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宗三左文字才不管他是不是在跳舞,手下意识想要摸到自己腰间,一个探空,方才意识到自己着内番服是没有佩戴本体的,毕竟带着本体不方便作业。
他拿起手中的锄头,高举,简单的一个瞄准,就这样抛了出去。
大概是弓兵附体,居然就这样直接命中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身子一歪,锄头正中他的后脑勺,缓缓地滑落,上面自带的泥土将他那头洁净的白发玷污,那身白衣也随之染上污浊。
吃痛地摸摸自己的头,鹤丸国永收手一看,自己的手心中满是泥土,瞬间炸毛,转头向宗三左文字大喊一声:“变脏的话就不是白鹤了!”
喊完这句话,鹤丸国永有些茫然地看着不远处一直抬头望天的宗三左文字,对方保持这个动作已有一段时间,根本不理睬自己。
宗三左文字慢慢地把手抬起,捂在胸口处,蓝眸中带上一丝水气,迷蒙中更多的是茫然与不解,一刹那的心悸是什么呢?
他有些惊慌,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突然出现这样的感觉,就算是一刹那间的感觉,也让他难以忽视。
宗三左文字突然转身,在鹤丸国永的惊呼中迈开脚步,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泥泞,飞奔而出。
兄长……兄长!请一定不要出事啊!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宗三左文字扶着门楣喘着气,微微抬眸,只见三日月宗近正一脸笑意地端坐在庭院正对的房间内。
“三日月……”宗三左文字松开手,几步走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边,低声地叫道,声音中带着忐忑和紧张。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还未答话,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小夜左文字也出现在了门口,眼中含着与宗三左文字无二的担忧。
“兄长……”小夜左文字慢慢地蹭到了宗三左文字的身边,任他摸头安慰自己,歪了歪头,蹭蹭宗三的手心,似乎想让彼此都安心。
宗三左文字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我……应该还有小夜,刚刚有一种不对的感觉……”
三日月宗近端着茶杯,眼眸中弯月带着金色的光辉,他轻笑一声,眼中倒满是认真,“无论如何,请待他们归来吧。”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三日月宗近还是对宗三左文字的话信了六分,毕竟他们脸上的焦急和担忧并非有假。
迅速在脑里进行了“如果出现意外情况的应对措施”的演练,三日月宗近纵使觉得远征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心中仍旧是放心不下,毕竟江雪左文字他……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啊。
他斟酌着,将茶杯放下,微皱眉,抬袖,另一只手伸入袖中,摸了摸其中的东西。
抿嘴,三日月宗近恢复原本的端坐,一只手探向了身边的本体,将它持在手中,另一只手仍旧慢悠悠地品茶。
“嗯?三日月,是有什么异变吗?”宗三左文字注意到他持刀的手,疑惑地问道。
“哈哈哈……老人家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了呢……”
三日月宗近笑着,猛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手顺势一撑直接起身,快步向门口处走了几步。
巨大的铃铛下粗/壮的绳索,细碎的绳毛随风动着,而纵使风吹动着,他整体上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游廊之上,铃铛之旁,一片干净,不见分毫事物。
三日月宗近快步走出房间,反手便是一个拔刀而出,将一个身影拦截在了铃铛之前。
锋利的刀刃阻止了对方探向绳索的手,三日月宗近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问道:“姬君,有何贵干?”
审神者若无其事地抬头看他,敛眸,淡淡地扫了扫自己的衣袖,“无事。”
“若无事,还请姬君回房休息。”三日月宗近继续说道,态度表明了不容动摇与反驳。
审神者皱眉看着三日月宗近,从他的神色中看出对方此话的认真,她的手一顿,用一种“你在无理取闹”的语气道:“三日月怎是如此?待会就有事了啊……”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了几声,随后声音压低,“纵使有事,我相信也不需要姬君出手的。”
审神者无奈地叹了一声,耸肩,“纵使是和江雪君有关的事情吗?”
不等他的回答,审神者摆摆手,转身抬脚似乎打算走人,“既然你们也不在意,那我还是走吧……”
“这与姬君摇铃并无关联。”三日月宗近抬袖的动作一顿,扫了一眼从房间中走出来的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知道他们的意思。
无奈地叹了一声,三日月宗近表示其实自己也是很在意的,但是,怎么可以在审神者的面前表现出了弱势。
于是他仿若不在意地笑道:“哈哈哈……姬君你会关注江雪君不也是有目的吗?”
审神者走人的动作一顿,转头冷哼了一声,“你们敢说自己看到江雪左文字出现的时候没有因此而庆幸和欣喜?”
三日月宗近摇摇头,笑道:“这二者是不一样的,我们和江雪君是伙伴,而姬君……可不是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叹,悠长的尾音余味无穷。
审神者眯起眼睛,盯着三日月宗近,最终甩袖直接走人。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微微低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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