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好,特地来让楚总要好好保持这种喜欢把自己的靠山不藏着掖着的优良作风。
“回家?还是你想在这尝尝小蛋糕?”楚欢今天该见的人都已经全都见完了,提拉米苏也吃的干净,便想回家喝杯可口奶茶。
她做冷泡奶茶的手艺,喝过之人可没有不说好的。
俞樾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回家去。”
等两人的身影逐渐远离,坐在窗边之前一直背对着的那人才放下手上的咖啡杯,咖啡早已冷却,却没有喝过一口。
景茗的助理就在一旁候着,见楚欢走路时不太稳重的轻巧模样,哼笑了声,“真没想到俞总会看上这样的女人,竟然还让她坐上蔚光总裁的位置,一时糊涂酿成大祸,到时候可有她受的!”
景茗拿着精致小巧的咖啡勺,轻轻搅动,眉眼间隐约有冷意浮现,“你懂什么?”
助理立马住了嘴,不知自己哪里惹了景总不悦,为了自保再不敢言语半个字。
景茗望着两人离去方向陷入沉思,俞樾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最清楚。
她与俞樾今天在这里是第一次见面,然而双方都早已经将对方的底细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刚才俞樾的那一瞥看似冷淡,实则暗潮涌动,旁人难以察觉。
俞樾的心思,她现在摸不透。但景茗能够肯定,俞樾绝不是那种为了个女人能这样拿着公司玩闹的人,既然这位楚小姐能在俞樾手边,身上就一定有过人之处。
也许,楚欢这个人,就是她打开海州集团的突破口。
临近黄昏前的阳光,不晒不晃,温柔的如同一层落在人们身上的薄纱。
楚欢今天难得还在小书包里兜了把伞,撑开后碎花蕾丝小布料骄傲展露身姿,她将伞往俞樾身边靠。
俞樾皮肤好白,又没有一点毛孔,要是被晒黑了,多么暴殄天物?就这皮肤状态,不是天生丽质单靠护肤品还真养不出。楚欢羡慕死了,“哎”了一声。
“你太高了,”楚欢叹口气,揉着自己的手腕,“给你撑伞累得慌,还要怕伞骨硌到你的头。”
俞樾很识时务的从她手中接过伞柄,楚欢的双手得到解放,视野也在顿时开阔,个子高就是好啊,她笑得开心,板鞋轻快,乐得享受这一刻的悠闲,转头问俞樾,“俞总裁,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很好,”俞樾压低声音问,“就是你刚刚说最近缺钱是?”
楚欢笑着摆手:“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呀,我欠你这么多钱,债主不就只有你吗?又是给你当司机又是给你打工,还要兼职替你挡住烂桃花。”
“那楚小姐真是辛苦了。”俞樾顺着她的话,扬唇笑,“要办成这么多事情,确实只有关系户才能做到。”
楚欢凑近问:“说真的,我刚刚看上去很矫情吗?”
俞樾摇头:“不会,你还可以更加肆意。”她就愿意宠着她,配合着她,只要楚欢开心。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楚欢在伞下转了个圈,双手背在身后,一扬下巴,“保证变成作天作地的小能手,让你到时候求着让我正常点。”
楚欢虽然不是正式的女朋友,也不确定以后是不是,但她想得美啊,既然俞樾发了话,那她真的不会客气。
俞樾与她视线对接,将伞沿对着她下压,轻笑:“我等着。”
直到两人撑伞再度走远,路边的一辆白色奥迪才缓缓降下车窗,露出齐以彤泛冷的眼眸。
她与俞樾好久未见,一见面便因为楚欢出了这么大的丑,正在车里平复后悔的心情,本来已经打算要走,却在发动车子时见到了两人撑伞说笑走来。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将车窗降下一道缝隙,想要知道两人究竟在说什么,俞樾到底喜欢楚欢什么?
结果,竟然被她发现了惊人的秘密——楚欢竟然真的欠着俞樾的钱!她们之间,原来全是演的,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雇佣。
听说楚家那边与俞家走动热络,就是因为这两人交往密切,一副要做亲家的样子。原来,这些不过是欺骗长辈的!
齐以彤倒是能明白俞樾的难处,这个年龄到来,难免被家中各种催促,可能是为了方便而想出这样的办法应付楚欢。
可恶就可恶在于楚欢,她欠下俞樾的钱,本来就理亏,怎么好意思真的享受这一切?简直虚伪至极,太可笑了。
齐以彤手握这个秘密,原本低落的心情也重回云端,她坐在车里,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楚欢啊楚欢,你不过就是个雇来演戏的,还真演上瘾了是吧?
告状?好啊,我看看是你会告状,还是我会。
等她忙过这一段,去拜访俞家长辈时,一定要如实相告,将楚欢虚伪的面具击碎。
想到到时候的场面,齐以彤便觉得解气,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心满意足的驱车离开。
*
街坡寨外,楚欢与俞樾早早停了车,步行回家。晚霞如同柔软的绸缎铺在天空,流光溢彩,天上地下都仿佛成了绝美的画卷。楚欢踩着鞋子的后脚跟,懒懒散散走在前面,俞樾慢悠悠跟在她后面半步远,视野所及之处皆是柔软。
木生曼陀罗开始大片的开花,垂下的花瓣硕大,因此得名天使的号角。楚欢眼尖的看见俞樾的鼻尖有些微红,贴心询问:“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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