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程陆海对这个年轻人有些熟悉，因为面貌奇丑无比，算是有点印象，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把他吓了一跳，感觉这张脸放在自己的门前甚至可以辟邪。
    “有事，跑了一个货。”姚振低下头说道。
    这句话说完，程陆海脸色开始沉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就在往游轮里运货的时候，那女人偷偷跑出去的。”
    “一个女人，能跑多远，难道没有人去追？”
    “去了，已经派雇佣兵去了，但是好像没有找到。”姚振说道。
    “王军呢？”程陆海脸色更沉了下来，“王军在做什么。”
    “他在会场里，做监察。”
    “那就你了，你去给我找回来，一个女人身无分文，根本跑不出港城，我现在让人把你送回去，你给我去找，务必找回来，然后随你怎么样都行。”程陆海说道。
    “好，我这就去。”姚振感觉如释重负，刚才程陆海身上的气场太强了，以至于自己都没有喘息的机会，此时他跟在程陆海的身后，冷汗已经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许九善突然感觉这里还真不错，不论是宴会会场，还是赌场，或者其他的设施，都让他有点痴迷。
    “你叫什么名字。”许九善随口问了句。
    “燕子。”女生说道，她依旧微微笑。
    “先生，我们这里的所有设施都是免费的，您可以任意享用。”燕子又说了句，“当然你也可以享用我。”
    许九善看了看眼前的燕子，他没有一点羞涩，而且还很热情。
    “有没有搞错。”
    “只要能来这个会场的，都是顾客，我们不会追究你的任何事情。”燕子继续解释道。
    “难道所有人都可以如此？”许九善脑子里有点头痛。
    “对，所有人，只要来这里的客人，都可以，或者你看不上我，要换掉我也可以。”燕子眼神有些涣散，她或许不想与别人交换，那可能会让整个会场的主人会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让人吸引的地方。
    一个没有用的家伙，毫无价值，还不如去当鲨鱼的饲料。
    许九善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这个游轮不简单，他或许终于知道侯振峰所说的尽量不要带女伴什么意思了，他当然不是傻子，只是感觉好像自己很邪恶一样。
    他手里拿着那杯喝了一半的红酒，然后找了个地方放下。
    “你来这里多少时间了。”许九善问道。
    “很长时间，有四年了吧。”燕子淡淡的说道，的确有四年，还是四年前因为家人都死去之后找到的工作。
    “你每年都会做这样的事情？”许九善有问。
    “不，今年是第一年，我是被这个赌场的主人培养出来的，我还是个完整的女人，没有失去任何东西，除了亲人。”燕子淡淡的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跟眼前的男人说这些，“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我不能说的，请你原谅我。”
    许九善看着眼前的女孩，衣服女仆的cos像极了在东洋爱情片里的女主角，那种，可爱，美丽，还带着点清纯，脸上的淡妆让许九善更有些迷离。
    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虽然他见过很多卖的女人，可是像是这样的女人还真没有见过，再加上他在会场里来回的扫视，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姿色差的，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难受。
    “如果先生，你要是觉得我服侍的好，也可以把我买走。”燕子小脸突然红润了一下说道。
    不眠夜，一个存在于海上的幽灵赌场，他的地点不固定，但每年都会有三到四次的开场时间，至此时间也不固定，所以几乎开场的时候都是奔走相告。
    这里拥有女人，所以是男人的天堂，只要你来到这里，所有的一切几乎免费，当然赌场和拍卖是需要钱的。
    不眠夜会给所有来到这里的男人一个专用女仆，当然所谓的专用，就是除了生命之外的所有东西，甚至可以无条件的跟你滚床单，当然女仆们也不会拒绝，而且随意怎么玩弄，这是他们应该做的工作。
    女仆们想着有一天能遇到一个看中自己的男人把自己买走，再也不用在地狱里待着了，就算是这里是一个温暖豪华的地狱。
    燕子一边给许九善解释，一边已经从上层的宴会大厅走到了下层赌场里
    “这里是赌场。”燕子说了句，“要不要玩两把。”
    “算了，我对赌没有兴趣。”许九善说道。
    “这里有规矩，每个人都要消费至少一万元华夏币，虽然不是硬性要求，但是如果你不消费，估计你就会被列入黑名单，再也没有来到这里的可能了。”燕子说道。
    许九善脸色深沉，到不是说他没有那部分钱，他其实不想来这种地方，虽然自己要说想找个鸡，就随便找一个算了，现在搞得还如此高档，还有制度，甚至像是古老的奴隶世界。
    只是他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他总觉得这里是个黑窝，为什么女人是用来交易的，他有些心理难受。
    刚才燕子把整个油轮的大体情况都告诉了自己，不对，应该是关于女人的大体情况都告诉了自己，他现在一度认为是侯振峰自己想来找乐子，特地让他陪着来的。
    倒是他知道侯振峰应该不会欺骗他，就像是侯振峰说要带些现金，他终于明白现金的用处了，不过他没有带那么多，只带了不到三千块钱，临上船之前还白送给一个女人五百。
    他带着银行卡，他走到窗口，然后用银行卡兑换了一万块的筹码。
    “先生祝您愉快。”
    愉快个毛线，他现在心里很生气，生气到想把整个游轮都炸了，但是这里的人有点多，而且还都是‘大人物’，若是到最后追查出来，自己估计要损失不少功德，还要招惹一堆麻烦，这样算是得不偿失。
    他攥着手里的筹码，心里开始平复，然后想了想，既来之则安之，至于眼前的燕子姑娘，等以后再说吧。
    他想着要把自己的烦恼都忘掉，看来还是赌能让自己忘掉这些东西。
    他找了个地方便坐下来，对面坐着的家伙他竟然认识，那不是上次在港城遇见的那个买了服装店的家伙吗？
    他看着这家伙的确不是个好东西，额，这家伙竟然也是那种浑身上下没有人气的家伙，那天怎么没注意。
    程天赐看到许九善，他很意外：“许先生，真不巧，我们竟然在这里见面了。”
    没想到这个小助理能来到这里，应该有些本事，当然他还不知道许九善的身份，而许九善也不知道成程天赐就是这个赌场的主人的孙子。
    许九善脑瓜子蒙蒙的。
    “的确不巧，我真的不想这么不巧。”许九善撇撇嘴。
    “我正好有事找你。”
    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