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是在不断运动的,也就是说当你闻到气味的一瞬间,四舍五入也算吃进……
算了算了,这点就不想了。
梧言打住发散的思维,跟着人流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十字路口不是什么平静的好地方,似乎自带一些debuff,梧言目光透过雨幕在某处停留。
暖色调的灯光中,坐在咖啡厅的某个熟悉身影似乎对他举了举手中杯子。
这太奇怪了。
自己看他只有一个浅浅轮廓看不清面孔,而他却能够精确捕捉到自己,这难道就是小心眼的记仇力量吗?
梧言下意识想打算假装没看见直接离开的,可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有些在意。
这肯定是源于他那该死的好奇心。
梧言叹息一声,脚步认命的转了个弯走向对方,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确实是很适合这个看起来优雅的俄罗斯人。
梧言将伞靠在了门边,以免拿进来会弄湿这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地毯,即使对方已经脏的差不多了。
梧言坐在费奥多尔对面,目光看着对方,对方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梧言也不着急,他目光在价目表上浏览许久,点了一杯价格相较于便宜一点又感兴趣的拉花咖啡陪着对方慢悠悠的坐着。
“梧言君。”
终于对方开口了,梧言把注意力从手机上俄罗斯方块游戏里移开,轻轻的应了一声当做回答。
“请问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梧言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啊,大家节日快乐,之前忘记说了呜呜呜呜(被打)
最近通宵太多都记不清时间了
第44章
费奥多尔见对面的人疑惑不知真假, 也没丝毫的失望,他轻笑一声,“您应该已经拆开了才对。”
“……”
哦, 这事啊。
梧言面无表情,甚至还想出言讽刺几句。
您从牢里逃出来十分不容易吧?怎么还有空给我送纸风车?
您被炸弹迎头炸了一下怎么没事呀?难道还特意带了面具打开的吗?
千言万语被梧言沉吟半晌的思索变为了一句言简意核的话。
“你不会在椅子下安装了炸弹吧。”梧言问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题。
费奥多尔:“……”
“怎么会?”费奥多尔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容, “我可是寂渊老师的粉丝。”
他说着指尖推过来了一本书到梧言面前,熟悉的丧气封面正是《“天国”》。
“可以麻烦老师在书的内页给我签个名吗?”
费奥多尔单手撑着下巴,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像是在发酵的红葡萄酒逐渐变得暗沉浓醇。
“……”梧言沉默了一秒, 斟酌着出声, “你在书里装了炸弹?”
费奥多尔:“……”
不是梧言太过于疑神疑鬼,主要是对面的俄罗斯饭团太过于出人意料, 如果说他特意在这里等着自己喝咖啡那梧言是可不能相信的。
肯定有阴谋。
他们玩战术的心都脏。
梧言怀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费奥多尔, 对方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一举一动中都透露着对方受过高等礼仪的优雅。
梧言的咖啡在此刻被端了上来,咖啡上浮着精致的拉花, 散发着它特有的芬芳,他拿起勺子毫不留情的将那片拉花搅和的扭曲无比。
“希望您能重新考虑我的邀请,毕竟我认为我们一定会是最了解对方的同类。”费奥多尔说着顿了顿, 低沉的嗓音带着独特的魅力,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罪被消灭之时神会重新降临于这片死寂的净土。”
啊, 是《“天国”》开放的结尾之一呢。
梧言漫不经心的搅动着咖啡,“不一样。”
是不一样的,《“天国”》并不是他所做出的选择, 而是他从抛弃的选择中挑选出来的另一条道路走至尽头的极端。
他时常也会思考,若是选择了其他的道路是否就会比现在的“疮痍”好上千万倍,也时常会犹豫要不要转头奔向其他结局, 可惜,人生没办法回档,选择出来的结局即使是一场祭奠也要走向迎接。
“没关系,我等你……”
费奥多尔嘴角的弧度让梧言感到了一丝不适,这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真的很古怪。
总感觉会被诅咒呢。
会被诅咒吧。
梧言不着痕迹的东想西想,此时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响起清脆悦耳的风铃声混杂在舒缓的音乐中。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在两人面前停下。
一股浓重血腥味在来人拉开椅子的一瞬间弥漫在梧言的鼻腔间,他第一时间缩进了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对方好像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上的气味,她拨了一下头发,精致的面容没有一丝憔悴。
“真的是,偌大的横滨居然没有一个可以保存住我这份美丽的画师,”川上富江开口抱怨,目光盯着费奥多尔带着怀疑,“你该不会是在欺骗我吧?”
“我怎么会欺骗如此美丽的小姐?”
梧言有些佩服费奥多尔了,对方在如此浓稠的血腥气息里依旧还能保持风度的喝咖啡,与对方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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