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抒问本来是一位书生,后来在阴差阳错下去当了京城北门的禁军卫长,又在一次巧合下救了公主,公主对他一见倾心,从此文抒问便攀上皇家飞黄腾达,不过后来又受了重伤,导致从卫长的位置卸任下来。
他腿脚功夫只是一般,学问也是马马虎虎,但胜在性格让人喜欢,一根筋还傻不愣登,与顾碧落的睿智、夏嫣然的前卫大相庭径,听到沈风要跟他比划,脸色立即垮下来。
取来了药物重新将伤口绷紧,又上了些药,文抒问才道:“沈兄,真是对不住了,我太过鲁莽,更不知沈兄身上有伤,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没事,我以后多欺负你两个妹妹,沈风笑了下,转而道:“文兄,听说你在当卫长的时候受过大伤,现在身体复原了吗?”
“就冲我方才揍你的一拳,沈兄该知道我已经康复了。”文抒问傻乐了乐,说完才意识到戳到他的痛处,急忙道:“失礼失礼,我这人说话有点急,沈兄切莫怪罪。”
顾碧落忍不住笑了下,急忙收敛笑意:“兄长,我们有要事与你商量。”
“何事?”
“那我就直说了,文兄,如今禁军统领的位置空出来,我与你爹、柳叔商议了一下,决定推举你担任,你意下如何?”
文抒问眼巴巴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想象地自嘲几声道:“不——不可能——我如何能担上禁军统领之职。”
顾碧落神情认真地凝视着他,肃然道:“兄长,如今朝廷势力不一,危机四伏,禁军统领必须按下一个可靠的人,你贵为驸马,身职过禁军卫长,论资历你当然妄论,但如今形势特殊,我想只要皇上力排众议,你定能坐上统领之职。”
沈风附声道:“顾小姐说得对,皇上那边你不必担心,大臣这边也会几个支持,就看你自己的意思。”
文抒问急忙摇摇手道:“不可不可,禁军统领不仅负责皇宫安全,还须让京城安稳,我自知能力不济,不可担此大任!”
“兄长,你再考虑考虑!”
文抒问脸色突然僵下来,语气坚决道:“我万不能担此大任,碧落,你勿要再劝为兄!”又向沈风抱拳,“多谢沈兄看得起文某,但实在恕难从命!”
沈风还欲再说,顾碧落急忙拉住,低声附耳道:“沈风,不必再劝了,我这兄长就是这个犟脾气,一定认定的事情,九匹马也拉不回来,再说下去只会让彼此难堪。”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沈风就喜欢文抒问这耿直的脾气,于当前形势是最适合的人选,底细清白,皇家女婿,品质过关,还就非他不可了。
顾碧落脸色大变,惊道:“你想做什么?!?”
沈风猛然站起来,冷喝道:“好你个文抒问,竟敢意图杀害本将军,来人啊——”四目瞧了下,除了几个打扫的下人,还有目瞪口呆的顾小姐之外就没有其他人,指着顾小姐令道:“你!将文抒问给我拿下!”
文抒问呆呆道:“沈兄, 你何故如此,方才我不知是沈兄才伤了沈兄,你怎说是意图谋害??!”
“顾小姐,把你匕首拿出来——拿来啊!”沈风从她身上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匕首,再将匕首塞到文抒问手中,然后掀起衣衫一角,将受伤的腹部袒露出来,指着上面血迹道:“还说你不是意图谋害,这上面的伤口就是你捅的。”
文抒问恼怒道:“沈兄,你这是在陷害我!”
沈风状若大惊道:“我怎么会陷害你,顾小姐对我秉性最为了解,我向来是秉公执法,你自己说说,我这伤口是不是因你的缘故才流血的?”
文抒问愣道:“是——不过——”
“是就对了!”沈风脸色一变,从笑呵呵的萌大叔变成铁面无私的包大爷,直接横眉倒竖道:“顾小姐,你可听到了,这是他自己承认了,人证是你妹妹,物证就是这把匕首,人证物证俱在,你赖也赖不掉,顾小姐你不是闲着没事干吗,我就给你一个任务,将你兄长押回天策府。”
顾碧落怔道:“你又在唱哪出戏?!!”
“带走!别废话,难道你想抗命不成!”沈风怒喝一声,神情一点没有开玩笑,冷冷笑道:“天策府刚打开门就先带来一个犯人,开门大吉啊,好兆头!”
文抒问恼怒道:“沈兄,原本我还敬重你,几番上门欲与你结交,但你今日所作所为真让我失望!”
沈风哈哈大笑道:“这是因为你第一天认识我,你不妨去问问顾小姐我是什么人,我呢,度量不大,脾气倒挺大,遇到上不顺心的事情,就一定报复。”
顾碧落厉眼瞪了一下,低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配合点就行,你兄长这性子不强迫不行。”低声嘱咐一句,转而道:“带回去!”
顾碧落脸色为难地犹豫片刻,无奈道:“兄长,便麻烦你去天策府走一趟。”与他共同经历一段时日,知他人虽然坏点,言行古怪一点,但不至于无故伤害他人。
文抒问大惊道:“碧落,你!!!”
顾碧落心里万般不愿,低眉狠狠恼了旁边一眼,狠下心肠道:“兄长,请!”
沈风奸奸笑道:“文兄,我们天策府虽然不比学士府,但至少包吃包住,饭后我还特别为你准备了点娱乐活动帮助消化,比如炮烙、夹指板,保证你回味无穷。”
以文抒问耿直的性子,当然听不出沈风这是在故意吓唬,当即大怒道:“你——你简直欺人太甚,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想滥用私权,我真是看错你了。”
“且慢——”
声从后来,只见夏嫣然与一位华装女子疾走而来,女子上前便是怒喝道:“何人在此放肆!!!!”
顾碧落低声急喝道:“公主来了,看你如何收场!”
“公主就公主,要是我乐意,也能娶一个公主回家当丫鬟使,镇定一点,看我的。”这牛皮可吹大了,拿公主当丫鬟使,这得多大的面子,顾碧落当然给他几个白眼。
文抒问沉声道:“云霁,你出来做什么,快回房去,这里没你的事!”
云霁公主疾走而来护在他身边,浑身上下渲染着皇家威严,冷冷道:“你是我的夫君,怎会没我的事,我倒要看看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带走本宫夫君。”
“沈风,你听说你要带走兄长,此中是否有误会?”昨夜中秋直到三更才睡下,今早夏嫣然又稍稍歇息一会儿,出来寻他便得知他与兄长争执不休。
“没有误会,你的兄长意图杀害我,昨夜皇上才册封我为天策大将军,今日你的兄长便要来杀害,这其中必然有天大的阴谋,所以我要抓他回去!”沈风天生就有颠倒黑白的天份,把没理说成道理,把道理说成天理。
“放肆!”云霁公主道:“反了你,你竟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今日若是敢带走我夫君,便一并将本宫抓走!”
沈风不耐烦道:“你再废话我连你也抓走!文抒问,你走还是不走!”
夏嫣然与顾碧落齐齐大惊失色,恨不得上前将那害人的嘴巴捂住,再缝个几万针上去,竟敢与公主这般说话,他当真不要命了吗。
云霁公主仿佛受了天大刺激,气得肺不是肺肝不是肝,颐指气使道:“你!你!你!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竟敢连本宫也抓!”
沈风冷冷道:“这是你自找的,你不是想来陪你夫君,那就一起上天策府走一走,多个人开堂审问多个热闹。”
“多个热闹——多个热闹——”云霁公主勃然大怒道:“好,本宫便去天策府走一趟,还怕了你不成,倒要看看你能把本宫怎么样。”
文抒问急喊道:“沈将军,祸不及妻儿,公主是金枝玉叶,怎能令公主屈身舍尊,你若不想惹上麻烦,便抓我一人即可!”
顾碧落猛地拉了拉,急眼厉声道:“你不想活了,公主你也敢冒犯!”
“这是下马威!也是给天策府树威,做给其他人看的,你只管配合我就行。”沈风小声提醒着,转而冷笑道:“这是公主自己愿意的,我可没逼她,带走!”这一声带走完全是废话,他现在除了顾碧落就没有其他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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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
一行人来到天策府,天策府这名字是威风是威风,但却府中却是废墟一片,花草没有,旧物成堆,连公堂都是破旧的,但沈风坐于高堂之上却是十分舒坦,背靠着一张太师椅,神态漠然*。
“地方破旧,礼数从简,大家多担待一点。”一拍惊堂木后,沈风琢磨了片刻,才肃声咳了几声道:“我第一次升堂,经验尚浅,不过在公堂之上,一切皆须以法办事。”
这家伙根本不会升公堂,偏还要做做样子,地方破旧、礼数从简,你当是在招待贵客么,顾碧落见他故作威严,又瞧了瞧破旧的公堂,急忙强忍住笑意。
云霁公主嗤笑道:“哼,你这也叫公堂,随便去大街上挑间屋子也比你这儿好。”其他二女听后,忍不住发出一些笑声,这人真是有趣,连开堂审问皆是这般令人啼笑皆非。
“呵呵,这次有点仓促,等下次公主再驾临,我一定给公主准备一间贵宾牢房——”沈风先是笑呵呵着,忽然脸色一变,猛地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公堂之上,不得嬉笑!”说着,从惊堂木底下抽出一只蟑螂,“否则下场就如这只蟑螂!”
第六百四十九章:沈风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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