着那边跑去。
“不要惊动它。”
亚巴顿顺从地由着他钳住自己的手腕,同样无视了打湿他风衣的雨丝,只是用轻飘飘的声音提醒了一句彼得。
“啊!”
小蜘蛛被这话一惊,立刻急刹车,并放开了黑发青年的手腕。
“它还在里面潜伏着,很安静。”该隐用一种梦呓似的声音说,在小蜘蛛惊诧又愧疚的目光中,他满不在乎地揉了揉开始泛青的手腕,“嘘,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但它是不好的……”
在彼得看不见的虚空,黑发青年的脑后逐渐冒出巨大的山羊角。
漆黑鳞片反射出不详的光芒,披风无声地擦过地面,他在阳光下的影子开始扭曲,呈现出混沌的漩涡,手指变得更加修长,在伞柄上漫不经心敲打几下时,仿佛苍白的捕鸟蛛灵活地爬动。
这一刻,清瘦的青年轻轻偏头,用黑发遮住了脸上可怕的神色。
地狱的君主眸子里绽放出猩红的光芒,厌恶与纯然的狂喜混合在一起,成为了某种非人的冰冷表情,足够让任何猎物不寒而栗。
“………很不好的…”
美味的……东西。
在推开图书馆的大门时,亚巴顿舔了舔下唇,努力掩饰住一声变态的低笑。
【地狱的黑山羊王同步程度:19%】
“完了。”
希斯莉在沙发里缩成被生活折磨的小毛球,温暖的室温也改变不了她瑟瑟发抖的频率。
“亚巴顿又开始了。”
【地狱的黑山羊王同步程度:23%】
希斯莉:…………
希斯莉:一只cpu过低的小咸鱼失去梦想.jpg
她滚到加布里埃尔的怀里,两只希斯莉在沙发上安详横躺,叠在一起,仿佛两张粘在一起的年糕饼饼。
“亚巴顿拜托你的事,你做完了?”
希斯莉问。
加布里埃尔被她叠在下面,闻言闷闷地点了点头。
紫罗兰的香味和希斯莉身上香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仿佛什么米其林三星餐厅的高贵冰淇淋,然而六星级道具却绝不是什么无害的餐后甜点。
十分钟前,加布里埃尔暴风扫完一碗冰淇淋之后勉强坐起来,双手合十,开始默念什么她看不懂也听不见的祷告词。
大天使闭上眼睛,修长十指抵在淡粉色的唇边,雪白的睫毛安谧地颤动着,像永远不会融化的雪。
在希斯莉忍不住前倾,伸手去摸他的睫毛尖时,酒店外下起了一场毫无预兆的瓢泼大雨。
阳光透过雨丝,亮得璀璨而细密,像熠熠生辉的金色水晶,她快速跳下沙发,冲到落地窗旁边,看见楼下的路人在相当狼狈地躲雨。
希斯莉:…………
“老实交代。”那边加布里埃尔已经睁开眼睛,她颇为无语地问他,“你又在干什么?”
“下太阳雨。”
加布里埃尔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希斯莉哽住,忽然从这阵对话里品出一点微妙的好笑,也就不计较加布里埃尔奇怪的鸡同鸭讲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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