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绛裙她不是高冷,高冷是有情绪变动的,她是那么冰清玉洁,身体和心灵皆是,一个被剥脱童趣终日处于冰寒之中的女人,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女人,想要改变她,就要用不寻常的办法。
叶绛裙将杯酒饮入口中,细细咀味片刻,又是皱眉道:“为何连入口之后也酒一样,你是否在骗我?!”
“味道之所以像酒,是因为这饮料也是酿造出来,制作工艺和酒差不多,不过还加入了烘焙、腌制,这绝对不是酒,你别担心。”
叶绛裙转向红叶,问道:“这是否酒?”
红叶怯怯地望了她一眼,神情有心虚色,道:“不是——”
叶绛裙没有再细问,面无表情道:“我已为你试过,这水并无问题,我走了!”
“先别走,先别走!”情急之下,拽着她的手,急忙道:“你只喝了一杯怎么行!”
“那我如何做?!”叶绛裙盯着他的手,表情僵硬道:“放开,我不走!”
好冷的手,待会喝了酒之后,不知道她的身体会怎么样,酒应该和她相克,就像舒师傅怕冷,“一般毒素没有到达一定的量,就不会致死,刚才那一杯太少了,起码喝光这一壶。”
叶绛裙迟疑片刻,忽然伸出掌心,酷酷道:“银两!”
“——”
竟然惦记着银两,还真有点财迷的潜质,不过现在看她现在张口要钱,总还像点人样,从兜里摸出一大锭私房钱,心痛道:“这锭金子给你,以后别再伸手向我要。”
“好!”叶绛裙接过银子,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钱你拿了就把这壶给喝完。”
叶绛裙端起酒瓶子,犹豫一下道:“可否掺点水进去?”
我去,还学会兑水,幸好她没有去开酒窖,否则一定会卖假酒,沈风狞笑道:“让你喝就喝,你哪来那么多话!还想掺水,我给你的银子里面不是真金足银,往里面掺点石头你会愿意吗!”
叶绛裙语气僵硬道:“我始终怕此水会如酒一般。”
“别担心,这是饮料,不会让人醉,更不是酒,来,喝下去,大口大口喝。”沈风急忙好言相劝,拿过酒瓶倒上一杯,硬是倒入她口中。
叶绛裙皱着眉头,半推半就饮入烈酒,这酒比普通酒烈上许多,入口辛辣猛烈,味蕾仿佛置于火热之中,劲头十分呛,便是海量之人也要好一会儿才能缓过劲来,但她两杯酒下肚,却没有多大感觉。
“师傅,这水你喝下去难道没什么感觉吗?”当初给她下**时,她只是昏迷片刻又立即醒来,可见她体质非比寻常,现在看她热酒的样子,难道连酒精也能免疫!这也太逆天了!
叶绛裙眼眸悄悄布上一层白茫雾色,淡淡道:“我吃什么东西皆是食之无味。”
闻言,心中为她难过,原来她没有味觉,这可能是因为幼年时长期待在冰窟内,破坏了身体一些机能,也有可能是她所修炼的功法有关,唉,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心中叹息一声,难道这天下当真没有令她变正常的办法。
“叶姐姐——你变得好漂亮——”旁边的小红叶突然失声惊呼。
闻言望过去,此时一层红晕从她脖颈处缓缓蔓延上去,如同一片盛开的桃花花海,此情此景,好似回到了之前熔洞内,那时的她,美成了人间至极之景,此时与那时又有所不同,此时的她,从脸颊映染出来由里透表,如同朝霞映雪,粉面桃腮,美人分外妖娆,有一种夺人心神的妩媚。再看她脸上微微沁出细汗,白里透红间好似水后牡丹,亦如这壶酒的名字——牡丹醉,
叶绛裙眼眸盈盈而动,如倒影在潺潺流水中,眼波泛起时,一层迷雾曳动,口中微微喘气道:“不过此水入口之后,身体便开始感觉热起来,你是否在骗我,这到底是不是酒?”
“哦——”沈风打破沉迷,目光再去她面容留恋几眼,压下内心悸动,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拿酒给你喝,可能是毒性发作,你再多喝几杯,我再确定这水会不会致死。”
叶绛裙又被半推半就喝了两杯,再好的酒量也不是这个喝法,很快一壶酒将近见底,叶绛裙已是无力地撑在桌子旁,眼神迷离,几次差点跌倒,这个时候她不再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女人,而是一个醉酒后的普通女子。
“原来真的有用,还以为你连酒精都不怕。”沈风嘿嘿笑着,将她扶坐下,触及她的手和肩,感觉一道温热,兴奋道:“不冷了!”
叶绛裙坐在桌子前面,眼眸欲启欲阖,柳眉轻轻皱起,道:“你方才说什么?”她眉梢含火,浑身上下散发出滚烫的热意,脸颊更是如同火光照面,红得厉害。
沈风奸笑道:“原来酒才是你的克星,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头好晕——”她呆呆坐在桌子前,手扶着额头,醉意红熏,低声道:“你是否在水里下了**。”
沈风笑吟吟道:“你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叶绛裙低吟道:“给我些水——”
将酒壶拿给她,“水来了,你多喝点。”
她拿过酒壶,将最后一点酒饮下,本来已是酒精上涌,又将酒当水喝,如同火上浇油,身上灼热一股接着一股涌来,再也承受不了,一头趴在桌上。
红叶见状,疑惑道:“姑爷,你为何要灌醉叶姐姐?”
“我有些事情想问她,你准备一条绳子来。”
吩咐一声,红叶依言去办,在她身上摸索一下,正要将之前的金子拿回来,手刚伸进去她衣服内,她忽然眼睛睁开,突然出手就是一掌。
碰——
这一掌得不轻,沈风直接被打飞出去,好不容易爬起来,灰头土脸道:“醉了还这么警觉,老子认了,现在我问你问题,你要一一老实回答。”
叶绛裙闭目低吟道:“你是何人?”
沈风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现在是在梦里,你已经睡着了,我问你,你师父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师父——师父——”
沈风正色道:“对,没错,她来找过你吗?”
叶绛裙道:“找过。”
压下惊,又道:“那濮阳宫现在在什么地方?”
“京城附近——”
果然,濮阳宫已秘密迁移京城,急忙又问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叶绛裙双目紧闭,口中呼出热气,轻吟道:“头好晕。”
沉吟片刻, 又道:“你师父来找你有什么事?”
“师父让我监视你,等到时机成熟,便将你杀了——师命不可违,我该如何做——”
听她最后呓语,心里也百感交集,唉,我该拿你怎么办,望着处于半梦半醒的她,心绪复杂,她在身边简直是个定时**,留她下来也不是,赶她走却不忍心,将她关起来,那会不会伤了她的自尊?呵,也不知道她没有自尊心。
“时机?究竟是何时才算时机?”
叶绛裙道:“我亦不知晓,你此时可以杀了我,否则有一天,我依旧会杀了你。”两人说话时,她已是将问话的人当成是沈风,或许以为真是梦中。
沈风冷哼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舒姐姐几次想非礼我都没有得逞,更何况是你!”
“这真是梦么?”听出一丝古怪,她闭目低吟道:“这不是梦,我从未做过梦,你究竟是何人?”
勉强睁开眼睛,沈风急忙道:“你醒了,来喝点水。”说着,又将另外一壶酒打开。
叶绛裙连饮几口,越喝越是皱眉道:“为何水的味道如此像酒——”说罢,又是闭上双眼。
沉默一会儿,想要再问点话,见她睡得沉入,想想便算了,此时红叶已拿绳子进来,转而道:“小红叶,现在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想到即将要设的阴谋大计,脸上露出一道可怕淫笑,嘿嘿道:“我要把你绑起来!”
望见他脸上可怕的笑容,红叶吓得惊呼一声,小脸煞白下来,急忙躲到桌子后面,惶恐道:“姑爷,你想对红叶做什么!?!你不要过来,我会告诉小姐!”
现在的小姑娘都在想什么,沈风怔了怔,黑着脸道:“听我说完,我要你和我演一出戏——”在她的疑惑下,低声面授奸计。
闻言,红叶脸色怪异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怕她不配合,敞开腹部一角将之前的伤口露出来,道:“看到了吗,我这伤是她给的,所以我设下这条计谋,这件事情性命攸关,你谁也不告诉,否则害了我,还会害很多人。”
红叶颤颤惊惊道:“我知道了。”
吩咐完后,目光落在沉睡中白衣女人,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奸笑,然后一步步靠近她、、、、
————
翌日清晨
===屋子中====
红叶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而沈风竟然与叶绛裙躺在一张床上,沈风悄悄看了她一眼,窃窃私笑几声,然后偷偷摸摸拿起她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做完这个动作后,便安安静静躺着,静候时机。
晨阳升起,一缕温和的晨曦悄悄从窗户溜进来洒在她的脸上,此时她的醉态已随夜的尾巴,又恢复成冷漠绝情。
她微微动身即将苏醒,沈风给红叶使了一个眼色,猛然起身装模作样道:“师父,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那反应剧烈无比,好像被如花侵犯过。
叶绛裙缓缓张开眼睛,起身回看过去,竟发现自己与他同在一张床上,神情蓦然呆住,眼睛微睁,随即慌乱道:“你——我——”
沈风张牙舞爪抓住被褥,神情满是屈恨,不可置信地缓缓摇头道:“枉我昨夜请你饮料,你竟然恩将仇报,我什么我,衣服都脱了,看到没有,我睡觉从来不脱衣服,除非旁边有人!不是你,还能有谁!”
她昨夜醉酒,头脑刚清醒过来,又遭此剧变,眼眸流出茫然,呆呆地望着他,惶惶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昨夜到底如何一回事?!”
沈风义正言辞道:“你自己做了的事,还想抵赖,要是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红叶,昨晚你突然说很热,然后就把我死拉硬拽到床上,再然后儿童不宜了,我只恨我打不过你,恨我打不过你!!”听说重复语句能加强语气,果然如此,道尽了凄凉、恨怨!
叶绛裙反应过来,急忙从床上下来,神情竟然有几分无助,她的人生太过于单调,面对如此情况,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将目光落在旁边,只见那位姑娘被绑于椅子上,茫然道:“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红叶怯怯道:“叶姑娘,是这么回事,昨晚你们都醉了,然后我便看见你欲对姑爷做——做——不堪之事,我欲上前阻止,却被你绑了起来。”
闻言,叶绛裙神色猛然惊恐起来,状若呆滞地一直摇头,神情极是无助,失声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的——”抬眼望向床上,惊恐道:“我不会,我明明不能——”
看她神情恍惚,红叶有些担忧,沈风也怕一下子刺激过头了,但看她之前神情变化,又狠下心来道:“昨夜你身体变得很热,什么事情也有可能发生。”
她神色陷入回忆,极力回想着昨夜发生之事,的确喝了那些水之后,身体便燃烧起来,想到此,身子猛然一颤,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茫然无助道:“我竟然——我竟然——”
沈风叹息一声道:“红叶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和她说,记住了,这件事情要保密,跟谁也不能说。”
红叶出去后,叶绛裙仍旧处于茫然无助中,这件事情对她震撼太大,纵然她再无情无欲,也难以再无所动,心境的变化引起她许多变化,她不再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女人。
沈风心里偷偷笑,低声道:“师父,你准备怎么办,我是个很保守的人,保守到连袜子也要穿两条,平时裤腰带都要打几个死结才放心。”
叶绛裙仍处于呆滞中,全部心神被震撼得飘散,一步步往后退,惶惶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师傅,逃避是你一贯的处事原则,但现在逃避是没有用的,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沈风一本正经道:“我看你也不是吃完抹嘴不认账的人,只是这种经验尚浅,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们现在商量一个妥协的办法。”
“商量——”叶绛裙从衣里仓仓惶惶地拿出一锭金子和几个铜板,急忙道:“这些银两给你,可以吗?!!”
怔了怔,一时感到奇耻大辱,脸色瞬即变得铁青,猛然破口道:“靠,你当我是什么人!”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情商。
第六百六十四章:陷害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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