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约理由:不干了要什么理由。】
——鬼知道他接到伏黑津美纪的电话之后有多玩命地跑过来,脱缰的马都没他快。
他本是不接未接来电的,但这次就是鬼使神差地接了。他当时正在和金主讨价还价,打算把定金抬高一点,语气难免带上不耐烦:“谁啊?”
他凭借优于常人的听觉捕捉到听筒对面的少女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皱了皱眉——女孩?
然后女孩似乎是强迫自己直接切入主题,声线颤抖道:“惠可能出事了,在五条家。”
他这才反应过来是谁给他打的电话:“津美纪?”
“我和惠说好了,我不会离开房间。”伏黑津美纪的声音渐渐染上哭腔,“五条老师在出差,你要来,你必须要来!!”
少女委屈地顿了顿,终是哭泣着大喝道:“惠是你的儿子吧——!!”
伏黑甚尔指尖一颤。
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其实对女人的眼泪没辙,并非面向所有女性,但确实有能住进他心里的女人。
他站起身,脸色阴郁得吓到了对面的孔时雨,沉声道:“别哭,我马上到。”
孔时雨曾是刑.警,离职后常年做中介人的工作,眼力见自然是数一数二。他也站起身来,喝道:“等一下,伏黑,你单子不做了?”
想拦下对方的手却扑了个空,一眨眼,伏黑甚尔早已没了踪影,徒留咖啡厅的风铃叮当作响。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伏黑甚尔这人虽强,但也很能滋事,他都数不清给对方擦了多少次屁.股。他当中介人,见到的人多了去了,唯独对伏黑甚尔会多多少少上点心。
这个诅咒横行的世道,强者未必能得到认可,有才华未必能得以正确的施展。
正如天与咒缚的身体再强悍,也避不开被歧.视的命。
他曾问过很多人这个问题:离开咒术界就好了,这身体素质去做点什么不香呢?
他们一般都说不清楚,可性子无一不是又倔又怪。无论曾经做过普通社员、医疗人员、搞笑演员甚至于其他,但凡是接触过诅咒的人,都或多或少、或主动或被动地会走回咒术界,要么成为咒术师,又要么成为诅咒师。
这是一个怪圈。明知道离开就能活着,哪怕混得不好,也不至于天天命悬一线,他们偏不,偏要当怪人、当疯子。
他想,或许咒术界本身就是一个诅咒,一个难以逃离的诅咒之圈。
他见过太多人,劝过太多人,又难免自谑,自己又何曾不是被诅咒之人?
孔时雨付了账,站在咖啡厅外的雨棚之下点起一根香烟,朝着蔚蓝无云的天空长长地吐了一口白烟。
——不知何时,已雨过天晴。
伏黑甚尔自己没有自觉,但他确实开始发生了改变。强悍与否不再是他选择任务的首要标准,金钱额度亦然,他会尝试去分辨对方是该杀、还是该留,哪怕给孔时雨的理由只有“我乐意”和“我不乐意”二选其一。
说实话这很影响孔时雨努力累积的工作信誉,但他其实有那么一点高兴。
——难得重来的人生,他乐于看到伏黑甚尔挣扎着走向阳光之下。
还没到五条家的门口,伏黑甚尔就大概能知道目前的状况了。
这个咒力,和他不久前捡到的两面宿傩的手指是一致的。
他咋舌着翻过五条家的围墙直奔对练室,希望他家小崽子还活着,不然他必杀了那个家伙还命债,再去找五条悟死拼。
他为了不陡生变故连丑宝都没放出来,屏住气息跨入对练室,就听到一个小包子狂得要死地x骚.扰他家小海胆,可谓呼吸一窒。
那股熊熊燃起的无名火,再提他可能就得杀人了。
——毕竟,要不是咒力突然被莫名地压制下去,他是准备卸了那只手的。
后来,他家小海胆护着那个哭唧唧的小包子,他不爽地将这句内心戏改成了“迟早卸了那只手”。
然后现在,伏黑甚尔把手机一收,啃下一大口冰棍,抬眸看向气呼呼的小海胆。
伏黑惠不敢扯虎杖悠仁,毕竟一旦伏黑甚尔不松手,五条家铁定要出现一桩命.案,现在眼前的男人就是这个气氛。之前带他去八十八桥打咒灵都没这么低气压过。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虎杖悠仁那泪眼婆娑的大眼睛,鼓起勇气对伏黑甚尔道:“你放开虎杖,两面宿傩和他有什么关系。”
男人嗤笑一声,冰棍咬得咔咔响:“别人都巴不得我给他们来个摸头杀,你还挺挑剔。”
七海建人只觉得今天的掉发量大概比上周加起来的还多:“我得提醒您,摸头杀的‘杀’是‘杀必死(service)’的杀,不是动词·杀(kill)。”
“哦,是吗。我会参考的。”伏黑甚尔随口接道,视线扫过伏黑惠脸颊上的乌青和脖子上的细小划伤,又靠近虎杖悠仁打量着,看着对方颧骨上紧闭的眼睛,恶狠狠道,“原来如此,变成了那变.态的宿体啊,了不得。我夸夸你?”
“我错了。”虎杖悠仁可怜巴巴却足够坦率,“您给我一个滑跪的机会。”
“这怎么好意思。”伏黑甚尔嘲讽味十足地说起敬语,“您的滑跪我可受不起。”
“你别阴阳他!”伏黑惠终是站起身来,不悦道,“都说了,两面宿傩和他是不同的两个个体,你为什么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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