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觉得逻辑有问题,很直接的承认了,“是啊。”
他继续抱怨吐槽:“你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都准备睡觉了,看到你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本来不想接,但是想到你之前都是发短信,从来没有打过电话,又是这么晚了,以为你是遇到什么危险了。结果接通电话之后也一句话都不说,像是被人塞了布条绑架了一样。我就想着来你家看看,我明明亲手把你送到家的,要出事也是在家出事。谁知道啊——”
他冷哼一声,垂眼看着铃摇,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谁知道你这家伙不仅好好的,还怪我摔坏了你的盆栽,下次我再管你的闲事,我就倒立给你看!”
“……对不起。”她诚意地道歉。
五条悟鼻子翘得老高,“道歉也没用,晚了。”
铃摇有些苦恼,“那我要说什么,你才会原谅我?”
看着她一双眼睛求助般地望着自己,澄澈的鹿眼里藏着内疚和不安。
五条悟垂着眼皮,看了她片刻,唇角一扬,勾出点高兴的笑,拖长音调说道:“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原谅——”
果然,他这么一说,铃摇的表情就肉眼可见的垮了下去。
垂着脑袋,还有点伤心。
五条悟下巴翘得老高,眼睛却斜斜偷看着铃摇的表情,想看看铃摇还会不会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一点有趣。
预期的继续求他原谅的话没有出现,就在他考虑是不是玩得有点过分,搞得小姑娘过于内疚的时候。
衣服下摆被扯了扯。
力气很小,如果不是他现在安静不动,几乎感觉不到这小幅度的拉扯。
铃摇的手拽着他的衣服,脑袋仍然是垂着,“我知道了。”
声音平平静静,还有点怅然若失的味道。
五条悟纳闷,不会吧,他这次玩笑真的玩过火了吗?
小姑娘真的内疚到这种程度了吗?
“谢谢你担心我。”她说。
小太阳镜从鼻梁上一垮,露出五条悟极为不乐意的神色,“谁担心你啊?”
闻言,她抬起了头,“……对不起,我以为你这样是担心的意思。”
“……”
“那个,其实我只是想给你发个信息,好像不小心点错了,点到了打电话的键,所以……对不起,打扰了你休息。”这么说着,她把他往窗台的方向推了推,“你回去吧。对不起。”
“……”五条悟低头看了看推在自己腰间的手,再看了看铃摇低着的脑袋,还有那软绵绵有点失落的声音,故意扬起声调:“那我就真的回去了哦?”
“嗯。”她回应。
“最近很忙,我可没空搭理你,所以就算你再给我发短信,我也不会回哦?”
“嗯,我不会再给你发短信了。”她答应得很平静,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不会再打扰你。”
“?”不太对劲啊。
五条悟被她推着走到了窗台前。
铃摇淡淡地跟他说了一句晚安,转身就走回了自己的床边,拖鞋一脱,钻进了被窝,也没管他走不走。
好像是默认了他会走一样,又或者是压根没有多想,刚刚说晚安的时候就默认了他会走。
铃摇躺了一会儿,奇怪的是,五条悟来过一次之后,无法入睡的失眠好像也安稳了许多,她很快就睡着。
只是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梦里是古朴的高高屋檐,她被围在中间,屋子很大,周围都是穿着和服的女人,她们井然有序、面无表情地给她穿着衣服,梳头,戴配饰,手指熏了香,忙忙碌碌着。
这时候有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她,沉声问道:“谁给她挑的这件衣服?”
有个女人胆战心惊站了出来,“是……是我。”
那个男人眼皮也不抬,淡淡说道:“拉出去。你们给她换件蓝色的衣服。”
他身后的侍从迅速拖着那个女人出了屋子,还未听到惨叫,声音就卡在了喉咙,人头落地。
在场的女人俯身应声,他走后,她们迅速给她换了衣服,脸色更为肃穆恐惧。
最后,她被送出了院子,坐进了黑色的车里。
脚下踩着的木屐不太习惯,坐上车之后才觉得放松许多。
耳边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血肉钝开的割裂声。
她回头往窗外看去。
已经缓缓驶出院子的玻璃窗里,她看到她刚刚走出来的那个院子,服侍她穿衣打扮的女人们被押着跪在院中,嘴巴都用布条塞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们被死死摁着,动弹不得,却还是死命挣扎,是人类本能的求生。
站在她们身后的侍从举起刀。
血液溅满了整个黄昏。
头颅远远的滚落,眼睛仍然是睁着,保持着死前的绝望神情。
…………
……
铃摇在压抑中惊醒,眼前一片漆黑,仍然是深夜。
脖子耳后是冷汗,胸口闷得无法呼吸,像是溺水的人刚刚被捞上岸,整个人都浸泡在冰冷之中,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已经寂静的深夜,连路灯都显得格外沉默暗淡。
铃摇去摸枕边的手机。
灯光亮了起来,才隐隐约约觉得回到了真实的人间。
时间是,凌晨五点半。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起床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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