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之前的事?”
“大概两个多月前。”
“在哪追到的?”
“松源县三合村。”
“然后呢?”
“吴昆山把冷坛主抓到了,带回了总坛,逼着冷坛主投靠他,可是冷坛主誓死不从。吴昆山用他的儿子要挟冷坛主,冷坛主不想背叛教主,又怕吴昆山对孩子不利,于是就……”
原择临眸子里深暗翻涌,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
叶淇死死盯着他:“你们抓了冷坛主后,他的妻子你们是如何处置的?”
“冷坛主并不和他妻子一处,而是让他妻子带着孩子先走,他来断后,吴昆山制住冷坛主后,才一路追到三合村搜寻他妻子的下落。但是,冷坛主的妻子已经跳江身亡了。”
“她为何跳江?!是不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逼迫之事?!”叶淇站了起来逼问道。
“不是不是,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尸体被当地的村民打捞上了岸。吴昆山搜遍了村子,才在一家段姓人家手中找到了冷坛主的儿子。”
“她为何跳江?”叶淇红着眼睛问道。
“属下不知。”小武惶恐道,连忙看向原择临。
“那孩子呢?”原择临问道。
“那孩子被吴昆山带回了云岭山,交给了王门主。”
王全杰——玄武门门主,专门负责训练教众,培养人才。
原择临点点头,让两人下去了。
叶淇失力一般坐了下去,“为什么?我师姐为什么要跳江?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择临抚上他的手,“会查明的。回去后,我即刻派人去松源县三合村。”
叶淇想着昨晚冲他发脾气的事,不禁有些不自在。
看来那吴昆山可恶是可恶,倒真的没有做逼迫女人、为难婴孩之事。冷谦死了,一了百了,也没有为难那个婴孩。
想着冷谦,叶淇也是心头复杂万分。
他不知那是个怎样的男子,师姐一定是倾心于他的,不然,不会给他生下孩子。
那男子为了保护她和孩子,自己直面吴昆山,被抓后,也许已经知道妻子已死,为了保全孩子、为了做人大义,慷慨就死,倒是个令人敬佩的男人。
正邪殊途,师姐是顾虑这些,才瞒着师门与魔教之人在一起的吧。
如今,当务之急,是回到天星教总坛,接出那孩子。
如此想着,叶淇一路上安静了下来。
数日之后,马车到了雅安。
还未进城,叶淇忽然听见外面人声鼎沸。
原择临打开车门一看,外面顿时哗啦啦跪了一地。
“教主!!!”
原择临走下马车,扶起跪在最前面的几人:
“张门主、李门主、娄坛主、闵坛主,你们怎么都在这?”
几个大男人一脸喜色,又热泪盈眶,“教主!您可回来了!”
原择临的马车进了雅安城,星月楼。
叶淇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了马车。
众人交头接耳:
“咦?那少年是谁啊?”
“不知道啊,没见过啊。”
“听说教主是那位少侠所救呢。”
“真的呀?怪不得教主看他眼神都不一样呢。”
正在小声议论中,原择临对肖林道:“肖林,带叶少侠去梳洗换衣用饭。”
“是!”肖林连忙小跑到叶淇身边,一脸谄笑,就像叶淇是教主夫人似的。
楼外寒风凛冽,楼内却灯火通明。
星月楼大厅里,几个门主和坛主围坐在原择临下面,汇报着情况。
“属下三番五次要去面见教主,都被吴昆山用各种借口给拦了下来。夜晚,属下派出心腹到教主殿中查看,发现教主根本不在殿中,就连那个贴身侍女悦榕都不在殿内,探查的弟子将可能的位置都搜了个遍,都不见教主行踪,属下觉察不妙,第二日就寻了个借口离开了总坛,临走之时,给张门主报了信。”朱雀门门主李西阳道。李西阳主管收集情报,对各种不对劲非常敏感。
“是啊,李门主给属下报信,属下一开始还将信将疑,结果那晚,吴昆山就来属下殿中了。他告诉属下,教主带着贴身侍女离开天星教了,然后是各种试探属下。属下心里有了数,跟他虚与委蛇了一番,当夜就趁他不备带了几个心腹离开了天星教。”青龙门张门主道。
原择临点点头,“幸而你们发觉了。”他抬眸望向娄近月和闵一得,“是你们放出消息,引两位门主前来汇合的吗?”
“正是。”闵一得和娄近月点点头。
“吴昆山万万想不到,教主多年前为了以防万一,竟然在贡品中设了这么一项隐秘的暗号。”张门主感叹道,“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暗号。”
两位坛主笑了笑,“不可说。”
“教主,您究竟是怎么着了吴昆山的道的?前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张门主问道。
原择临没有隐瞒,大致说了一遍。
几个唏嘘又愤慨。
“吴昆山那狗日的!竟然这么对待教主,老子要把他剁碎了喂狗!!!”桌子上的杯盏发出哐的一声,张门主猛得锤了一下桌子道。
“原来那位少侠是昆仑派的弟子。教主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真是好险啊!”李西阳感叹道。
原择临垂眸,“可惜了冷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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