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她说,“切到伊芙的马甲吧,谢谢你。”
【不客气,】系统嘀哩了一声,【玩家希斯莉已储存伊芙的形象,请查收。】
垂至腰际的蓬松乌发一寸寸消失在空气中,取而代之的是利落的铂金色短发,温柔的冰蓝眼眸逐渐褪去颜色,被寒冽的灰色取而代之。
钢甲外骨骼将她包裹在其中,金发灰眸的女孩子身姿挺拔,袖剑随意地握在手中,在空气中划出锋利的刀光。
“…………”
凝视了一会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女孩子,希斯莉才关闭了换装空间。
…
在阳台上传来簌簌声时,杰森正在客厅中,用一次性纸杯给厨房水槽里的绿植浇水。
顿了顿,他把纸杯搁到一旁,从腰间掏出枪,瞄准前方,朝着阳台那边无声走去。
而制造出那些动静的始作俑者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躲藏的意思。
月光下,金发少女灰眸明亮,丝毫不见第一次见面时强势的寒冽和冷淡,只剩下一分外骨骼带来的飒气和九分狗勾般毫无心眼的傻白甜与热情。
“…………进来吧。”
面对这么一个不时出现的麻烦精,红头罩深深吸了一口气,颓废道。
在她第一次离开、又第一次回到这里时,杰森何尝没有试过拦住她,然而她就从外骨骼里掏出了一把激光切割器,强行破门而入,现场给他表演了徒手画圆与007的基本素养,而牺牲者正是他可怜的阳台玻璃。
———————在那之后,杰森换了一块新玻璃,这个“离开了就绝对不让她进门”的条约也被他自己悄悄撤下。
阳台上的少女见他把枪放下,好像得了什么肯定的答案。
不用他走过去,她已经熟门熟路地推开了门,娇小的身躯钻过他撑着墙壁的手臂下方,坐到他客厅的沙发上,霸占了那个最柔软的好位置,盯着泛蓝光的陈旧电视屏幕,一动不动了。
杰森走到茶几边上,拿起仪器,默不作声地将金发少女像薅小鸡崽子一样薅起来,带着她跌跌撞撞地转了一大圈,确认过仪器全程没有亮黄光,她的身上没有追踪器一类的东西,才放她坐下。
“你来我这就是为了嫖这个电视机,是吧?”
他冷声冷气地说。
这句话让金发少女从沙发上矫健地跳起,像一只美丽而迅猛的花豹。她转向他,拽住他的衣襟,开始把他往厨房的方向拉。
杰森:???
他根本不想跟着她走,无奈金发少女拽得太紧,根本不容拒绝,而杰森还不想在哥谭寒冷的秋冬季报废一件衣服或者一扇窗户—————既然后者的苦痛他体会过一个星期。
“……伊芙,伊芙!”
为了避免她过度兴奋把他的皮夹克扯坏,杰森不得不喊出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借此松手。
走在前方的金发少女立即静止。
下一秒,她爆发出了比刚刚更加迅猛的热情,却没有再那样紧拽他的衣服下摆。
——————仿佛一只热情而被驯养了的小马驹,虽然会乱叨人头发,但很听人话。
——————有点可爱。
一个诡异的比喻从红头罩的脑海中缓缓升起,在被他晃头甩掉之前,就牢牢的在废料堆里扎了根。
“你要给我看什么?”
一边被金发少女拽着来到厨房,杰森一边抱怨道,“我自己会走——你别——”
他的小马驹将他推到水槽边,兴奋地摇头晃脑起来。
杰森:………?
“是的,这是我的绿植,我五分钟前刚刚给它浇过水,你想干什么?”
他的头顶有很多问号,甚至有点想要因为迷惑不解而骂脏话,然而金发少女热烈的目光就在旁边等待着他,并不像是个恶作剧,她更没有恶作剧的情商。
见他无法理解,金发少女捉住他的手掌,那只冰冷的机械臂抬起,金属指尖在他的手掌上小心翼翼掠过,反反复复涂抹着同一个形状。
杰森辨认了好一会,才发现她并没有在写字,只是在画一朵花。
………还是三瓣的那种花。
“花?”他扬了扬眉,“我什么时候帮你弄过花?”
话音刚落,几天前金发少女抱着有大红花的陶花盆兴冲冲出现在他面前的画面又卷土重来。
“………”
那时候,杰森沉默了一小会,才把花盆里的大红花拿了出来。
这朵花已经濒临枯萎,一看就是从藤蔓或者树上大风刮下来的花,会被路人或者车辆碾成肮脏的花泥。
而金发少女捡到了这个即将死亡的东西,将其视若珍宝,甚至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春天。
“这是要死掉的花,你怎么种都种不活的。”
杰森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金发少女对他投来百分百信任、仿佛雏鸟般稚嫩求救的目光。
她的视线让刚刚还从残酷的话语中汲取到短暂平静的杰森坐立难安。
“你想干什么?”
他警惕地问。
金发少女继续盯视着他,不躲不避,她的目光里充满沉甸甸的决心,还有孩子一样纯净而湿漉漉的光芒,像一匹被圈在马厩里还要探出头的、热情的小马驹。
在那样的目光下,杰森逃跑欲望大爆发,无师自通地懂得了伊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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