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每天都在看着零落的几个弟弟思考怎么从大坂城挖弟弟回来!
那三条家岩融整天念叨着今剑小天狗快过来本丸骑在他肩上!
而自己的兄长江雪左文字每天都面对着这个空荡荡的庭院,始终坚持着所有人难以理解的原则——不捡刀,直到他没有忍住把自己捡回来的时候,他的原则终是破碎。
宗三左文字仍旧记得,那天的归来,兄长小心地把自己放在刀架上,抚摸着自己的本体,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也记得那位黑发黑瞳的审神者进门的第一句话便是:“若是真的召唤了,那你和这里便拥有了羁绊,不会后悔?”
江雪左文字的回答平淡却又坚定,如暖流一般流入了宗三的心灵深处,“不悔。”
宗三左文字终究还是诞生了,在兄长的期待下,在审神者看好戏的注视下,他微微低头,对着他们说出了自我介绍:“……我叫宗三左文字。你,也想让天下之王的象征来陪侍你吗……?”
随后的日子仍旧平淡,与兄长一同生活在空荡荡的巨大庭院之中,拥有着彼此独立的房间,这是宗三左文字一直以来都未曾想过的。
那个审神者很忙,基本上整个本丸都对她的印象不多,但是她确实真心为他们好,每一次的小礼物,随时准备好的每个月本丸资金,全本丸的设备安装,每个人手中大把的御守……大家都很喜欢她。
但是宗三左文字知道一个小秘密,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审神者其实经常出现,只是每次都是跑来江雪左文字这里而已。
宗三不知道兄长和审神者这般熟悉的原因,但是他们见面其实并没有完全避着自己,所以还是有几次是直接撞上的。
说来也奇怪,审神者好像只是来找兄长喝茶一样,两个人就那样子一直面对面喝茶,没有半分的交流,但是一旦时间接近傍晚,审神者便会总结上一句话,随后才离去。
像这种“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就还是让xx去办这件事比较好”的话,怎么看都是讨论后得出的结论,可是宗三一直坐在一旁,什么交流都没听到,更没看到。
难不成还能是心灵感应?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是不会说出去的,就算是面对审神者的婚刀——三日月宗近,他也不会说任何的话,以免造成误会,毕竟兄长和审神者真的是茶友关系啊!
这样的生活过去了一个月,宗三也成了本丸中等程度的战斗力了,他终是没有忍住,在无数次与小夜左文字擦肩而过之后,捡回来一只小夜。
所幸江雪并没有说什么,左文字一家也成功地聚齐,算是一大喜事了。
宗三从未思考过会出现意外,审神者似乎是个拥有强大背景和实力的存在,谁也没想到她会翻车,更没有想到,她在临走之前会半夜寻江雪左文字以求他保护本丸。
那大概是一场巨大的意外,从那一夜起,婚刀陷入了茫然,本丸虽然正常运作,但是体内灵力渐渐艰涩的感觉并无法掩饰。
没有人知道审神者去了哪里……
哦不,有一个人知道!
宗三左文字选择了询问兄长,在他的眼中,兄长与审神者所有的密切来往,他们“偶尔商讨话题”的关系,都在预示着江雪知晓什么。
但是兄长没有说什么,只是如往常一般哀叹了一声:“只要战斗,就一定会有一方沉浸在悲伤之中。”
宗三大概地知道这是指什么,大抵是战争吧?能让兄长道出这样的话除了战争又有什么。
他暂时放下了心,却未曾想到噩梦就此开始。
当他看到一身染血的兄长就那样靠在墙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宗三已经难以抑制自己内心喷涌而出的悲哀与愤恨。
慢慢的靠近,慢慢的搀扶,这样的动作轻柔,宗三不希望再伤到他分毫,他们所一直以来爱戴崇拜的兄长,就这样无力地躺在自己的怀里,气息不稳,身上的血就像是流不尽一般,根本止不住。
才没一会儿,宗三的衣衫已经被染红,但他一点也不在意。
审神者的房间,他们曾经以为的过去,不过是对方实验的结果,淹没他们记忆的术法,竟是迷了他们的双眸。
曾几何时,他们还以为兄长受尽了宠爱,能够成为审神者的佩刀,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又是何等令他们既自豪又嫉妒的事情。
可是,这所谓的宠爱不过是表面,他们从未见过兄长,从审神者持着兄长的本体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没有再见过兄长的踪迹。
纵使被迷惑了双眸,看不到事实的真相,他们的心中仍旧有着兄长的位置。
大概便是来自兄弟间的感应吧,会偶尔有那种不好的预感,只是自己选择了忽视。
但是宗三难以想象,如昨晚天他们没有因为动静而醒来,没有偷偷打开门往外查看,根本无法发现在庭院中的本丸。
雪下得那么的大,冰冷的天气宛如他们那时的内心一般,突然间没有任何的温度。
从他昨天晚上看到染血的兄长动作轻柔地把柿子与梅花放在游廊上的那一刻,在他不由自主涌出泪水的那一刻,他便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不敢去相信。
手掌轻抚上江雪的面庞,在对方有些迷蒙的目光注视下,宗三低头,不理会自己那因为动作染血的头发,额对额轻轻地蹭了蹭,低声道:“兄长啊……你又何必呢?都伤了那么重,还偏要偷摸摸地把柿子和梅花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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