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生来便有些血亏,又是初次承恩,加之后来劳累伤神,没进什么东西所致,应是无大碍的。”尚药局问诊的奉御说得很仔细,“微臣已开了调理的方子。”
徐宝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她轻轻地掀开纱帐,便听见不远处他们的对话。
掌灯的宫人立在帐前,见她起来了,便上前去扶她,而后李炎也看见她醒了。他招了招手,徐宝象下地的步子便有些被打乱,对视间她已绕着暖炉转了好一会,见李炎仍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看她。眼见躲不过去,才睡眼惺忪地走近他跟前,李炎便又很自然将这别扭的宝贝抱到了腿上。
“能容臣再诊个脉吗?”
针灸也用了,敷药也擦了,补药也吃了,参片也含了,奉御见她气色仍没恢复,不免担忧。
徐宝象倚着李炎的肩窝,用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打量对方,不太愿意配合。
李炎看她眼睛黑白分明,灿如明夜,眼白处素得都泛着蓝色,病中连眼窝都十分的动人。不禁就慈爱地哄道:“乖一点,宝贝肉肉,再给奉御看一看。好不好?”
“我不要。”这回她把眼帘一闭,脑袋往里一缩,干脆连眼睛都不让你看了。
奉御连忙赔罪:“是微臣唐突了。不如……再等等,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应该马上就好了。”
“真是能气死个人。”李炎无奈地叹道。都是别人讨好他,他几时还奉承过别人。可要说到生气,一想起她在殿前帐里处处的憨态便要失笑了,哪里舍得真要她的命,宠个小孩谁又会计较这些。便只得伸手不解气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别看她老实乖讷,其实在最要娇惯的。罢了,朕一会再喂她吃点东西吧。”
李炎长了她那么多岁,这话听来便像是昏聩的家长在外人面前诉说自己怎么宠着那颗千金一样的独苗,嗔怪中竟还透露着炫耀的意味。徐宝象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再听他说话了。她不由晃动小腿挣了挣,两只脚却马上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取暖。暖阁内的地龙烧得很旺,直烧到了她心口,她看着李炎的侧脸,心扑扑地在跳。
回想起来,她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败了的,怎么可能走得出这个人的手掌心呢,到死也不能。
徐宝象是个很守信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了要陪着他,她没再找事,往往便会被他整日地抱坐在腿上,有时看他批阅奏折,有时看他写字作画,有时看他破口大骂朝臣,有时又看他给一些皇亲贵胄施舍一点笑脸。
李炎做这些时怀里揣着一个粉团雕似的女孩,却仍然丝毫不乱,气定神闲的,可时间一长,其实也没多长,徐宝象自己就先坐不住了,扭动间快要掉下来,又被他揽好坐在腿间,稳了稳,继续看贺表。
“陛下,重……”徐宝象抬头央着他。
李炎听罢便笑道:“你能有几钧重,朕再松一点,你怕是就飞了。”
徐宝象不懂得几钧有多重,她甚至是一众宫女中术数最差的那个,便只能心虚地将眼神从他的下颌游移到别处。
……
“又怎么了?”只过了一会,又见她闹了。
“我想去小解。”徐宝象说。
“你刚才不是去过么?”
“嗯……嗯……”再找不到理由了,她胡乱地应着。
“这就坐不住了?”李炎也不恼,只是笑着,将她放了下来,“去玩吧。”
徐宝象双脚着了地,却像踩在云端上,头重脚轻,软绵绵的。
这些转变似乎有些快了,而且发生在这么一个刻薄阴鸷的帝王身上,以至所有人见了都要险些惊掉下巴。不止是徐宝象,其他人也在慢慢消化,也渐渐地见怪不怪了。大抵是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得救,李炎乐意那么顺着她,真就像长辈疼房里的幺儿,但凡什么东西,她要的就给,不要的也不勉强。
甚至是在床笫之间,李炎也没多让她吃苦头。只是更多的时候就是哄哄,她自己就先把脸埋进被子里任他予取予求了,羞得仍不敢面对他。李炎此时便会顺势把她翻个面,用薄被把这怕羞的小东西遮严实了,再把那蜜处抹得油油的,然后慢慢地把自己陷了进去。
“宝宝,你那里,像融化的蜂蜜。”他伏在她身上低声道。
徐宝象光听到这句荤话就哭得不成样子了。求让他别进去了,求让他撞轻一点。
还没弄她呢,就开始哭了,叫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李炎一面抽送,一面把手指伸到下面探揉她那两片花瓣相连的肉珠,不一会她就会难耐的摆着小屁股迎合他的动作。那么娇小,连换姿势直接抱起来就能换,还是个刚长开的芽尖儿,这要怎么才能疼够。他早也不是少年郎了,要不是怜顾她还嫩着,插深了那里还要带出来一点血丝,险些就不知轻重再往里头的肉壶口上撞,把这小孽障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过了小半辈子还能得那么个窝心的宝贝,不怪他这样没日没夜地宠。
而徐宝象或许自己也没意识到,她对他越发的依赖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从她使性子拒绝奉御的诊脉开始,或许是从他一边写字一边狡猾地答应放自己出宫去以后,又或者是,更早以前。
从小到大,她除了一对养父母以及需要照顾的养弟外,左右就再没有别的亲人过问了。有谁还会像他这样的……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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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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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宝宝,你那里,像融化的蜂蜜。 ⋎úzнai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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