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太过复杂,但裴羽卿忍着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太有压迫。
裘亓在她的盯视下,缩起脖子,“我也不是故意想瞒着夫人的,我是想等我找到解决办法之后再一起告诉你,不然不是白白让夫人担心吗?”
“白白担心。”裴羽卿轻轻念了一遍这四个字,舌尖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夫人。”裘亓去扯她的衣袖,却被闪身躲开。
裴羽卿垂下眼皮,避开不看她诉求欲迫切的眸子,“大人,我有话想要与施姑娘单独谈,您可以暂时回避一下吗?”
“哦,好……”裘亓最后充满希翼地抬眼,却依旧只看到裴羽卿冷硬的侧脸,只能灰溜溜出门,双手抱膝坐在石阶上,下巴顶在膝盖上,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苦巴巴地等。
等了差不多两炷香的时间,里面才终于传来脚步声,裘亓连忙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憋出几滴眼泪后,把头埋进臂弯里,开始抽抽。
那小肩膀抖得,那小嗓音呜咽得,别说多招人心疼了。
可裴羽卿愣是眼睛都没斜一下,略过她离开了。
裘亓听见她毫不犹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敢抬起来头来,“不是吧,这都不哄?”
是我民间奥斯卡影后站得不够高,还是你裴某人心肠太硬。
扮可怜不成,裘亓只能去找另一个当事人询问结果,她拍拍裤腿上的灰站起来,走进房间。
“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
施洛凝正捧着茶杯小口喝着,听完裘亓的问话,轻轻笑了一下,“裴小姐同意我留下了。”
“你说什么?”昨天见面还照面就一招拍飞,今天就答应你住下!
施洛凝语气悠然,“我只是同她说了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当然也包括大人身上的摄魂蛊。”
裘亓咬牙,“你觉得我如果想告诉她,会瞒到现在吗?你凭什么越过我的意愿告诉她。”
施洛凝目光淡淡,掀起眼皮直视裘亓的眼睛,“大人你讨厌我吧,我不怕,只要能留在你身边,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裘亓举起手,蓄满了力气最后又不甘心地放下,她现在就是把这狐狸精毛扒光了都不能解恨!
“你何必缠着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而且我现在这样也给不了你什么吧,你随便找个人投靠都比我靠谱。”
“不,我只要大人。”施洛凝轻轻摇头,手抚上自己的腹部,看着裘亓说,“这伤是大人留下的,当然也就只有大人能治得好。”
心伤亦是。
“治你nn个腿啊!”我不气得半夜提刀来收你人头就不错了!
“事已至此,已无法改变,大人不如想想该如何与你夫人解释吧。”
“还要你说!”
裴羽卿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瞒着其他人,她回去之后,就召开了会议,把施洛凝要留下的事情告诉院里的人。
祖绵绵因为四十九天的守灵期未满,没有在场,不过萧楚儿先代替她拒绝,“不可以,我不同意,祖绵绵也不会同意。”
一旁的殷慈也抿着唇,破天荒没有第一时间对裴羽卿的话表示同意。
裴羽卿早料到这个场面,也没瞒着,“我留她,是因为只有她能解摄魂蛊。”
“摄魂蛊?”许子佘皱起眉,她翻医书的时候对这些蛊术有过一些了解,“这不是禁术吗。”
裴羽卿点点头,这时林予锦才张口问,“所以是姐姐你中了摄魂蛊吗?什么时候被下的,怎么会……”
所有人的目光被这句话带的聚集到裴羽卿脸上,但她却否认了。
“不是我。”
“那还能是谁?”
“裘亓。”
简短两个字,让所有人都失声了。
“摄魂蛊会在三十天内,将宿主的兽元珠吸收,这蛊术人族鲜少人会用,倒是魔族白百无禁忌,练习的人很多,所以不用我说得太明白,你们应该也能猜到在背后下手的人是谁。”
魔神。
只差一颗兽神兽元珠就能冲破封印的魔神。
这也是她们一直以来遵守裴羽卿的命令,不对裘亓下死手的原因,魔神不死,她就不能死。
可现如今却说,还有三十天,魔神就有可能得到裘亓的兽元珠了?
“也许这就是那狐狸精的计谋,故意对裘亓下噬魂蛊,为的就是混入我们中间。”
“那蛊应当不是她下的。”
“为什么?”
“因为她自己也中了摄魂蛊。”裴羽卿平静地看着问话的人,紧接着放出一个更大的料,“失踪少女案的背后主谋就是魔神,施洛凝是她曾经的养女。”
“那就更不能同意她留下了!”萧楚儿拍案而已,“谁知道她是不是被魔神操纵着要来捣乱的,那魔神的幻术那么强甚至可以随便篡改记忆控制思想,再加上有摄魂蛊的威胁,施洛凝肯定对魔神言听计从,没准到时候根本要不了三十日,兽元珠就被她夺了去。”
“好,那我问一句,在座的有谁会解摄魂蛊吗?”
房间里一片静默。
“可是——”
裴羽卿闭闭眼,一副累极了的样子,朝下方挥了挥手,“留条命,其他的我不拦你们。”
“是!”
……
守灵期过才有人敢把这事告诉祖绵绵,她衣服都没换,捏着拳头就冲到了施洛凝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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