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先出现的是他,是不是梧言现在所执着的情感都会落在他身上, 为此即使他会永远消失也值得。
梧言沉默着,不知如何去回少年这一句话。
少年也没过多停留在这个话题,他反而更加去思考梧言的未来, “如果复活不了他,这个世界是不是会开始崩塌?”
“即使复活了,也会开始崩塌。”梧言说道:“所以我才说现在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梧言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我又把一切都弄的更糟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少年拍了拍梧言的肩膀,安慰着,“毕竟你当初也没想到他也会是个不存在的人嘛。”
少年在“不存在”三字上加重了音。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如果真的一切都崩塌,那刚好对应由我写的《作茧自缚》二周目结局了耶!”
“预言家,预言家。”梧言点头。
“世界本来就是由无数个巧合构成,往好处想想,兴许会变成你写的一周目结局也说不准……”少年忽然顿住,他摇摇头,“啊不行不行,如果是一周目的话那更惨了。”
他幽怨的盯了梧言一眼,“所以说你怎么没有写出一个什么好结局,我们写的结局一个比一个惨。”
“……有好结局也不一定实现。”梧言开始逐渐习惯少年多变的性格。
少年十指交叉伸了个懒腰,“说的也对。”
少年此刻似乎有些抛弃一切的意向,他并不需要有人回答他,而是需要一个听众,需要曾一直忽略厌弃他的梧言,好好听他说出一些话,需要被人关注的感觉。
他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叹息,仿佛要将肺里尘世间的污浊空气一点不剩的榨出。
“人在绝望中降临的希望只会实现他们一个愿望,但其实无论是你选择我或者是选择他,选择反抗世界的勇气还是选择能够不顾一切的陪伴,你都不会再孤单。”少年抬起眼眸看向梧言,那双暗红色的眼眸中似乎有些不舍,消失迅速的又仿佛是梧言的错觉。
“只是……”少年伸出手,想要触碰梧言的脸颊,又在快要碰上时停下。
少年那双原本一直都盛满恶劣的眼眸中浮现出悲哀,那是一种没有了任何执念之人却又恍然发现自己白来一趟世间的无力。
“你……又该怎么办呢?”
“渊”的出现契机梧言可能不会明白,但他明白,“渊”是梧言在那段灰暗时期所渴求陪伴关心的求生欲所催生的「幻想」,正因为他只想要关心和陪伴,“渊”不能为他做出任何干扰「现实」的举动,他仅是梧言在绝望迷茫中的一个「幻想」。
胆小的人连得到了许愿的权利,说出的愿望都是如此微小。
如果不是命运斩断了他最后一根稻草,少年也不会出现。
他的出现让梧言的精神状态变得矛盾,因此“渊”才会消失,梧言理智上觉得“渊”不应该再出现,感情上又认为是由于第二人格“渊”才抛弃了自己。
“可惜……我已经是一个已死之人了,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少年并未要求梧言回应他的话,少年被乌发遮住的额头一颗血色的结晶体缓缓浮现,藏匿在发丝中看不真切,周围的黑暗骤然褪去化为刺眼的白光。
梧言下意识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携带金色粒子的白雾仍旧维持在眼前。
“暂停一下——虽然我不喜欢这四个字,但我不得不提醒一下,只剩八——分钟了哦!”果戈里手里握着斗篷的一角,在兰堂不间断的攻击里,他不得不跟着不间断的发动异能躲避攻击。
他另一只手掏出那只做工精致欧式怀表,上面细长繁丽的指针即将重合。
兰堂从唇角溢出一声冷笑,没有理会果戈里宛如钟摆一样的报时。
果戈里也并非是给兰堂报时,他的话看似说给兰堂听,但事实上却是在跟在场被困在特异点不能做出任何举动的两名「执棋者」发出提醒。
梧言抬起眼眸下意识看向眼前的费奥多尔,后者却盯着自己身侧的一个位置。
梧言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一名外貌于自己无二的少年站在那里,唯一的不同在于他额头上有一颗血色的宝石,宝石透过发丝的间隙闪烁着微光。
他站在携带着金色光点的白雾中,暗红色的眼眸似乎是与自己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他所能展现出最干净不掺杂任何负面情绪的笑容。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
少年额头上的宝石开始缓缓裂开,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无端碎裂,裂横蔓延整颗宝石,最终化为零星点点的赤红碎屑,与少年的身影一同消散在白雾中。
异能,重新回到了梧言身上。
特异点的组成由兰堂,果戈里,涩泽龙彦,三人异能相撞形成,涩泽龙彦已死,他的异能运作已经脱离了控制,换言而之如果想要特异点消散,只能由兰堂或者果戈里两人间任何一人的异能消失。
梧言觉得在「焚化」异能者开始火烧横滨前,不能行动的自己会在果戈里之前被烧死。
原因无他,兰堂先生的「彩画集」亚空间墙壁能够被神秘人手中的「雨御前」斩断,「雨御前」是一把时空剑,能够斩断任何东西,这样一来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当初会宛如时间被回溯一样——兰堂对付两人已经足够勉强更别提还要在「焚化」异能者手下用「彩画集」保护一个近乎是靶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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